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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找掌柜準備探茶杯賠償的事情,被告知掌柜出門了,說是城裡張家出了一件什麼稀罕事兒,掌柜和一些人去看熱鬧了。

下午回來,聽說華曉蓉找自己,掌柜趕緊去客房見她。這個女子原本是東家的客人,現在通過高台說法,辯倒林莆,成為一個名人,自己更應該恭敬對待。

華曉蓉將掌柜讓進來,還沒來得及萊蔻道歉,掌柜先開口了:“聽說上午大師找我有事兒?抱歉啊,上午有個朋友找我,去張家看了一個稀罕。沒有耽誤大師的事情吧?”

華曉蓉搖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對了,王掌柜,你去看了什麼稀罕?”她聞言也起了八卦之心。

這個王掌柜感嘆道:“張家飼養的一匹寶馬昨天夜裡生小馬。沒想到,生出來一隻茶杯。更沒有想到,這個茶杯底子上有咱家客棧的標記。你說這個事情怪不怪,咱們客棧的茶杯,怎麼會跑進張家馬肚子里?”

王掌柜說的感嘆不已,搖頭晃腦:“對了,大師,還沒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呢?”

然而,他看見這個大師面色蒼白,呼吸急促,眼睛直瞪瞪的看着半空。他被嚇了一跳,這個大師不會生病了吧?他趕緊叫人過來伺候,自己起身離開,一溜煙去找大夫去了。

華曉蓉被這個稀罕事兒嚇壞了。

如果,昨天自己稍微軟弱一些,跟着那幾個差人去了,寶馬生出來的,就不會是茶杯,而是自己了。

是誰這麼惡毒,用這樣的方法害自己?

她沉下心來,細細的的梳理起自己的事情。

自己帶着徒弟文彩蝶,剛剛來到彌生城沒幾天,除了住在這個忘鄉客棧,就是出去買了幾件裙子,上台演講一次,沒有做任何事情。

與自己打過交道的人,除了孔文祥,就是和那個人在高台上辯論了一會兒。

難道是那個人辯論輸掉之後,不甘心失敗,用這樣的方法害自己?不用說了,一定是那個人報復自己。

華曉蓉找到孔文祥,問道:“孔大哥,我有件事情想請教。那天下午,跑到台上和我辯論的人是誰啊?”

“哦,那個人叫林莆,在這個城裡的時間比我都久。你問他做什麼?”孔文祥奇怪的問道。

“林莆是幹什麼的?”華曉蓉繼續問道。

“林莆這個人啊,什麼事情也不會做。他就是每個月去高台上講一次法,算作這個月的勞動付出。他講的東西翻來覆去,沒有什麼意思,也沒有什麼人聽。所以,他經常會拉上一些熟人充當聽眾。因為他從來沒有為大家做過一件有用的事情,大家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好,但是他平常表現的很和氣,也不會去得罪別人,大家也不怎麼理會他。”

華曉蓉恨恨的說:“孔大哥,這個人可不像他表現的那樣人畜無害啊。”

孔文祥驚訝的問道:“曉蓉,為什麼這樣說?”

於是華曉蓉將作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孔大哥,我剛來到這個裡,只認識你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得罪別人。那麼,能夠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就一定是這個林莆。”

“這個林莆,竟然會這樣邪惡的法術,能夠將別人送進畜生腹內。你說,這個人會是一個好好先生嗎?”

孔文祥聞言大驚。他沒有想到,這個表面上的對誰都笑呵呵的林莆,竟然心思和手段如此惡毒。

他沉思片刻,說道:“曉蓉,這個彌生城一直以來都是平安喜樂,從來沒有發生過害人的事情。這次的茶杯事件,你也沒有證據,來證明是林莆做的。”

“所以呢,我就只好捏着鼻子認了?等着他下一次出手害我?”華曉蓉看見孔大哥態度猶豫,有點不滿意起來,說話也不客氣了。別的事情都好說,這可是事關性命的啊。

孔文祥擺擺手說:“曉蓉別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咱們可以秘密的調查,最好找到證據。即使找不到證據,也能發現他的作惡手法,提前預防,有備無患。”

“好吧。”華曉蓉無奈。她現在在彌生城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新人,除了孔文祥,沒有一絲人脈,孤掌難鳴,單絲不成線。她現在有點想念陰間的華家軍,想念陽間的保潔公司。

“不過,即使找不到證據,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我要反擊。”華曉蓉小臉一沉,狠狠的說道。

“曉蓉,你不要亂來。這裡是彌生城,不是下界。”孔文祥看見華曉蓉不依不饒,擔心的說道。

“孔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兒的。”

