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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寒予當初為什麼被警校開除呢?有點可惜呢。”

沈凌珊無意間的問話,戳中了林曼淑的心,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她用自責的聲音說:“因為我。”

看到林曼淑表情的變化,沈凌珊就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立馬說:“哎呀,你不要想了,也不用說了,我不是好奇才問的。”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寒予成為正式的警察?”

這是林曼淑心中一直記掛的事情,她認為寥寒予的天賦不應該浪費在瑣事上。如果有那麼一種可能的話,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林曼淑都會去爭取的。她認為,這是她欠寥寒予的。

“除非有高層特批,否則他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有機會的。”沈凌珊如實說道。

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內還亮着燈,時間已經很晚了,刑局長還沒有下班,他端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桌子上的資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讓人意外的是,他桌子上的資料竟然是關於寥寒予的。資料非常詳細,從寥寒予出生一直到現在的一切信息都有,唯獨有一點,在他的生父一欄上,寫着不詳。這意味着沒人知道寥寒予的生父是誰。

除了寥寒予的資料,刑局長還看了他母親的資料,在看到資料之後,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刑天銘半是驚奇半是驚喜的說道。

第二天,蕭慕白和任濤一起前往工廠。孫雨彤生前實習的公司叫西山醫藥公司,他們去了這家公司建工廠的地方。工地上機器轟鳴,到處都是光着膀子幹活的工人。炎熱的陽光照在他們黝黑的皮膚上,汗水灑了一地。

從事這種重體力勞動,需要很大的耐力。蕭慕白看到一個瘦弱的工人背着許多磚從自己身邊走過,不免有些驚訝。

當然,工人們的素質良莠不齊,說起話來也粗俗不堪。蕭慕白很難想象,孫雨彤是怎麼和這些人扯上聯繫的?是買兇殺人還是說孫雨彤無意間惹到他們,才招致殺生之禍的呢?

“我們先去找負責人了解情況吧。”任濤提議。

蕭慕白收回視線和任濤一起出發去找負責人。

從他們對面,迎面走來一個男子,由於逆光的原因,蕭慕白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注意到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刀,男子有意無意的轉動着刀柄,從她們身邊走過去。

蕭慕白回頭看着那個男子,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是砌牆用的工具刀,你肯定沒見過吧。”任濤注意到蕭慕白的視線,就解釋道。

“是第一次見的東西。”蕭慕白回答道。

他最後看了一眼男子,便和任濤一起去找工地的負責人了。

工地的負責人是西山醫藥公司派來的,負責監工,叫潘亮,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一見到任濤和蕭慕白就遞煙遞火,很是殷勤。

“不用了,謝謝。”任濤婉拒了他的煙。

潘亮也沒有在意,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一邊抽一邊問:“兩位警官來是有什麼事嗎?”

“想跟你了解些情況,現在方便嗎?”任濤問。

“方便,當然方便。”潘亮說。

“在這個工地上的情況啊,每人比我更了解了。你別看我現在管理這個工地,但我跟那些工人什麼的不一樣,我是甲方派來監工的,在我們公司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不跟那些農民工一樣……”

蕭慕白他們還沒說什麼,潘亮自己就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了,他這樣急於把自己和工人們拉開距離,是不想別人看扁他。但蕭慕白和任濤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潘先生……”

蕭慕白打斷潘亮的話,感覺他不喊停,潘亮是不會停下的。

“我們可以開始問話了嗎?”蕭慕白禮貌的問。

潘亮連連點頭說:“可以,可以。”

“工地上一共有多少個工人?”蕭慕白問。

“多少個……大概有幾十個吧,我也沒有細數過。”潘亮回答說。

“平時的休息時間他們都做些什麼?”蕭慕白又問。

“這個嘛,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畢竟我主要負責公司的事務,很少跟那些工人聯繫。”

潘亮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工地上的事情他都知道,現在一問三不知。往後,蕭慕白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也都是不確定的答案。

知道繼續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蕭慕白和任濤便起身告辭,在工地上四處走走,觀察情況。

很快,蕭慕白就發現,有人跟在他們身後,便小聲對任濤說:“有人在跟蹤我們。”

“從我們進工地開始,就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看來這個地方有不能讓我們發現的秘密。”任濤說道。

“現在怎麼辦?”蕭慕白問道。

“先出去,晚上再來查看。”

任濤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便提議先離開,等到晚上工人下班再來查看,到時候就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只是今天本來是探查孫雨彤遇害一事,看來是得不到什麼消息了。也有可能孫雨彤的死和工地上不可告人的秘密有關呢?

