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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氣氛在濃郁中充滿着無情,幾乎所有人都在高呼燒死雲飄影,很少有人為她感到可憐。現場聚集了不下10萬人,可謂是神秘大陸一件大事了。

格肸南火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侄女,遠遠看去,雲飄影的眉宇之間綻放着格肸舞櫻的靈巧,嬌美的臉型簡直和格肸舞櫻一模一樣,她的鼻子像東方長空。格肸南火直接斷定刑場上那個女子確實是自己的親侄女。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親眼見過神秘大陸的公主長什麼樣,一陣喧鬧後,有人咦的一聲:“沒想到我們的公主還挺漂亮。”“漂亮咋滴,不是她,我們能死去那麼多親人嗎?不是她,咱們黑暗之山也不會被陰邪侵襲。”

“就是,就是,燒死她,她死了,咱們的日子才能好過。”“不錯,燒死她,燒死她。”場外又一陣混亂。

格肸勇武哼了一聲,他認為那些人都很愚昧,不分青紅皂白,道聽途說就奪人性命,看來這流言蜚語果然厲害,頃刻間便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他也是因為如此才離開了黑暗之山。

“安靜,安靜,顏將軍到!”只見走出一個秀才將軍,面容清秀,一臉書生文氣,哪有半點將軍模樣?出來之人正是顏面生!

顏面生自從幽谷城逃跑後,馬不停蹄回到了黑暗之山,他謊報軍情,說格肸勇武傲慢無知,不聽軍令,擅自出兵,結果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而後敵軍趁機攻城,如不是他手下士兵強行帶他殺出重圍,恐怕已經殉國。

當然,大祭司是不會相信他的謊言,但是,顏面生是他的侄子,向來寵愛有加。大祭司恐格肸勇武在外不受控制,正好顏面生想體驗當將軍的風範,他便派顏面生去了幽谷城。

大祭司不但沒有追究顏面生的死罪,反而令他監斬雲飄影。顏面生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監斬這樣的大事,更何況有上十萬人圍觀,大祭司竟然把這差事交給了他。

望着無數人頭,顏面生高傲到了極點,能有這麼多人參加這次火刑,再加上他是主事人,可謂是他人生中最風光的事情了。

格肸勇武看到顏面生頗感意外,他知道顏面生在天籟城勢力很大,沒想到竟然橫到了這個份上,他心想:“大祭司並沒有下達處置我的命令,哼,正好,今天反了!”

格肸南火知道幽谷城大戰的事情,他問道:“他就是顏面生?”他覺得顏面生根本就沒有任何本事,更沒有領兵打仗的氣概,倒是刷刷威風很在行。

格肸雲上說道:“前輩,他就是顏面生,現任大祭司的侄子,蠻橫無比,天籟城中誰都不敢惹他。”他的意思很明白,人家有大祭司罩着,誰敢造次,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顏面生沒有坐在令台前,而是走到了刑台最前面,刑台有一米高,刑台前面有一隊士兵把守,士兵個個強壯,全副武裝,實則是格肸族人的高手。

顏面生高聲說道:“鄉親們,我且問你們,你們此來的目的為何?”他雖然俊秀,聲音卻有些憨粗,聲音和容貌完全不匹配,他的眼神里露出一股得意之色,昂首等待着台下的回答。

“當然是為了看火燒妖女!”“燒死她,燒死她!”現場又開始喧鬧起來,撼天震地的高呼聲,淹沒了一切的野風飛雲,所有人都等待着烈火焚燒的渴望,除了格肸族人,沒有人同情台上那個弱女子的生死。

顏面生伸出雙手,示意百姓停止高呼,慢慢的,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顏面生得意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有指揮過如此多的人,他覺得這次真是威風八面,人生巔峰,他恨不得大聲高呼,狂聲大笑,但是為了一絲顏面,他並沒有這樣做,畢竟在他面前還有十萬百姓圍觀。

“同胞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本來,我們過着舒適的日子,親人相聚,佳人相歡,多麼幸福,但是,就是因為這個人。”他指着雲飄影,接著說道:“是她給我們帶來了災難!”

在場的人有一半是經歷過那場大災難的,當時大地晃動,地面裂開無數裂縫,山體崩塌,樹木毀滅,不知死了多少人。想起當日恐怖的場景,多數人的臉上露出了悲痛,那場災難,他們的親人再也沒能睜開眼睛。

“燒死妖女!燒死妖女!”

顏面生繼續說道:“如今,天佑我大陸子民,終於讓我們抓到了妖女,大祭司下令,火刑妖女便可拯救黑暗之山,以後進出黑暗之山再也不用穿越迷霧了!”

