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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沒有啥辦法,鵬鵬心裡頭倒還好,大不了再來一年,就等着學校高三補課班開的時候去報道,在屋裡頭歇了兩個月就返校啦。建軍在屋裡頭亦歇了這麼長時間,蘭萍沒有念叨,可屋裡頭兩個高中生要花錢,閑獃著着實呆不住,心裡頭尋思着要去尋些活。

說來亦奇怪,武蘭萍眼瞅着自己老漢wángjiànjūn瞬間白頭髮噌噌噌地往出冒,多少有些擔心,她知道建軍在屋裡頭歇着肯定着急,倒也不至於這般變得蒼老起來,還以為身體哪裡不舒服起來。

“建軍,我眼瞅着你的頭髮白了,得是阿噠出了問題?”建軍尋思着跟楊毛順二返長安去山西一趟,明個就要出門了,這會子正吃着飯,蘭萍害怕出了遠門干起活來就沒長沒遠啦,便關切地問着。

“四十好幾的人啦,年齡大了長白頭髮是正常,沒有啥事情。”見這媳婦蘭萍問話哩,wángjiànjūn心裡頭明白自己這是咋么一回事,可他知道媳婦蘭萍心小,要是出門在外折了那麼多錢,嘮叨肯定少不了,更多得是要跟着操心跟難過起來,索性依然沒有明說,微微地笑着回應。

“哎,那你跟毛順哥到山西去,那邊的井上開了沒,你過去能捉住活木。要是過去沒有捉住活,實在不行就回來,在咱門口乾外天天活都成。”武蘭萍心裡頭還是歇不不下,她雖說是婦道人家,可聽鄰家念叨煤井上風聲還很緊,動工的井不多。此去山西還是個未知數,不過建軍堅決要出門,她也不好阻擋,只能叮囑着。

“知道啦,沒事,山西外面有熟人,以前幹得外井人家動彈啦,之前在一起幹得打聲招呼隨便插兩個人都成的。你操外些閑心弄啥哩,好好把屋裡照看好就成。”wángjiànjūn放下手裡頭的碗,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半開玩笑地說著話。

“知道啦。”

蘭萍點着頭,科利馬擦吃着飯,收拾好鍋就出了門轉去啦。明個要出征,建軍沒事幹就去找楊毛順了,商量着明個啥時候出門。楊毛順的媳婦出去轉門啦,屋裡頭就他一個,兩個人聚到一起倒是沒有遮掩的說起了山西的事情。

“建軍,咱過去了,先去拿井眼看看,前幾天牛老三說很多地方都動彈啦,說不定咱兩外事還能起死回生呢。”楊毛順邊給建軍倒着茶水,嘴裡面邊嘀咕着些話。

“不知道,要是開了那肯定好啦,再不行把那幾輛車買了多少還能會點本,對不對。這今年的點背的要命,幹啥啥不成,着實叫人噁心了一乍半,咱剛弄這事就被人家給抓包了。”wángjiànjūn見這楊毛順提念這事情,他覺得形勢不是很好,明知道希望不是很大,可總是抱着萬一的想法。

“去了,咱再看。不行了,先捉住個活等上一頓時間,風聲不緊了,咱再想辦法動彈起來。”楊毛順心裡頭也不死心,就想着能把之前失的外事給整活,那他跟建軍兩個先前乾的外事就不算是白搭了。

“恩,明早咱七點準時出門哈,要不然等着下午太陽就熱得不成啦。”

“行,知道啦。對啦,萬一不成該咋弄,倒里說今年這煤井不好弄呀。”

“沒事,實在不行啦就去尋小陳跟鐵蛋那幾個,外幾個不是還在咱原先外老井上,想個辦法插上一兩個人沒有問題的。”wángjiànjūn接話說著,“要是最後還不行,只能再挪窩換地方啦,總不能一直歇到屋裡頭,一分錢不掙。你倒是還成,娃娃們都大了,我不行,兩個娃高中,眼瞅着都要上大學啦,到時候花錢的地方還多着呢。”

“你說得這倒是球話,我外兩個娃是大了,可花錢的地方也多着哩,你兩個念書,我兩個不念書稍微好那麼一點點。”楊毛順就不愛聽wángjiànjūn說這話,不過都是隨口念叨念叨罷了。

“嘿嘿……成,就這樣子,不說了,回去了還要去收拾東西……”

“好,那你慢慢走,我就不出去送啦……還要給老婆子熬藥哩……”

“不用出來,你慢慢熬藥,小心一會一出來啦……”

沒幾步路,wángjiànjūn回到屋裡頭,發現媳婦蘭萍都在給他收拾東西,已經弄得差不多啦,上前也幫着忙,很快行李就收拾妥當了。建軍出門次數多了,蘭萍亦習慣了自家老漢出門掙錢,之念叨着出門在外把自己照看好。第二天要趕車,開着風扇吹了一晚上,早早就歇下睡覺啦。

天一大亮,蘭萍起來稍微做了些飯,建軍吃了人才出發的。多半天的車程,渾渾噩噩地趕着黑算是趕到了地方。你說這事巧不巧,他們剛趕到礦上的時候,鐵蛋幾個那日也沒有上班,井不知為何又被喊停啦,原本期盼着能投奔,一來希望就落空,着實倒霉了一把。

人已經到這了,咋樣子都要歇上一晚上,哥幾個也是好久沒有見了,鐵蛋、小陳幾個人拉着wángjiànjūn、楊毛順在餐廳買了些涼菜、拿了一捆瓶酒,算是慶祝兄弟們聯絡感情。這人喝點酒就容易興奮,再說見到熟人聊天心裡頭自然高興,說著說著就提念到wángjiànjūn跟楊毛順先前幹得外事情。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又是一陣冷風颼颼地吹。

“王哥,你跟毛順哥弄得外是啥事?不是兄弟說你哩,你兩個都沒看形勢成了啥了,當初弄外的時候就要小心謹慎些,前幾年人家干外事準是一個吃香喝辣,現在不承啦。瞧瞧咱這正規的煤井都動彈不了啦,你想想外黑煤窯能動彈不,聽說煤炭資源要合并哩,估摸着黑煤窯都會被關了的。”鐵蛋一聽這事,沒有忍住就說到了兩句,言語之中充滿了無奈的之意。

“哎,事情過去了,後悔也沒有辦法,剛開始幹得時候,聽說人家正辦手續,介紹人打着保票說能辦下來,入了坑這不是才發現不成。實在不行,只能人咱倒霉了,沒看你哥這一頭白髮,可不都是跟着這事成了這眉眼。“wángjiànjūn亦接話了,倒也是很不好意思。

“說不定外事情還能回來呢,誰又能說的定……“楊毛順心裡頭存有希望,覺得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毛順哥,這個還真不好說,要是以後真開了,發了大財,可不能忘了帶兄弟哈……‘小陳湊了上來嘀咕……

“開了再說,現在這不還是一摸黑……”

說說笑笑,打發著無聊的時間,抖露着心裏面的憋屈,說著說著時間就晚了。反正一時半會沒有地方去,wángjiànjūn跟楊毛順在井上呆了有一個星期,這正規經都沒有動彈,等也不是個辦法,隨後又出征尋活去啦。

一來二去半個多月過去了,山西的形勢很不好,沒捉住啥活,自然那心裡頭惦記的黑窟窿亦沒有了着落,沒完沒了地不知道被擱置到啥時候,掏出去的錢多半是沒有影啦。這趟出門,算是叫兩個人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財不屬於自己,當下只能安安穩穩地幹活,就當是之前做了一場噩夢,沒有在外面跑,索性直接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