蕭慕白和任濤在工廠調查的時候,陳立也沒有閑着,他正在看孫雨彤家外面的監控視頻。孫雨彤住在醫藥公司提供的宿舍內,這裡的小區是公司專門建給本公司的職員居住的,平時往來的也都是公司的職工,並無異常。

從監控中看到孫雨彤,陳立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那處在花樣年華的女子已經去世了,她的家人知道後大概會更傷心吧。

孫雨彤的作息很規律,每天早上七點半準時出門,晚上六點多回來。許是因為剛到公司的緣故,她還沒有能一起上下班的同事。一個人堅強又孤獨的身影看着有些讓人心疼。

孫雨彤和往常一樣出現在畫面中,敏銳的陳立卻發現她的身後跟着一個人。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帶着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加上監控的畫質問題,看不清臉。

他遠遠的跟着孫雨彤,若不是因為他的行為有些古怪,很難惹氣別人的注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陳立很細心,每一幀、每一秒都看的很仔細。

孫雨彤不知道有人跟着她,和往常一樣回了家,跟蹤她的黑衣人男子也進了樓道。

陳立繼續盯着畫面看,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黑衣人男子又出來了,路過監控攝像頭時,他可以用手遮擋着臉部,似乎對這附近很熟悉。

有了這條線索,陳立繼續翻看其他天的監控,發現這一天之後,黑衣男子一直跟着孫雨彤。但奇怪的是,孫雨彤死亡的那天,黑衣男子並沒有出現。

“奇怪,太奇怪了……”陳立自言自語道。

“奇怪,太奇怪了……”

“什麼奇怪?”鍾南抬頭看着林曼淑問。

“你過來看。”林曼淑對鍾南說。

鍾南立馬走到林曼淑的辦公桌前,兩人同看一份資料,林曼淑說:“上個月九號,鄧傑雅在網上發布消息,稱兩天前,劉銘浩對她家暴。”

“沒錯,還配了受傷的圖片和醫院的傷情鑒定報告。”鍾南說。

“但是你看這一篇文章,上面稱八號曾在商場看到劉銘浩和鄧傑雅逛奢飾品店,按照照片上顯示的,兩人舉止親密,且鄧傑雅的臉上並沒有傷。”

鍾南仔細看了看林曼淑說的那篇文章,發現確實如此。

“還真是,不過這照片也有可能是p上去的。”鍾南提出自己的觀點,“現在網友的p圖技術都很厲害,為了自己家的偶像,做到這種程度也是能理解的。”

林曼淑覺得鍾南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篇文章無論是真是假,都算是個突破。如果是真的,則有可能證明劉銘浩沒有家暴;如果是假的,變相證明了鄧傑雅家暴的指控是真的。

“你去和劉沛涵聯繫,讓她找到發這篇文章的人,問清楚當天的事實,再去一趟這家商場,把監控視頻調出來。”林曼淑立馬安排道。

“你不和我一起嗎?”鍾南問。

“我還有別的事情做。”林曼淑回答道。

林曼淑一個人去了醫院,鄧傑雅在醫院做了傷情鑒定,她有些問題想要問主治醫師。

巧的是,陳立也住在那家醫院,林曼淑去的時候,剛好碰到前去找陳立的蕭慕白。

任濤和蕭慕白一起去醫院,看到林曼淑後,他很有眼色的說:“你們先聊,我去看看陳立。”

任濤走後,林曼淑問:“陳警官好點了嗎?”

“那小子命硬,沒事的。”蕭慕白笑着說。

林曼淑跟着笑了起來,說:“那就好。你先去看他吧,我們晚上在家裡見。”

“我昨天已經看過他了,今天就不去了。”蕭慕白說。

林曼淑詫異的說:“不看他你來醫院幹嘛。”

蕭慕白勾唇,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靠近林曼淑說:“為了遇見你。”

即使相處了很久,林曼淑還是被他撩到了,臉上泛起甜蜜的笑。雖然想盡量不笑,但唇角總是忍不住上揚,就表現出一種似笑非笑的姿態。

“騙人,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醫院。”林曼淑笑着說。

“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