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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會”的一個事務所里,鶴岡繁榮正在宴請一幫從各地分會調來的高手,這些人幾乎是“高知會”在四國島的全部精英,也是他鶴岡繁榮最大的根本。~

至於“極真鶴岡”道館,自然也有一些高手,但畢竟那些人過去都是效忠於鶴岡松原的,這些人雖然對他並不排斥,但這個時候,大局未定,許多人都心存觀望之心,不願意早早地站隊,站到他這一邊來。

不過,鶴岡繁榮這時已經不在乎這些兩邊倒的“牆頭草”,看着這忠於自己的二百多號人馬,他知道已經到了一戰定乾坤的時候了。

就鶴岡由手下那幾十號“剪刀”成員,只要被自己找到老鼠窩,還不一網打盡。

不過,這二百號人的吃喝拉撒睡,卻也不是一筆小開支,因此,鶴岡繁榮已經派出人帶着重金卻收集有關“剪刀”的情報,畢竟都是一個家族裡的武裝鬥爭,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相信,重金之下,一些人肯定會開口,那麼情報也就很快就會送過來。

果然不出鶴岡繁榮所料,宴會還沒結束,他的一位堂弟鶴岡留慈就匆匆地跑進來,附在他耳邊輕言幾句!

“什麼!”鶴岡繁榮不由地放下酒杯,立刻向桌上的其他人告退,跟着鶴岡留慈匆匆走了出去,因為鶴岡留慈告訴他,有人來報信,說是找到了鶴岡由的下落。

拿着手裡的情報,鶴岡繁榮已經信了三分。

不過,他還是叫進了自己的侄兒鶴岡典,讓他帶人去核實一下情報上的東西。當時回到宴會現場,就讓大家停止宴飲,早點休息,明天極有可能有行動。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鶴岡繁榮洗漱之後。就靜靜地坐在書桌前,一邊寫着書法,一邊等待着消息。兩個小時之後,鶴岡典就帶着人回來,直接進來,將證實的消息帶給他。

鶴岡由等人果然在躲在港口的一條家族的大貨輪上,似乎想去別的地方。而貨輪是七點鐘離港。自從父親鶴岡松原被殺後。鶴岡典似乎成熟了許多,他此時已經知道。無論自己的父親還是伯父,都不是天下無敵的。

凌晨四點多,鶴岡繁榮就集合了全部的手下,趕往海港。

凌晨五點鐘,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就悄悄地地到了貨輪附近。而那個貨輪的船長,被鶴岡繁榮讓人騙出來後。在看得到鶴岡繁榮身後那黑壓壓的人頭,和得到相應的酬金之後,就沒有聲張,帶着他們悄悄地上船,並安排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讓他們躲藏着。

七點鐘,貨輪開始出海,兩個小時後,就行駛到了公海上。

一直躲在船倉下的鶴岡由,就帶着她“剪刀”的手下。到甲板上透氣。

此時,鶴岡繁榮的人突然就出現在甲板上,直接將那二十多號人圍上了。

“哈哈哈哈!”鶴岡繁榮得意地笑聲回蕩在甲板上,融解進海風中。

鶴岡由輕輕地嘆息一聲道:“死到臨頭,你還能笑出聲來,我真是佩服!”

“什麼?”鶴岡繁榮不由一驚,還沒等他發問,就聽哐里哐啷一陣響動。貨輪上的那些集裝廂中有十幾個竟然打開來,立刻從裡面衝出一隊隊漢。反而將他們圍在中間。

鶴岡繁榮定眼細看之後,卻不由地心中大定。原來這些人最多就一百號人,還沒有他帶的人多。就不由地對着鶴岡由冷笑道:“怎麼這麼點我,就敢威脅我?”

鶴岡由此時眼睛裡也已經冰冷一片,哼聲道:“你見過一窩豬拱死過虎嗎?”

一句話惹得鶴岡繁榮大怒,不由地叫道:“殺,殺了她!”說著,就揮動着手中的武士長刀,帶頭沖了上去。~在他心中,鶴岡由才是關健,只要殺了她,就大局已定。

他的那些手下立刻一分為二,一部分人跟着他殺向鶴岡由,另一部分人就殺向外圍的那些漢,擋住他們的衝擊。

鶴岡繁榮往前衝著,突然感覺到情況不對,因為在鶴岡由身邊的,竟然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些“剪刀”組的人。因為“剪刀”的人多是用武士刀,但此刻鶴岡由身邊這些人,一出傢伙,竟然全是短棍。

而當中,一個人對着他直迎上來,手裡竟然提着一把四十公分長的五六式軍刺。

“是他!圖越佳兵衛!”他身邊的鶴岡典突然叫了起來:“就是在道場里比武戰勝我父親的那個人!”

“什麼?”鶴岡繁榮不由地停住了腳步,隨着他的停步,他身後的武士們都停了下來。

但他這裡停了下來,對方卻沒停,直接猛虎撲羊勢,就沖了上來。看着對方手裡的軍刺鋒棱,鶴岡繁榮突然反應過來:“是你,是你殺了鶴岡松原!”