雲飄影冷冷一笑,她覺得這裡的人實在是過於愚昧,剛開始她深感愧疚,認為自己的死能為神秘大陸帶來些什麼,但是,當她看到這些無知的子民時,她忽然感到了深深的不值得。

雲飄影冷眼看着現場,如此盛大的事件,不可能沒有驚動關心她的人,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麼也看不到一個熟人,她微微的笑了,笑意中充滿着無奈和無感。

茫茫人海,任她是火眼金睛,也看不出十萬人中隱藏着幾百要救她的人,只不過,她一個都不認識而已。

顏面生高聲說道:“今天,我就如你們所願,火刑祭天!”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高聲歡呼,似乎雲飄影的死是他們最期待的事情,只要她死了,神秘大陸就能恢復如初,難道真的如此?

“不過,若是有人膽敢在此放肆,哼,那他就可以試試!”顏面生信心百倍說道。

顏面看到雲飄影一臉無謂,眼神中流露着一絲蔑視。顏面生走到雲飄影身旁,身手準備抬起雲飄影的下巴。

雲飄影哪裡會讓他碰?一個充滿殺死的眼神射來,直刺的顏面生渾身難受。雲飄影不屑於吐口水示威,然而她的一個眼神就把顏面生嚇的失魂落魄。

顏面生不敢造次,收回了色心,冷冷說道:“還挺傲氣,我倒要看看咱們得公主還能逞強到幾時。”他回到了令台,滿身官氣的坐了下來。

“來人,準備火台!”一隊士兵走上刑台,每人手中都抱着一捆乾柴,很快便在雲飄影的身旁堆起了一座一人多高的火台,而雲飄影則被綁在十字架上,十字架處於火台上方。

然後,士兵在火台上放置了硫磺之物,便於乾柴燃燒,一切準備就緒後,顏面生拿起令牌,站起身子說道:“蒼天在上,今,火刑妖女,祭祀上天!來人,點火!”他把令牌扔在了地上。

令牌掉在地上的同時,點火官拿着一把熊熊燃燒的火把,無情的伸向了柴火堆,柴火本就乾燥,再加上上面附有硫磺之物,雖不會bàozhà,卻也有助於燃燒,可憐雲飄影,即將香消玉損。

忽然,空中飛來一隻響箭,那點火官應聲而倒,飛箭早已穿透了他的脖子,一命嗚呼,就連他手中的火把也被飛箭射中,飛箭帶着火把飛向了顏面生。

顏面生怎會想到會有此變故,雖然他知道必定有人來劫法場,他已經非常小心,還是差點中招,氣的他破口大罵。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有種的站出來。”上千士兵迅速把刑台圍了起來,顏面生穩如泰山般坐在令台前,似乎沒有剛才的恐懼感。

一個翻身,一人已經落在了刑台上,只見那人頭戴斗笠,高大威猛,強壯的身體透着一股殺氣,殺氣中流露着一股霸氣。

顏面生認出了來人,他指罵道:“混賬東西,格肸勇武,你竟然膽敢劫法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大祭司不予追究你失城之罪,竟然還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格肸勇武摘掉了斗笠,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顏面生,論左右蓬源,我可真不如你,我既然來了,你認為我在乎那些嗎?”場下一片混亂,所有人都認為格肸勇武是找死,單憑他一人,如何打得過這麼多士兵。

“來人,給我擒拿逆賊,來人,快去點火!”顏面生陰笑了起來,但是他心底卻是急了,格肸勇武敢如此出現,就說明人群中一定還隱匿着其他賊子,他認為迅速把雲飄影燒死,以絕後患。

幾個士兵剛拿起火把,“嗖嗖嗖”十幾根飛箭射來,那幾個士兵瞬間丟了性命。場下的人群終於大亂起來,所有人都恨着雲飄影,但大難臨頭各自飛。

誰還敢再多看一眼,保命要緊!十萬人,像炸鍋的螞蟻,四處亂竄,一時間,場面失控了。哭爹喊娘的,尋子大叫的,驚慌失措的,場面要多混亂就有多混亂。

人多擁擠,難免發shēngcǎità,許多人白白枉送了性命。格肸南火不願看到老百姓無辜身死,立刻對格肸雲上說道:“雲上,你帶領我們的人疏散百姓,能救多少是多少。”

格肸雲上一聽就急了,他說道:“前輩,我把人帶走了,您怎麼辦?”他知道顏面生早有準備,雖然格肸南火武功奇高,但他還是擔心格肸南火的安全!

格肸南火發起火來:“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就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