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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當晚,戚衍便從養心殿出來,丟下袁美人,急匆匆跑向玉瑤殿。

左悅笙正困得要死,隨手將最後一針收尾,就放到簍子里,就汲着鞋子爬上床。

還沒睡實,外面就傳來一陣喧鬧,硬生生將她吵醒,她撐着身子就要起來,然而卻見一人推門而入。

見來人是戚衍,她手一松,又鑽入被窩中,睏倦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滿,“陛下你怎麼又來了,大晚上的休息來臣妾這兒做什麼?”

明明是帶着些許撒嬌的語氣,硬生生讓戚衍聽出來一絲不滿。

“怎麼?不歡迎朕來?”戚衍面無表情的問道。

“沒有啦,只是好晚了,陛下您明日還要上早朝呢,臣妾想睡個好覺。”她此時睏倦的不行,沒發覺出戚衍的語氣,聲音依舊甜軟只是多了几絲埋怨的口吻。

通常而言,這種口吻都是大殺器,是個人都受不了這種。

然而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上一句戚衍都能聽出不滿,此時,更加是變本加厲。

“不過來怎麼知道朕的皇貴妃對朕不滿呢。”

這句話說的陰陽怪氣,左悅笙這時才意識到戚衍貌似生氣了?

“對啊!”

戚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將左悅笙的反應都想到了,連她倒是準備狡辯的詞都打好了草稿。

然而一聲對呀,將戚衍噎的啞口無言。

他只能反駁道:“對什麼對!”

左悅笙不滿的將被子埋到腦袋上,試圖阻止戚衍的聲音,“臣妾對陛下不滿不是很正常的嗎?明明說好了帶臣妾玩一天,結果還沒到天黑就回來了,回來也就算了,還連續翻了兩個妃子的牌子,臣妾心中不滿有什麼不對!”

左悅笙一通炮轟,戚衍腦海瞬間就有些斷片了,這種事情,他該怎麼跟她說?說是因為答應的她的不是他,所以他才失約,這樣她聽得懂嗎?

心中頓時萬千思緒閃過,卻只能幹巴巴的道:“……朕不是跟你說這個……”

“那陛下想說什麼?臣妾洗耳恭聽!”見這事沒完,左悅笙直接掀開被子,穿着寢衣就走了過來。

“你和袁美人究竟怎麼回事?”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你怎麼知道的?”

“袁美人前幾天說是有一個想法,想做些藥材生意,但是沒有本金,然後就跟臣妾說了她的設想,臣妾覺得可行,就從私庫里撥了銀子給她。”

輕描淡述的左悅笙就將其中的糾葛告訴了他,戚衍皺着眉頭,有些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左悅笙不解的看他,反問道:“不然呢?”

“那你知道她做的什麼藥材生意嗎?”

這話戚衍問的面色有些古怪,左悅笙也沒多想,搖搖頭,“就說是她的祖傳秘方,效果十分好,臣妾還讓藥師給看了,藥師說沒什麼大毛病。”

“怎麼?是她的生意出了什麼事了嗎?”

對上左悅笙那雙眼,戚衍搖了搖頭,沒將袁美人告訴他的事情,說出來。

一夜無夢

左悅笙醒來時,身邊的被窩已經涼透了,讓人將另一床被褥收起來,左悅笙出來用晚膳,才剛坐下就聽到袁美人求見。

昨天晚上可真是熱鬧非凡,許選侍哭着跑了,又宣了她,結果她倒是沒跑,人戚衍倒是跑到了左悅笙這裡。

一大清早前去請安,不用說那群人嘴裡閑不住,整個人就跟泡在罈子里的檸檬似的,酸的不行。

而她心心念念這左悅笙這邊,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在太后那裡差點困死,根本沒有注意其他人的臉色,一散就立馬趕了過來。

“坐吧。”

袁美人也不跟左悅笙客氣,一屁股坐下,拿着就開始吃。

但昨天的事情還是要問的,“你昨天晚上沒事吧?”

“什麼?”左悅笙疑惑的看着她。

袁美人沒直接說,只是掃了周圍人一眼,左悅笙擺擺手,將人揮退,只留下兩個貼身宮女,然後袁美人才將昨晚的事情跟左悅笙說了一遍。

左悅笙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我說他為什麼大晚上的跑過來,看着情緒不太對的樣子。”

“不過你怎麼做的是這種生意……”

袁美人聳聳肩,“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價錢弄過來的,除了這個還有好多呢,什麼東西我都能給你弄過來。”

說著她就將頭湊了過來,弔兒郎當的道:“小美人,這皇宮你若是不想呆了,我就給你弄個假死葯,咱兩出去逍遙快活去。”

“反正他也不行,說不定日後還要將責任推到你身上去。”

左悅笙卻陷入了沉思,“你確定他有事?”

“不知道,看着像是被人下了葯。”說著叼起一根油條起來,揮揮手,“小美人,我就先走了,看在你有錢給我用,還長的好看的面子上,只要不是太難的忙我都會幫你的哦。”

那頭,戚衍正好下了朝,到了內殿,幾個花甲之年的老人拿着箱子等在裡面。

坐下,將手遞給老人,原本有些輕鬆的氣氛隨着時間的流逝,開始越發沉重起來。

“怎麼樣?”戚衍皺着眉頭問道。

他們依次把脈之後,又站在一旁交流了幾句才面色凝重道:“陛下,您這種癥狀是有人給你下了葯,只是毒性不是很強,但仍舊是需要時間去根治,至於這段時間,您怕是無論吃了什麼,都是無法行房事,若是吃了春藥硬來,只怕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聽到下藥一事,戚衍頓時眼神一變,“究竟下的是何種葯?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根治?”

一聽到戚衍問起這個,眾人一時啞聲。

“怎麼?治不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其中蘊含的警告頓時讓眾人心生慌張。

許久才有人道:“陛下,這個葯應該是別人新配的葯,解析出來需要時間,具體是多久……”說到此時一頓,隨後一咬牙,“這個臣也不知道……”

“請陛下恕罪。”說著就噗通一聲了下來,眾人也急忙跟着跪下。

然而此時卻靜的可怕,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下意識的眾人開始放緩呼吸。

許久才聽到戚衍用着毫無感情的聲音道:“行了,下去吧,若是將此事宣揚出去,後果,自然不用朕多說了吧。”

想起他的手段,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