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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惠妃剛剛命人叫走端婉華,我們是不是該過去看看?”鏡月問道。

是的,端嬪又從庶五品嬪晉陞為正五品婉華,這一切的功勞都在於惠妃。

那次被打臉之後,惠妃一直致力於如何給端嬪使絆子,惠妃這人,言行舉止看之前就知曉是個什麼人,手段拙劣的讓人覺得可笑,也不知是真愚蠢還是假愚蠢,一直給端嬪當梯子使。

才不過一月功夫有餘,就直接升了四級,手段功夫自是不用說,宮裡妃嬪心性單純的,還有些心疼她被惠妃咬着不放,心機深沉的,又放不下心中作為貴女的矜貴,對於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技巧,骨子裡又透露出一股子鄙夷。

對於她們而言,這種邀寵手段,家中姨娘極為偏愛使用這種手段,她們也看得多,然而結果還不是越不過正室,落得一個難堪下場。

左悅笙微微撇過頭,看着手中還未完成的寢衣未說話。

鏡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鏡月你怎麼一天天的就盯着端婉華,娘娘本就身體不好,與那蠻不講理的惠妃要人,豈不是更加病上加病。”

“再說這日頭那麼大,娘娘又吃不得冰,前幾日月事才過還沒補回來,你這一天天的不關心娘娘身體,倒是對端婉華那邊的動靜很是關心。”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鏡月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她左右掃了鏡水一眼,冷哼一聲,“你一天天的待在殿中伺候娘娘,自然是不關心這外頭事,外面都在傳言端婉華是娘娘的人,折辱端婉華就是折辱娘娘的面子,若不是為了娘娘,我又何苦關注端婉華,還要被你在這裡說風涼話。”

“你也是好笑,若不是你陷害橘朵,現如今待在娘娘身邊伺候的又怎麼會……。”說著正起勁,然而卻對上左悅笙那雙平淡至極的雙眼,毫無任何情緒,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說完了?說完了就自行離開,本宮將你賞給端婉華了。”

她的情緒毫無波瀾,像是隨手打發一隻貓貓狗狗似的,說完上述這番話就低頭繼續未完成的綉品,然而鏡月卻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她腳邊,面色慘白,眼中儘是恐慌之色。

“娘娘恕罪,奴婢也是一時口快才會如此,不要將賜給端婉華,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邊說著,一邊磕頭,頭顱磕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不過幾下功夫,額頭卻是一片血肉模糊,讓所見之人心生膽顫。

見左悅笙沒有抬頭,她又開始求其他兩位。

一旁的鏡花默默低着頭,保持沉默,一本就與鏡月不對付,此時看到她如此也沒有任何想要伸手的念頭,鏡水平素與她關係好,行事也頗為囂張都是靠鏡月打掩護,此時她卻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掙開扣住她手腕的手,鏡水唇瓣微動。

卻見鏡月像是意識到什麼,瞳孔瞬間放大,求饒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讓人忍不住去猜測她究竟聽到了什麼。

隨着鏡水的掙脫,她重重的跌在了地上,然而卻沒有再起來。

傍晚時分

鏡月被送到了端婉華殿中,聽說將人嚇了一跳,將端婉華嚇得暈了過去,後面還特地傳召了太醫過去診治。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左悅笙正在和戚衍一同用膳,外頭站着端婉華的貼身宮女。

“陛下,我家主子暈倒了,求您過去看一眼我們主子吧。”小宮女跪在地上請求道。

左悅笙看了一眼戚衍,隨後就又繼續用膳,對此一言不發。

戚衍皺着眉頭,“你家主子暈倒了就去看太醫,找朕做什麼?朕又不能醫治她的病。”說完杜全福就極為有眼色的將人趕出去。

那個宮女掙扎着,怎麼也不肯離去,“皇貴妃娘娘您心地善良,就幫幫我家主子,讓陛下過去一趟吧,求您了。”

聽此話,左悅笙看了一眼鏡花,鏡花立馬就止住了杜全福的動作。

“你既然知道本宮心地善良,那也該知道,若是沒有本宮在這裡替你求情,別說是看你家端婉華了,就是你這個人都要在這裡沒了。”

“擅闖玉瑤殿,你家主子和你可有將我這皇貴妃放在眼裡!”

左悅笙一番話頓時將那宮女鎮住了,她此時也顧不得端婉華,只能一個勁的求情,“求娘娘饒恕奴婢吧,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如此,我家主子她……我家主子她……”

小宮女她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左悅笙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人將她拖下去。

然而還沒將人拖出殿外,那宮女急忙大叫一聲,喊出來的話卻讓戚衍差點失手打翻飯碗。

眾人一時也愣在了半空中,直到戚衍厲喝一聲,“你剛剛說什麼?”

那宮女滿臉慶幸的跑了過來,大聲的道:“陛下,我家主子,已經懷有一個月身孕了!”

原以為戚衍會滿懷欣喜的衝到端婉華那裡,然而卻見他一動未動,微微勾起的唇角反而讓人感覺有些陰沉,那宮女一時以為自己看錯了,立馬低着頭不敢再窺探聖顏。

左悅笙一手撐着腦袋,有些許興味的看着面前這一幕,見戚衍臉色像是打翻了調料盤似的,精彩萬分,然而卻感受不到有絲毫的欣喜之色,反而似乎還有些許不知名的憤怒。

倒是有點意思。

“……陛下”左悅笙輕輕喚了一聲。

戚衍轉頭看向她,見她眼中微微閃爍的晶瑩,一時有些手無頓措。

“怎麼了?不是……朕……”戚衍一時間就想要解釋,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手下頓了一頓。

“端婉華既然已經懷有一個月身孕了,就請陛下先去照看她,臣妾宮中還有些許事情,就先不過去了。”她低着頭,聽聲音似乎極為為他開心,然而戚衍掠過她的衣裙,卻見上面有着幾塊略微較深色的印記。

他不敢多想,心中卻有着些許惱怒。

“杜全福,擺駕甘蘭殿。”

看着戚衍離去的背影,左悅笙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眼淚,下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