茶杯這件事情確實是林莆做的。雖然在彌生城,大家一派喜樂安康,但是再好的東西,時間長了,總會有人厭倦。久靜思變,久變思靜。這是世界上一切事物發展的永恆規律。

林莆在高台演講,雖然沒有人氣,但是有知名度。很多人都知道有個厚臉皮的人,經常去高台刷分數。於是,林莆就成了一個非常適合的掮客。很多喜歡搞黑色活動的人,都找林莆去牽線搭橋。

由此,林莆接觸到一些邪惡的事情。這次在高台上被華曉蓉懟的體無完膚,於是就找人報復。

從事黑色活動的人,有自己的底線。一是不能殺人,二是不能引起社會動蕩。所以,他們捉了不少壞事,都被城主當做無傷大雅,忽略不計。有的事情甚至還能引起大家的興趣,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次陷害華曉蓉,同樣也沒有超出底線。如果事情成功,華曉蓉也不會死掉,數百年後還會轉世投胎到一重天,重新做人,還有可能晉陞二重天。但是,這樣就會讓她經受數百年的當牛做馬生活,忍受別人數百年的鞭撻折磨。這對於一個女子,比死亡還要殘酷。

出手的這個人叫宋慧倫,同黨稱呼他送輪迴。宋慧倫曾經受到林莆的照顧。他有一樣法器,叫做再生之門,巴掌大小。事先,他將這個門放在地上,用自己的魂力控制變化。從外面看去,這個門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大門。其實,門內就是一個**。如果一步跨進去,就將一個人送到畜生或者女人腹內。

但是這個法術有一個限制,必須是受害人心甘情願的跟着接送差人走,自己跨進大門才行。

差人是被宋慧倫拘魂的。沒有將華曉蓉帶來,害怕主人責罰,就將茶杯扔進大門。感覺到有東西進來,大門就自動關閉。即使宋慧倫也不知道進去的是什麼。於是,就出現了寶馬生出茶杯的怪事兒來。

華曉蓉的素描功底不咋地,但是畫出個大概輪廓還是可以的。她將突破口放在哪天晚上的差人身上,根據記憶,將這個差人的相貌畫了一個八九不離十。她將畫像交給孔文祥,說這個人是當天夜裡的差人。然後,華曉蓉開始準備報仇計劃。

華曉蓉準備再次演講,內容是如何識別四種人。這是為自己與林莆的鬥爭做準備。因為,林莆給大家的印象是人畜無害,那麼,在今後自己解開林莆假面具的時候,就會受到大家的猜疑。有了這個演講打底,揭穿林莆就會水到渠成了。

華曉蓉準備好之後,再次來到廣場高台。沒想到,她被守護人攔住了。守護人告訴她,本月的勞動已經完成,要想登台演講,請些個月再來。

華曉蓉鬱悶的回到忘鄉客棧。問過王掌柜,這才知道,城主府為了避免有人投機取巧,在一個地方一次性刷全年的勞動,規定在一種勞動中每個月只允許做一次。比如那個林莆,也是需要每個月去一次。不然的話,在高台連續十二天就刷全年勞動,其餘十一個半月都盡情享樂,不合理。

孔文祥來了。他請華曉蓉這個新人去他的另外一個產業看看。這個產業就是清遠學堂。

學堂位置比較偏僻,建築是兩層的小樓。樓下是一大一小兩間教室,分別設置成普教和特教。樓上辦公兩名教師,學生只有不到百人的樣子。這個規模相當於一貫小型幼兒園。

一個教室正在講課。華曉蓉聽了幾句,好像講的是怎樣做飯。她好奇的問道:“孔大哥,你的這個學堂主要教什麼東西啊?”

孔文祥笑着說:“沒有什麼規定。主要看學生喜歡聽什麼。比如,最近快到中元節了,大家都忙於準備過節,怎樣做美食就成了熱門。怎麼樣,曉蓉,你也來學堂講課吧?這樣,你每年的勞動就無需擔心了。”

華曉蓉聞言有點心動,躊躇道:“我倒是想來。可是,我應該講什麼呢?”

孔文祥聽華曉蓉動心了,連忙說:“講課內容任意選擇。學堂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成為系列。不能是一錘子的買賣。”

“哦,這個系列需要多長時間呢?”講課不能一錘子買賣,這個道理華曉蓉懂。在學校上課,每一門可至少要持續一個學期。一錘子買賣的講課當然也有,那是講座。

“三個月左右,多多益善。”孔文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