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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幻櫻氣得拍着自己的腿,眼睛瞪着老大建國跟兒媳婦楊仙鳳,不過還是聽着自己哥的話,徐世佑繼續主持着說事:對啦,輪到老二了,建軍,你說。”。

“沒啥可說的,不管爸還是媽分給我都成。”王建軍聞聲,絲毫沒有猶豫回應着。

“能成,下一個老三王建業。”徐世佑繼續催催。

“既然我建國哥選了我爸,那我就管我媽吧。”王建業是個聰明鬼,最後一個發言,瞅着機會博取徐幻櫻的好感,想着能多分一些東西。不過,他心裡頭明白自己媽不願意跟着自己,嫌棄自己遊手好閒,肯定想跟着二哥建軍,說放心的回應。

一聽這話,徐幻櫻心裡頭果然暖和和的,還是自己稀罕的老三沒白疼,那可勁地點頭。對於老二建軍這種不明的態度倒很不喜歡,這節骨眼上就是在表忠心的時候,不偏向自己那絕對不行。

娃娃們的一輪問話結束了,徐幻櫻跟王新生該表態了,徐世佑一催促,兩人自然而然的說話了。在外人面前,男人當家王新生下先說話,其實對於他來說都是自己的娃,跟誰都成,何必爭糾,喝了一口茶水,緩緩地笑着說著:“既然老大建國娃想管我,能成,我覺得老大挺懂事的。老二建軍在咱屋裡下了不少苦,屋裡頭能轉的開都多虧了娃,能成能成跟建國。”

徐幻櫻一聽自家老漢這般說話,她才不幹了,老三建業成天連自己都顧不上,自己跟着還不是要餓死了,老大好壞還學了一門手藝,現在都快出師了。再說了,她可不能便宜了武蘭萍,定要進去攪和一翻才心肝,眼睛蹬得跟雞眼一般,氣呼呼地說著:“老三建業娃才成家,連自己都養活不起,真要跟我分個兒,那我想着跟老二建軍吧。”

話音剛落點,所有人都瞅着徐幻櫻,王建國倒還好,王建業心裡頭異樣地開心,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當然老二王建軍沒有反對,點着頭,沒有說啥話。見着老的小的都沒有意見,徐世佑進行下一步,分地分東西,既然王新生跟王建國,徐幻櫻跟王建軍,老三空了出來,那分地弄啥的自然有很大的關係,人走地走看起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成想在王新生的分家過程中竟然成了笑話。

一提起地,徐幻櫻就不樂意了,她想跟着老二王建軍,可是堅決不給老二地,愣是說老三小可憐,要把自己的地跟惠芸的分給建業,王建軍是個啥都不落的主。這話給誰說了誰能接受得了,娃娃們都是農民,就仰仗着地混口糧,瓮窯上的活不知道能幹到啥時候,世道變化快得很。徐世佑勸說著自己的妹子一點點效果都沒有,她就是個十足十的老頑固,就要跟老二媳婦杠上,死活說不通。這事情要是擱在以前,蘭萍或許會同意,可自打進了屋婆婆找了那麼多事,再也不可能讓步,一家子人在屋裡頭喊叫的熱火得不行行,就差大大出手了,第一次分家以失敗告終。

念着徐幻櫻是自己的妹子,徐世佑又是個老實人沒有主意,又不好說些啥話,倒里王建業着實混的不好,就瞅着建軍娃還不錯,可這種不公平的待遇給誰誰能接受。或許這麼多年徐幻櫻偏心慣了,王建軍作為自己的兒子倒沒有多少怨氣,可媳婦蘭萍絕對是接受不了的,否則自己腦子有問題。雖說事情不是糾纏在王新生這塊,但他隱隱約約知道分家不可能那般順利,多少要出些事情,不曾想自己的婆娘竟然跟個瘋子一樣欺負老二,反正看不過眼。至於王建業自然歡喜,徐幻櫻偏向著自己見好當然就收哪有拒絕的道理,反正這麼多年伸手拿慣了,王建國沒啥事情倒沒有啥波浪。事情擱置在外噠反正沒辦法進行下去了,早早地都散開了。

回到自己屋,楊仙鳳跟王建國嘀咕着:“建國,瞧瞧你媽外樣子,心都偏到溝里去了,還好咱爭取的是爸。爸外人不多事,再說了還能給咱干幾年活哩,總算分了家再也不用看你媽外臉色過日子了。”

“對啦,對啦,事情還沒有定,還不知道是個啥結果。媽外人萬以哪裡不對勁要跟咱那可就沒有這麼清靜了,我媽外人最好不要招惹。”王建國跟徐幻櫻接觸這麼多年,雖說自己媽對他挺好的,可終究要過小日子,還是以大局為重。

“恩恩,知道啦。”楊仙鳳點着頭,“反正你是屋裡的老大,家裡面很多事情都聽你說哩,千萬給咱把主意拿正哈。”

“放心,趕緊做飯去,肚子都咕咕叫了。”王建國點着頭,轉眼催促着。

老大兩口子心裏面的如意算盤挺好得,不過人家着實有優勢,說得話也在理,沒有一點點問題。

村裡頭的老三建業跟媳婦潘麗麗亦沒有啥說得,不用爭取徐幻櫻都一個勁地給偏向著自然樂意,可打心眼裡面並不想管徐幻櫻,畢竟媽事太多了。

老二建軍倒沒有啥意見,以來都是說不出話的人,媳婦蘭萍亦沒有過多的意見,但是她心裏面有一桿秤,不管自己管誰都能行,按照規矩來來辦事,誰要想着胡攪蠻纏、空穴來風那絕對不可能。以前她就覺得自己太笨了,才被婆婆徐幻櫻一次又一次的欺負,最後連自己的娃都沒有保住。一個沒有經過事的女人很軟弱,但一旦被欺負的次數多了就會反抗了,這一次她死活不會讓步的,也是最後的底線了。

說真的,王建軍這一次亦覺得沒有辦法,自己媽這麼多年一直這樣子,他自己就算了,對着媳婦絕對不能再這般由着老母親胡鬧,應承蘭萍不會再跟個傻子一樣,倒也硬氣了起來。話說回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性子咋能是一次性就能改變的。不過,第一次分家讓他更加看清了自己的身份跟地位,原來自己真得沒有那般重要,從來都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