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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琳的臉色變了變,攬起輝夜的腰,猛地往後一退。一個紅色的光球,擦着永琳的腳底,在剛剛她們站立的位置炸開了花。等到紅色的光波散去,地板上便出現了一個很規整而且內表面十分平滑的圓形大坑。

那一塊歷史悠久的幾乎可以超越地球人類文明史的石磚,很大一部分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這樣詭異的能力,讓周圍的人都感到頗為棘手。破壞力先讓在一邊,這種一個光球炸開裡面就什麼都沒有了的攻擊方式,到底算是什麼啊…

不過也就是稍微緊張一下而已,畢竟再怎麼說鈴仙現在的攻擊也是有規律可循的,比起那些根本就看不到攻擊者躲在哪裡就已經被攻擊到的情況,現在這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但這個貌似是輝夜家的家事,所以本來打算聚上來和輝夜好好交流一下的“閑者”們,一起往後退了好幾步,預留出了給鈴仙和永琳、輝夜可能發生的爭鬥的空間。

在內心中鄙視一下周圍這群老太婆已經碎掉的節操,輝夜有些為難的看着現在面前這個有些陌生的鈴聲,想要勸一下她吧,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比較好。

確實,鈴仙往日幾乎沒有脾氣,從來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只要稍微熟悉一點就可以發現這個外表看起來很端莊很精幹的兔女郎,其內在的本質是個不折不扣的受。久而久之,就連實力弱小的連高中部都打不過的因幡帝,都可以騎到這隻血統更加高貴的兔子身上了。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這一家子對鈴仙的做法,確實有些過分了呢。

“鈴仙…”輝夜看着對面正冷着臉看着自己的紅眼兔女郎,臉色有些發苦。

想要道個歉,或許只要道個歉就好了,但身為公主的尊嚴,卻讓她怎麼也無法將道歉的話說出口。

場面沉默了半響後,永琳突然又一次拉開了自己的弓。不過這一次,她在自己的弓上放了整整四根箭。

“一之箭,定義為必中;二之箭,定義為束縛;三之箭,定義為冷靜;四之箭,定義為昏睡。”

將所有必須的語言凝聚成一句尖嘯,永琳手中銜着的四根系著粉紅蝴蝶結的箭矢,在離開長弓的下一刻,便炸開成了漫天的光箭,如暴雨梨花一般朝着鈴仙砸了過去。

鈴仙眼中的紅光一黯,包裹在身體之上的紅霧突然向外擴張,變成了一面淡紅色的光泡,將自己包裹起來。

大量的光雨轟擊在光泡之上,卻連一點波瀾都沒激起,那些光雨與其說是撞到光泡上,倒不如說是在碰到光泡之後便突然消失了。

存在抹消?這樣的發現讓周圍的閑者們的眉毛又是一陣亂跳,這隻兔子到底是什麼來歷?以前怎麼沒發現她的能力這麼變態…

在光球之中,鈴仙強抑着悲傷的聲音,隱隱的傳來:“師匠,為什麼…你們給我一個原因就好了,只要一個回答就可以了啊…我以狂氣月兔鈴仙·優曇華院之名,宣告此次戰鬥規則。符卡數目:1,被擊破者為負,勝者必須回答負者一個問題。”

還好,雖然這個樣子的鈴仙看起來很危險,但終究是沒有瘋狂到失去理智。至少,她還記得離世庭院的規矩。

如果她不遵守符卡規則,而是直接和永琳動手的話,那麼為了保證離世庭院大結界的穩定,周圍的賢者們肯定會一起插手來管這件事的。

畢竟現在的鈴仙,單論能量等級的話,已經穩步邁入賢者的行列了。

八意永琳順着鈴仙指向自己的手指,向上看去,看着鈴仙那雙已經被悲傷掩蓋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她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將它們收了起來。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同意。”

“最終宣言!”

“秘葯…”

在永琳同意了鈴仙的請求的下一刻,兩個人同時發動了自己的符卡宣言。

但鈴仙的符卡陣勢還沒有擺開,永琳的符卡所化成的攻擊便已經砸到了她的身上。

因為永琳的符卡,洗凈鉛華,只是一道平淡無奇的白光而已。

既沒有彈幕,也沒有華麗的外表,看起來就像是離世庭院森林之中最弱小的妖怪所發出來的攻擊一般。但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攻擊,卻硬生生的將鈴仙打的慘叫了一聲,還未釋放完全的幻朧月睨直接被打斷了。

但就算是這樣,鈴仙剛剛那張符卡所透露出的危險的氣息,依然讓周圍的閑者們側目。原來這隻看起來就好欺負的兔子,竟然這麼強。

鈴仙被永琳的那道白光直接打出了幻朧月睨的技能範圍,失去了維持者後,符卡本應該是煙消雲散的,但鈴仙的這一張顯然有點特殊,它竟然在稍微停滯之後,以更加誇張的方式展開了。

