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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孟回已經老老實實站在監控室外沖他笑。“叔,那我先走了啊!”

“哎,確定不會牽扯到我吧?”大叔狐疑地瞥了她一眼,總覺得小姑娘家家的做事不一定靠譜。

“放心,不信你看看監控室的內部監控。”孟回把進入室內取視頻的那一段刪除了,調整了電腦上的時間,再用技術手段拼接了一下下,看上去就只是大叔去上了趟廁所,她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

大叔檢查完畢,忍不住嘖嘖讚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一樣......”他轉過頭,門外已經空無一人。

回到房間,秦老師和秦二姨已經回房間休息,伍鑰看上去還不困,坐在一邊有一下沒一下按着遙控器。

孟回見她沒有受到驚嚇,看上去還很冷靜,便沒有再提之前發生的糟心事,借過她手機繼續用小號爆出了剛剛的視頻。

此時,疑似田大器前女友的微博小號已經火得飛起,每條微博都有上萬條評論,百分之九十的網友都在怒罵田大器。孟回的視頻發上去之後被她轉發,很快就把這條微博給帶火。

疑似前女友的小號轉發後又發了一條微博,稱這是田大器的慣常手段。從大四開始直到上班期間,同學同事中有和他不對付的人,都曾遭到或多或少的不明勢力報復,從貴重物品失竊到無緣無故被揍的都有。

孟回對了一下時間線,田大器是在大三賺到錢回家鄉修路,大四的時候,確實已經結識了那些身份特殊的施工隊。

“嘿!居然還有人說這事情是假的?不知道這小號是求錘得錘的嗎?”正刷着微博,她突然看到很多狂噴小號睜眼說瞎話的評論,點進這些賬號一看,全是為田大器說話的微博。

“說人家什麼不好,非逮着人家流產這事兒不放,這一看就是田家人的說話風格嘛!”孟回看到這些拚命為田大器解釋的小號,心想這家人腦袋還真是不好使,這麼多私事,你一解釋誰不知道你是一夥的?

伍鑰聽後也湊過來看,隨便翻了幾條就篤定道:“這些號一準是田大器媽和倆姐姐。這三個不知道怎麼想的,總喜歡貶低踐踏女人,就像不知道自己也是女人似的。”

“你看你看,她們針對的那些內容,小號全都發實錘了!”孟回指着小號新發出來的一條微博,裡面有田大器當年勸前女友流產的聊天記錄截圖,還有前女友購買棉酚的買單記錄。“我的天,這姑娘是要自首啊!”

伍鑰吶吶道:“田大器和田家人......是真的能把人逼瘋的......”她甩甩頭,丟開心中那些不美好的記憶,生怕自己又沉浸在痛苦的狀態中。“小回,我們要不要給這小號發個私信勸一勸?”

孟回覺得也該勸一勸,這樣下去田大器是完蛋了,可前女友同樣也落不到好。“行,發一個吧,反正我覺得就是她本人沒跑。看到我們發私信,她一準會回復的。”

伍鑰點點頭,拿起手機斟酌了一下,用心寫了一大段勸慰的話發了出去。沒過多久,對方回復了私信,內容讓兩人都是一驚。

“居然不是那位前女友,是她姐姐?”孟回看着這條克制着恨意、用詞非常禮貌的私信,心中震撼得無以復加。

“‘......我妹妹悔恨自己傷害那條無辜生命,一直與重度抑鬱抗爭。她痛不欲生,半年前留下遺書,在英國的公寓內自殺離世。我從遺物中搜集到證據,發誓哪怕要損害到妹妹名譽,都要讓田大器知道什麼叫人間煉獄!’”

伍鑰吶吶地念出這一段,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再開口。

孟回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田大器的前女友被抑鬱症折磨多年,最終選擇了解脫。然而對於愛着她的家人來說定然悲痛難忍,所以這位姐姐才會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報復田大器。

“她讓我們不用管她,就當她是個助攻......”伍鑰嘆了口氣,不打算再回復私信。“她怨恨田大器是應該的,我們就別插手了,各做各的事情吧。”

孟回點點頭表示同意。田大器的前女友已經離世,她曾經做過的一切都隨之而去,哪怕給田大器下藥這件偏激且違法的事,都不可能再追究責任。

前女友的姐姐看準了這一點,寧願讓妹妹背上惡名都要把田大器拉下泥潭,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道德有損、人品極差、常年遊走在法律邊緣、完全失去了生育能力的男人。

“這件事實錘已出,田家人再沒法罵我是不下蛋的雞,不管amy人好人壞,至少以後能躲過這些難聽的話。”伍鑰一向心軟,對於插足婚姻的amy沒有太大惡感,反倒頗為同情她嫁到了田家。

對於田大器這種人來說,嫁給他就是嫁給了他的家庭,以amy的美國人思維,今後和田家人見了面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大戲。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互相咬去吧,”孟回對amy可沒什麼好感,“小姐,先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還得去退房。田大器知道我們住在這裡,他被留在了派出所,田家人肯定會跑來找我們鬧。”

“好,早點休息,明天我們直接找個小套間短租一陣,再不可能被人查到了。”伍鑰說著熄了燈,躺到床左邊側着,生怕把孟回擠着。

孟回平躺在另一邊閉上眼,想到田大器直接或間接害過的人,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這世界上總有這樣一種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好在伍鑰和秦老師醒悟過來了,好在她及時在美國遇上了她們,否則以伍鑰從前軟綿綿的性格,會走到哪一步還真難說。

想到田大器還在派出所,公司名下的財產也在逐漸被封,孟回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總算是能安下心來睡一覺。

第二天凌晨四點半,兩人伴隨着鬧鐘鈴聲起床,迅速洗漱後帶着長輩三人退了房,趁着最後一絲夜色離開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