鶴岡松原身上的刀傷,就是這種帶着棱的血口五,一刀貫進心臟的。

“不錯!”謝寸官應聲中,已經近身。

“八格!”鶴岡繁榮一聲大吼,手中長刀旋風般地揮舞出去,目標是謝寸官的脖頸。

謝寸官手中的軍刺往前一迎,帶着一個向上的斜角兒,而他的身體,在急速運動中,突然往下一沉,手起身落,腳下已經拗身趟步而進,腳尖翹起來,一腳釘向鶴岡繁榮的腳踝骨。

鶴岡繁榮的長刀,被軍刺的斜角逼得往上滑去,堪堪掠過謝寸官的頭頂。

與些同時,他的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卻是謝寸官的腿已經釘住了他進步的腳,拌住了他的腿,謝寸官此時已經往前起身,手上動作不變,右手繼續挺着軍刺,而腿下卻已經進了右步,由拗步進成順步,同時右手往前轉臂起拳,正是劈拳勢。

這就是戴家五行拳的妙處,拳中含刀!

戴家的扭扣三刀,其實就隱藏在五行拳的運作中。

劈拳就含着撩刀和抹刀,謝寸官進拗步時,就是用撩刀斜刃的方式,將對方的刀滑過頭頂的。此時就進了劈拳,卻是刀柄前進,撞向鶴岡繁榮的下頜兒,直接將人撞得仰起了頭,發出一聲含混的叫聲,下頜立刻皮開肉綻血濺,硬是被五六軍刺的鐵柄豁開一個口。

謝寸官軍刺柄打得對方仰頭,肘就隨身而進,一肘就頂在心口上,打得鶴岡繁榮的身體不由地一貓,此時,他已經出了劈拳的劈勢,軍刺鐵柄直接下來,就砸在鶴岡繁榮的肩井上,然後劈拳就帶了抹刀,左手順着右手背出去,按在五六軍刺的桿上,往下一壓。

軍刺的鋒頭就從鶴岡繁榮的胸前劃拉下來,在對方身上刻出一道血槽來。

鶴岡繁榮疼得不由地發出一聲吼叫,一時身上除了疼,再沒有任何意識了。他手中的長刀,此時已經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謝寸官手的中軍刺划到他心口處時,就往前進步一送,直接洞穿進去。然後就拔出了軍刺,迅速退開。

鶴岡繁榮突然間就感覺,心窩處被楔進一個尖銳的東西,劇烈地一疼之後,身上的疼痛一下了都消失了,但他身上的氣力,也隨着疼痛一下從那個洞口裡流走了。

他喉嚨里咯咯地叫着,卻已經發不出聲了,只有一陣陣血沫兒,從他嘴裡泛出來。

眼看着鶴岡繁榮幾乎在接手的瞬息之間,就仆倒在地上,鶴岡由心裡不由地一陣膽寒!做為殺手,她自然一直在追求一擊致使的殺法,但看了謝寸官的東西,她才知道什麼是直接。一步撲到懷裡,將軍刺送入人家的心臟里。

決不懷這樣的人為敵!這就是她心中此時的想法。

謝寸官一刀刺死鶴岡繁榮,立刻就往後退,他可不想將這裡的人全殺死,畢竟這都是“高知會”的精英,還要為他所用的。

他這往後一退,跟鶴岡繁榮向前沖的那些手下也都停了手,而在他們身後,嚎叫着沖向那些包圍他們漢的那些高手們,都哀叫着退了回來。

那些漢手中的棍,一根根就像兩頭蛇一樣,上迎下打,下迎上打。你擊頭,他尾巴來了,你擊尾,他頭又過來了。你擊中間,他一抖棍,頭尾都甩過來了。

那些棍都是軟藤包了鐵頭,打人又脆又疼。

“大家都住手!”鶴岡由突然叫道,隨着她的叫聲,這些“高知會”的人都停了下來。俗話說,蛇無頭不行,鶴岡繁榮一死,大家就失了膽氣。而且因為“高知會”雖然是鶴岡家族的人在管理,但這些人卻不是鶴岡家的人。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混黑道的人,組織起來的。不像“剪刀”組,全是在鶴岡家的弟中選人,進行訓練。

“別聽這個妖女的!”鶴岡典突然大叫起來:“她勾結外人,殺我父親和伯父,是鶴岡家族的仇人,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一時間,這些人又都蠢蠢欲動起來。謝寸官正猶豫要不要出手殺了鶴岡典。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鶴岡由已經箭步出去,手中的武士刀划了個孤形,就掠過了鶴岡典的脖頸。又快又准,恰好切開了他的喉管。

一道鮮血就濺射出來,鶴岡典身體一軟,手撫着自己的脖頸,先是跪倒在地上,最後就仆伏下去,鮮血就從他身體下面,汩汩地流了出來,一會兒就染紅了一片。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