一雙其中充滿了瘋狂的血色巨瞳,在天空緩緩的張開,掃視着下方的賢者們。

隨後,這雙天空之中的眼睛猛地一瞪,紅色的光茫從中射出,均勻地鋪蓋在周圍的空間之中,將視線之中的所有都染上了血紅的顏色。

一道道的白色光環,環繞在巨瞳的周圍,飛快的旋轉着,相互摩擦着,迸濺出大片大片的白色火花。這些火花在天空之中停頓片刻之後,竟然劈頭蓋臉的朝地面落下來。與此同時,密密麻麻的紅色光泡也從光環的正中央井噴一般的湧出來,緊跟着剛剛的白色火花,砸向地面。

不過很突然的,天空之中的異象就彷彿電腦之中被刪除的文件一樣,“唰”的一下就不見了。

幾秒鐘後,多災多難的陽光又一次灑在了智慧之城的廣場上。

永琳背着已經被揍歇菜的鈴仙,向人群之中另一個銀髮的巨x御姐點了點頭。

那位穿着藍色長衣,胸前掛着一穗很可愛的紅色領結的銀髮御姐推了推自己的黑色眼鏡框,禮貌的對永琳笑了笑。

輝夜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永琳,永琳的下巴左右搖了搖。輝夜嘆了一口氣,對着周圍的閑者們稍稍屈了下膝蓋。

“那麼,大家,今天永遠亭需要處理一些事情,我們要先失陪一下了。”

在場的都不是孩子,雖然一個個的天天都閑的奶酸,但真要是出事了卻絕對不含糊。現在鈴仙這裡出了問題,閑者們自然而然的放棄了追究輝夜和永琳跟巫女作對卻沒與被揍的事情,放她們離開。

從天空投影下來的銘文慢慢消失,一張一米來長二十厘米寬,上面寫滿了七彩銘文的繪畫捲軸從天空之中飄下來,落入了人群。沒有了符文的壓制,輝夜原本被干擾的力量便重新恢復了正常。

“那麼,永遠亭眾,先行告退。”

最後,輝夜蘭花指捻起自己的長裙,行了一個很標準的淑女禮,發動了自己的能力,帶着永琳、幼女帝一起消失了。

哦,順手還把茵可薩絲帶走了,這位均衡的七曜魔女硬吃了博麗霊夢一記博麗壓哭妹子拳,雖然最後的衝力被神綺引到了天上,但巨大的衝擊力依然對這位體質很弱的魔女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所以永琳在走的時候順手把她也帶上了,未來的幾天,她都要在迷途竹林里養傷。

小楚扉月走了,輝夜她們走了,就連符卡戰鬥的兩位選手也走了,過來看熱鬧的閑者們頓時感覺沒意思起來。

於是在幾秒鐘之內,除了留下來收拾殘局的三人之外,這群整天閑着沒事幹就喜歡到處湊熱鬧的傢伙就全都不見了蹤影。

“這群傢伙…真是的,整天閑的這樣那樣的,一說要幹活了,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剛剛出手抹消掉鈴仙的符卡的那位銀髮藍衣的巨x御姐,看着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廣場,哭笑不得。

藍甩了甩自己身後的9隻巨大的尾巴,細細的眉毛上下波動了下,淺淺的笑着。

至於留下的第三個人,則是一位穿着並不太合身的黑白哥特蘿莉裝的成熟美女。她的頭髮很奇怪,不光髮型是一邊直發一邊捲髮,就連頭髮的顏色都是從上到下由紫到棕黃逐漸變化的。和這些特點相比,高高翹起來得呆毛似乎也不怎麼顯眼了。

有些顯小的哥特裝緊繃繃的裹着她豐滿的胸部,胸前那些“x”字形的黑色系帶都被綳得緊緊的,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撐開。

身後披着一件紅色的披風,在披風的內襯上綉着一朵巨大的粉紅色蓮花。綉這朵花的匠人顯然是花了很大的心思,這朵花被繡的栩栩如生,雖然是在平面之內,卻充滿了立體感。

臉稍微有點嬰兒肥,看起來肉乎乎的,但絕對不胖,一雙褐色的眼睛透着睿智的光芒,似乎已經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她的手中還拿着一根繪滿了銘文的七彩繪畫捲軸,神奇的是,畫卷上的咒文竟然不是固定的,它們就好像是在水渠上飄着的葉子一樣,緩慢的在捲軸上面流動着。

剛剛乾擾了輝夜的永遠與須臾的能力的符文結界,顯然就出自這位臉上一直掛着莊嚴寶相的微笑的御姐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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