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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騎都尉失望的眼神,好比殺死他一樣,他無奈的領了命,退下了城頭。格肸勇武繼續說道:“驍騎尉,飛騎尉,雲騎尉,聽令。”三個人應聲出列拱手道:“在。”格肸勇武道:“命你三人與我主防幽谷城,誓死守城。”“得令。”

格肸勇武又道:“游擊將軍,聽令,命你安撫百姓,保護百姓安全,敵軍這次有備而來,定會有飛石酒活落入城內,你務必帶領並將及時清理,以免城內失火。”

“得令。”游擊將軍領命而去。

格肸勇武本想讓人帶着沙渡天去往安全的地方,看他面孔就知道從沒有經歷過戰爭,一股子興奮勁好似利刃出鞘,迫不及待,但往往越是這樣,越會適得其反,畢竟缺乏經驗。格肸勇武轉念一想:“即便他沒有作戰經驗,只要待在我身邊,我就能保他無事,還能穩住他,不如順水推舟,留他在城頭一起作戰,看他身板是有打鬥經驗的人,料來必能多殺敵軍。”

格肸勇武臉上現出了一絲喜悅,不過在他威武的臉龐上卻是一閃而過,他指着敵軍陣勢說道:“沙兄,你看敵軍陣勢,說明敵軍主帥是一個會用兵之人,就憑他剛才那一箭,就足以說明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如今他佔據絕大優勢,沙兄可怕?”

沙渡天豪氣衝天道:“怕個鳥,我老沙自打生出來就沒怕過誰,他來一個,我射死一個,來兩個,我射死一雙,哈哈哈。”

格肸勇武暗贊沙渡天的勇敢,他心底舒一口氣,面色神俊說道:“敵軍雖然佔據巨大優勢,但是咱們佔據地利,城內一心,量他是天神,也不會那麼容易攻破城池。”

沙渡天聽完格肸勇武的話,又看了看城下敵軍,心頭忽然泛起了一股熱血,他握緊了弓,箭袋裡的箭蓄勢待發。

忽然,“轟”的一聲從城內傳了過來,大地都微微一陣,格肸勇武眉頭稍皺,不知城內發生了什麼事,在這個要緊關頭,城內若是再出什麼變故,那幽谷城可就難守了。

幾分鐘後,一個小兵跑上城頭說道:“啟稟都尉。”他看到沙渡天在格肸勇武身邊,頓了頓沒再說下去。格肸勇武看出了他的猶豫,他說道:“自己人,說吧。”

“稟都尉,城內的秘密通道不知何故發生了聲響,待小的去查看時,密道已經坍塌。”小兵說道。

格肸勇武臉色不變,他不動聲色的說道:“知道了,你去吧。”他早已猜到了幾分,幽谷城中的密道極少數人知道,剛才報信的小兵是格肸勇武的親信,自然也是知道的,恐怕是有人故意斷了他的後路。

沙渡天也不好意思過問,他指着城下說道:“咦,他們竟然埋鍋造飯了。”格肸勇武這才發現城下升起縷縷炊煙,不知道敵軍在玩什麼名堂,照常理來說,軍隊到達城下,屆時就會發起總攻,眼前這支部隊怎麼突然做起飯來了?

格肸勇武說道:“沙兄,你覺得敵軍造飯是何緣故?”沙渡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上十萬人一起炊煙造飯,着實壯觀,他說道:“我想他們應該是餓了吧,畢竟走了那麼多路。”

格肸勇武哈哈一笑道:“有道理,既然這樣,咱們去密道一探究竟。”他接著說道:“輕車都尉,注意敵軍一切動向,一有動靜,馬上報我,若是來不及,一切按計劃行事。”

輕車都尉是僅次于格肸勇武的官職,年齡和格肸勇武差不太多,也是一名悍將,他雙手抱拳道:“得令。”心中卻想:“這個像土匪一樣的沙渡天到底哪裡好了,都尉竟然這麼看好他,相信都尉的眼光,這個沙渡天一定很特別,從他的衣着上就能看得出來。”

密道周圍早已被官兵戒嚴把守,眾官兵看到格肸勇武到來,紛紛讓開。密道位於城內一地下河道,這條地下河是全城人的飲水資源,順着河道走100米左右便到了密道口,密道口一樣有士兵把守,見到格肸勇武走過來,紛紛行禮。

沙渡天舉着一個火把說道:“這就是密道?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只見密道早已被亂石堵住,見不得一絲縫隙,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都是一臉疑惑,好端端的密道竟然塌了。

