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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clude6-3irreversibledeteriorati不可逆の衰敗)

“......”

面對neva一臉欠揍的笑容,戀霧白只是甩了甩頭髮,擺脫髮絲上沾粘着的滑膩泡沫後,冷漠地板起臉,以鄙夷的視線回應。

——無言的沉默,有時比什麼東西都要可怕的多。

“啊哈,被白瞪了。”

從眼前這位身材格外嬌小的搜查一課課長的表情中讀取到了憤怒的訊息,neva有些尷尬的乾笑着。

“neva......我絕對要向環保局投訴你帶頭浪費水資源的。”

微微顫動的肩膀是努力抑制情緒暴走的表現,戀霧白的聲音也因此變得像攝氏零度一下的氣溫一樣冰冷。

“饒了我吧,白。最近我這邊已經夠亂的了,「凈討空箱」的那群混蛋有事沒事都愛尋我的晦氣,現在理事長大人又拜託我來收拾警備局這邊的爛攤子......唉,話說回來——剛才只是看見你和秋鳴火氣都很大,所以才想到用這種方法幫你們降降火啦。”

neva被戀霧白盯得渾身不自在,只能雙手合十,哀聲求饒。

——順帶一提,用優哉游哉的神情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工作的繁忙是他的拿手絕活。

“假惺惺的,每次都這樣......”

戀霧白“哼”地扭過頭,撇開視線,用眼角的餘光向後瞥視了一下:

——秋鳴濕漉漉地站在那裡,就像剛剛被雨淋過一樣,渾身散發出的殺意已經消褪大半,餘下的只是一抹悵然若失的神情。

戀霧白的肩膀像是卸下了重擔一樣垂了下來,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身體被淋透的感覺糟糕透頂,但戀霧白不得不承認,neva剛才所採取的措施絕對是必要的。

“嘖嘖,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今天還真是倒霉,是不是該去請神社的巫女驅一下邪呢?”

瘦高個的男子一邊脫下外套,將水漬擰乾,一面露出虛偽而牽強的笑容。

“唉......”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嘆氣了,剛遭**又遇水災的黑髮美女大感心力憔悴,連抱怨的力氣的沒了。她併攏雙腿,失去焦點的眼神中儘是幽怨。

“neva......接下來該怎麼辦?”

戀霧白暗自打量了一下被秋鳴用槍壓來的這兩名“嫌疑人”,轉過頭向neva問道。

“......”

neva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微笑着向後揚了揚大拇指,示意戀霧白將那三人帶到休息室這邊來。

“好吧,既然你認為帶他們進來沒問題的話......”

戀霧白會意地點點頭,將愛槍vm-36a1拉上保險並插回槍套後,偏過頭,神情複雜地看着秋鳴:

“進去吧,neva在休息室那邊等你。”

雖然仍對剛才的衝突有些難以釋懷,但少女最終還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可能,讓語氣聽上去能稍微溫柔一些。

“......”

秋鳴機械式地上下搖晃了一下頭,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

——被自責埋葬的瞳孔中已然失去了光澤。

“走吧。”

秋鳴動了動嘴唇,幽幽地發出呢喃,她將手指重新扣在扳機上,用手中的雙槍逼迫那一男一女向前移動。

而戀霧白也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着秋鳴腳步聲的遠去。

“對不起,小白。”

——就在兩人身影交錯的那個瞬間,耳畔傳來的低語,讓戀霧白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鼻尖不知為何變得酸楚起來,戀霧白的心中泛起了波瀾。

為了不讓自己哭鼻子的醜態暴露在neva面前,她邁開步伐向電梯間對面的消防梯道走去。

......食指好痛。

為了壓制住扣下扳機的衝動,指關節剛才一直在抗拒着反射神經的重壓。

——秋鳴她......或許也是一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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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坐吧,秋鳴。這裡是休息室,不用那麼拘謹。啊、有件事要事先和你說清楚,你想見的那個人可能這幾個小時內都沒有空......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和我說吧,當然替你父親求情的話就免了,原因我也和你解釋過......如果你覺得我不值得信任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絡一下其他的警界高層,怎麼樣?”

休息室內,neva看到走近的秋鳴好像顯得更加放鬆了,他大大咧咧地把雙腳疊在一起,然後雙手交叉扶在腦後,把全身地重量交給軟皮椅的靠背,仰頭看着秋鳴尖尖的下巴。

“不用了......現在這樣就好。”

秋鳴輕聲拒絕了neva釋放出的善意,仍然維持着雙手舉槍的姿勢,相當謹慎地站在neva面前。

“那至少把槍放下吧,這兩個人我會找人替你看着的。”

neva說著打了一個響指,不一會兒,從休息室外走來兩個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鏡的高大男子,他們各自從西裝內兜里掏出佩槍,像門神一樣分列兩邊,並用槍指着秋鳴帶來的那身份可疑的一男一女。

“這下你該放心了?”

neva放鬆地攤開手,示意秋鳴把槍放下。

“有勞了。”

秋鳴猶豫再三後,緩緩地垂下握槍的雙臂。

然後,鬆開“啪嗒”一聲,兩把a自動手槍同時落在地板上。

“這樣就對了......雖然我這個人的確有些不可靠,不過還是希望能夠被周圍的人多信賴一點啊......比起「凈討空箱」和「斬切光域」的那幫死老頭子,我自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一個人。不過呢,有些時候也請不要對我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我也有我的立場和難處——唉,這些都和你說過好幾次了吧,你聽膩了我也說膩了,先放在一邊吧——”

neva一面靠在椅子上,一面把玩着手裡的防風護目鏡,隨性地與秋鳴交談起來。

在察覺到自己有些過於囉嗦且跑題的情況後,他將雙腿從桌上放下,端正了一下坐姿後,用嚴肅的眼神打量着秋鳴帶來的兩位“客人”:

“你似乎抓到了兩個很有意思的人呢,秋鳴......”

“討厭啦,長官,不要把人家說得跟個在逃的罪犯一樣啊。”

瘦高個的男子用眯細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neva,陰陽怪氣地回應道。

“這就是空海情報界的頭目么?唉,比想象中的要缺乏風度啊。”

黑髮美女理了一下弔帶內衣裙的褶皺,頗為失望地對neva評頭論足。

“啊哈......長相邋遢還真是對不起啊。不過嘛半年前在家中莫名暴斃的前首席研究家渙葬儀,還有因泄露國家機密罪被捕後逃獄的時空物理學家淺香——”

neva牽強地笑了一下,視線在那瘦高個男子與黑髮美女之間來回遊移。

“一個死屍,一個在逃犯——嘿嘿,真是有趣的組合啊。有趣到......連我都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