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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海域,威蘭德拉城,這是一座一年中有大半時間都被籠罩在冰雪中的城市,城市的前面是一片白色霧氣般的北方海,城市的後方則是千萬年來,則是山峰高聳,白雪皚皚所覆蓋的藏加斯山脈,

整個城市的布局,就像是依靠在一個巨大的斜坡上華麗布帶,兩條以十字型的交錯的主街,將整個城市劃分為上坡和下坡區域,

位於最上端的是奧斯丁人有些殘破的小城堡,下方是一層層堆疊起來的房屋,在雲中就像是一片美麗的雲層,密集的房屋尖頂在清晨白的霧氣中若隱若現,如同夢幻中一般

這裡是通往奧斯丁人主城的必經之路,所以曾經多次經歷戰火,但是城市依然頑強的存在着,不管是誰佔領了哦這裡,都不會太過於注重修築防禦,因為整個城市就是一個巨大的防禦斜坡,只要很少的兵力勒守住上坡的通道,就可以讓遠道而來的敵人

這裡隨處可見的是房檐下晶瑩剔透的冰柱,就像一排倒懸的利劍,懸掛在街道兩側的房檐屋角,隨着氣溫的會暖,這些冰柱會發出滴滴答答的滴水聲音,在傾斜的城市街道間形成一道清澈明亮的水流,順着台階流下,卷着浪花般的白浪,在街道的台階兩側發出如同音樂般動聽的叮叮噹噹的聲音,因此威蘭德拉這個詞,在北方語的意思是水浪,恰如其分的代表了這個城市的特色

現在已經是6月,但是威蘭德拉的氣溫依然只有3度左右,一場從北方襲來的暴雪剛剛停住,城市裡到處都是厚實的積雪,冰冷刺骨的寒風卷着雪花,扑打在一個個矇著臉,低着頭急走的奧斯丁人的臉上

在這種殘酷的天氣里,除非是為了生計,大部分人很少會出門。只有一些冒着冰雪趕路的商人,艱難的驅趕着馬車頂風冒雪的向著預定的目的地前進,寒冷的風吹得路旁的樹枝刮過馬車上楠木框的陳舊窗戶,發出如同尖銳指甲刮過玻璃的聲音。在城內低矮老舊的港口區,

兩頭壯碩的雄性馴鹿拖着一亮黑色的四輪馬車,如同電閃風馳般從港口的入口進來,在空曠的港口中心來了一個弧度極大的急停,車轍重重的刮在白色的冰面上“啪”白色飛揚的冰雪向四方濺射,打在不遠處一棟低矮的土牆上,

“這是誰的車駕?”一群在港口角落裡烤着火堆的商人有些驚詫的站起身。在北方,只有貴族才有資格乘坐馴鹿馬車,因為在北地人的眼裡,馴鹿是北海冰神的座騎,只有高貴的人才有資格去驅使,在他們的目光注意下,商業聯盟駐北方寒地負責人烏爾康多從馬車上走下來,他用手緊了緊衣領的袖口。神色冷峻的打量了一下港口的情況,

“這裡就是威蘭德拉的港口?”烏爾康多看着港口隨着海水浮浮沉沉的奧斯丁商船,雙眉微微緊蹙了一下。

早晨的陽光灑落在冰寒的水面上,彷彿給海水織就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輝。停泊在港灣里的各色船隻一根根高高聳立的桅杆在晨曦中透射出長長的影子,

停靠在威蘭德拉城港口的船隻並不都是來交易的,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以此為停靠點來進行物資補給的,威蘭德拉位於中部海域與北方海域的交匯點上,穿越過地勢狹長的東南海岬,商船總會選擇在距離東南海岬50里外的威蘭德拉靠岸進行補給

因為先前與阿蘇俄交戰的失利,奧斯丁人曾經頒布過禁海的命令,所有的商船都不得由此出港,但隨着與阿蘇俄人簽訂了聯盟條約。負責此地的奧斯丁人已經取消了封閉港口的命令,

港口的一切都開始恢復原樣,來往的商船迅速恢復了以往的水平,甚至還要更多一些,因為聽說最近多羅克人與獵鷹帝國在相互交戰,多羅克人急切需要一批鐵礦來鍛造武器。但是所有的鐵礦來源都被獵鷹帝國切斷了,

失去了陸地商路的多羅克人,現在不惜開出2倍的價格,來搜購從北方寒地流入的鐵礦石,這無疑對於北方寒地的經濟是一個強力刺激,

來往於多羅克的商船數量在這半個月里激增了不少,除了來往的商船之外,還有一些奧斯丁人的漁船也夾雜在裡邊,這種漁船的體積很小,往往只懸掛兩面風帆就夠了,所以又被稱為二帆船,十分的好認,為了獲取高利潤,就連這些二帆船也加入了運輸的行列,只是這些小漁船能夠安全到達的幾率極其微小

在港口等待了一會後,烏爾康多選擇在港口附近的一處旅店住下,第二天八點,烏爾康多起來在陽台活動身體的時候,剛好看到三艘奧斯丁人的風帆戰船緩緩地駛入港口,

戰船的上面飄蕩着奧斯丁人的龍鷹軍旗,甲板上排列着整齊的隊列,應該是奧斯丁人的哪位大人物到了,

果然,稍後,他就收到了信息,原來是當地的領主奧斯丁卡洛斯回來了,對於這個暴熊之爪,烏爾康多曾經在不少的北地人口中聽說過,

敢於搏殺冰上巨獸的神佑勇士,戰場上讓敵人戰慄的名將,可惜這個奧斯丁人心目中的英雄,最近混的有點慘,因為與阿蘇人那張割讓了東南海岬的聯盟條約,讓這位前名將可謂是如同山河日下,不得不向奧斯丁國王提出辭呈,要求返回自己的領地修養一段時間,

“看來這名奧斯丁人的英雄,也是一個替罪羊的命啊!“懷着這樣的感慨,烏爾康多穿戴整齊,獨自一個人下樓,他需要去港口繼續盯着,等待着那艘擁有着特殊使命的商船到了,按照正常的航行速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艘商船應該會在一個星期內到達,對於這個沒有聯絡工具的時代,如此跨時間段的估計,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因為港口商人的激增,旅店的房間已經全部被訂滿了,但是實際真正能夠看見的客人並不很多。大多數人都是當晚入住,一大清早就離開,旅館的大廳里人不多,烏爾康多悠閑的點上一份早餐。一邊透過窗戶注視着港口的情況,一邊獨自霸佔一張桌子,

將最後一片干硬的麵包塞進自己的嘴裡,烏爾康多從座位上站起身,他需要去港口看一看,這是他的任務,因為事關機密。雖然身為北方寒地的商業聯盟負責人,他也只能夠親力親為,對外宣稱的則是回國述職,

“啪“這時,酒館的門從外面推開,一股刺骨的寒風吹進來

只見幾名神色彪悍的大漢簇擁着一個修長的男人走進來,那名男子頭上罩着黑色的罩帽,目光銳利就像利劍一樣的掃過大堂。

“好銳利的目光!“烏爾康多下意識的眉毛微蹙了一下,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剛剛準備抬起的屁股再次坐下。裝出一副落魄商人的摸樣,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對方身上感到一股如同荒野孤狼的感覺,就像當初以一己之力,扛起整個部族的自己,

他的舉動還是沒有逃過對方的注意,在猶豫了一會後,對面那名被簇擁的黑袍男子似乎發現什麼,徑直向烏爾康坐的位置走來,烏爾康多微微往樓梯邊讓了讓。並沒有刻意閃避。但是走來的黑袍人還是在他的對面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