沙渡天突然看到了一絲黑色的東西,他蹲下身用食指觸摸了一下,質感鬆軟,略有沙澀,他把食指放在鼻子處嗅了一嗅,一股刺鼻的**味撲面而來。他說道:“好傢夥,竟然是**,怪不得能把這裡炸成這樣。”

格肸勇武滿臉疑惑,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周圍的士兵大眼瞪小眼,很明顯也很想知道**是什麼東西。

沙渡天解釋道:“**也可以稱為**,只需要不多的分量,就能炸死一個人,看這裡岩石強硬,應該是有人用了大量的**,然後引爆,這裡便塌了。”

格肸勇武在乎的不是密道被毀,而是聽到沙渡天說出了一個驚人的點,那邊是**能炸死人,他心裡清楚,幽谷城牆固然堅實厚重,但也頂不住長期破壞,別說敵軍攻城,即便敵軍不攻城,時日增多,城內缺糧,到時城內不戰自亂,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城內守軍並不多,如此耗下去,幽谷城早晚會被攻破,如今聽到沙渡天說**能殺人,讓他如何不興奮。

格肸勇武說道:“沙兄,你會造這樣的**嗎?”他深沉的眼神盯着沙渡天,希望得到滿意的回復。果不其然,沙渡天說道:“會是會,不過需要原料,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

格肸勇武問道:“什麼原料?”

沙渡天當過兵,簡易的**製作他還是會一點的,他說道:“很簡單,硫磺、硝、木炭粉和細沙,把它們按一定量配比,便能製作出**,雖然威力不是很大,但炸死幾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城內能不能找到這些原料。”

格肸勇武說道:“硫磺、木炭和細沙都有,只是這硝是什麼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心想:“這下糟了。”他又問道:“難道必須用硝嗎?”

沙渡天說道:“必須用到硝,對了,你們這裡有沒有煉丹術士,興許他那裡有硝石。”一般煉丹術士都會修鍊各種丹藥,硝石是不可缺少的成分之一。

格肸勇武兩眼一亮,興奮道:“城北有個道觀,興許裡面的道長有這個東西,我這就帶你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忽聽號角隱隱傳來,緊接着,一名斥候來報:“啟稟都尉,敵軍攻城。”

格肸勇武眉頭微皺,說道:“知道了。”那斥候退身而去。格肸勇武對沙渡天說道:“沙兄,軍務在身,我必須前去,來人,帶沙兄前去道觀。”他說完便帶着兵將匆匆離去,根本沒有等沙渡天說什麼。

城內沒有一絲慌亂的氣象,走在城中,儼然感到人人靜而有序,各司其職,許多百姓忙裡忙外,獻出自己一份力量。

道觀位於幽谷城最北邊,坐落在一個斜坡之上,走到道館門口,只見“天門觀”三個大字懸在大門之上。天門觀並不是很大,官兵的到來早已驚動了觀中的道士,一個老道士出門迎接道:“居士到來,敝觀蓬蓽生輝。”

沙渡天感到一絲驚訝,這老道士說話沒有一點修道之人的涵養,反而有些像是官僚主義者,但看他仙風鶴骨,一身道袍,倒還帶着幾分仙氣。一個士兵恭敬地說道:“東方道長,這位是格肸都尉的朋友,我們此次前來是想打聽一件物什。”

東方道長含笑道:“軍爺請說。”他說的很輕鬆,似乎不管那士兵說什麼,他都能說的出。那沙渡天直接說道:“東方道長,不知你這裡有沒有硝石?”

此話一出,東方長老微微一笑,此時城外正在打仗,此刻有官兵至此,定為硝石而來,他說道:“早已為軍爺準備妥當,只不過我這裡只有這些了,如果需要大量的硝石,只能去城外白石山挖取。”

一個小道士提着一個籃子走到沙渡天面前,他把籃子遞給了沙渡天,籃子中大概有**斤硝石,對於製作大量**來說,遠遠不夠。沙渡天還在意另外一件事情,他心想:“這名老道士怎麼會知道我們是來打聽硝石的?而且還提前準備好了。”帶着滿滿的疑惑,他接過了籃子。

小兵問道:“沙先生,這些就是硝石?不知道夠不夠用。”他並沒有說製作**夠不夠用,不愧是格肸勇武的下屬,說起話來都十分謹慎。

沙渡天說道:“這些自然是不夠了。”東方道長看出了沙渡天的擔憂,他積極的說道:“老道願帶路前去尋找硝石。”

小兵說道:“東方道長,現下城外作戰,別說我們外出不能自保,您這...”東方道長笑道:“身為幽谷城百姓,自然要獻出一份力氣,老道雖老,願將一腔熱血灑在幽谷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