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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只說對了一點。刀疤這個人這輩子是不可能從船上下來了,這點我們都知道。兄弟一場,如果他只是拿着他的那一份離開我們不說什麼,就是多給他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刀疤要的太多。我們這些人提着腦袋才掙下那麼一份家業,所以……”洛先河說著說著,最後看着在一旁認真聽的陳霜兒投去詢問的眼神。

陳霜兒恍然大悟,關鍵還是家業:“我明白了,各位叔叔爺爺是不知道我們和刀疤誰能夠笑到最後。”

終歸還是為了錢,陳霜兒也是當局者迷。

陳霜兒沒吃過什麼苦,每天還要處理很多事情,對錢也沒什麼概念。光顧着處理陳氏洗白的繁瑣事物,忽略了最重要的利益糾葛。

當初或許有過極深的交情,就是現在他們交情也一樣身後,只是他們現在都有自己的家事,他們需要錢,刀口舔血的生活已經不再適合他們,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繼續過着打打殺殺的生活。

奮鬥了大半輩子,他們現在能夠抓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陳氏。

為了徹底洗白,他們需要整合資源讓新成立的陳氏挨個收購,這樣這些產業曾經污點才能被洗乾淨,就算是多年後被有心人舊事重提,那也是在未收購之前發生的惡劣事件,請去找以前的負責人,而且收購來的產業也不會被封,頂多是搜查一番。

洗白是好事,只是洗白需要把所有資源從其他兄弟手中收攏,讓一個人完全掌控,然後再重新分配下去,如果陳建龍獨吞,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一手就是為了防止被人舊事重提後被人挖出一腳,隨後推掉他整個陳氏。如果能夠讓資源統治歸一個人管理,那麼就是他們任何人出事,都能直接撇開彼此的個關係,最後保住陳氏。

等資源完全整合好之後再用其他辦法給他們股份,改變為股份制公司,如此一來,他們只需要清理乾淨自己的屁股,以後誰遭殃就只能怪自己清理得不夠乾淨。

連坐情況基本不會發生,因為就算是陳建龍在樂陽市很有名,但是能夠抓到他的罪證的把柄的幾乎沒有,就是刀疤想要陷害他也辦不到,最後只能直接殺了事。

想清楚這些,陳霜兒看着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看着他們眼裡的質疑和期盼,心裡不由一苦。

她父親就因為他們心不齊才會被刀疤暗算,陳家就三口人,現在就剩下姐妹倆個,他們出生入死,回過頭還要接受他們不信任的目光。不過細想只想,陳霜兒雖然無法原諒,但是也能理解。

畢竟陳氏的今天,他們也是豁出命去干。

“我知道了。股份的事我會儘快想辦法。該你們我陳家不會也不敢吞,至於為什麼父親也解釋過了。我給你們一個承若,等刀疤那頭的產業洗白之後我會在三個月內全部收購進公司,然後做好清點和統計做成報告交給你們。”

“那時候才是分配股份和商討投資還是自主開發等等重要的事。你們相信我的話,那就再等等,因為過來的只是產業,我們那些見不得光的收入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洗白。而且還不能和陳氏有瓜葛,現在刀疤又跳出來……”陳霜兒嘆了口氣,她也是頭疼不已。

洛先河知道陳霜兒終於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就行,因為在座的也都只關心這些:“好了,你知道關鍵在哪就行。晚上我會過去的,你可以再聽聽他們的意見。雖然我們都了解你父親,也知道你父親不會吞我們的錢,但是他們手上的資產幾乎都被收上去了,心慌也正常。多和他們商量着來,會越來越順利的。我先走了。”

“洛爺爺,我知道了。各位叔叔爺爺,你們也請放心,我會儘快洗白刀疤他們手上的產業,完成最後的工作,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陳霜兒心裡嘆了口氣,還要面帶微笑給他們一個保證。

聽完陳霜兒的話,保持中立的那群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一身膘的中年胖子這會也換上彌勒佛般笑容,兩條細小縫射出精光,笑着道:“從一開讓建龍領頭我們都很信任他,實在是我們今天得來的一切很不容易。搭進去得太多,霜兒別見怪才好。我們已經提不動刀更不敢在拿槍了,我們要為自己更要為家人考慮。眼下我孩子也快大學畢業了,自從陳氏決心洗白後,他出門也不用在提心弔膽的,這樣很好,可是他畢業後需要一大筆錢創業,找老婆給我生個小孫子,霜兒你還是要抓緊啊。”

“對的,刀疤那邊你可以留下他那一份,但是該我們也要拿回來。當初我們都想着讓老洛管理,可是你爸和老洛偏要給他管理。唉,刀疤這個人我們都清楚。你陳家做好準備吧。”

“我也這麼覺得,我感覺你還是……老洛!”最後講話的老者才說了一半就撇到門外倒地的洛先河,大驚之下他沖了出去。

費清也注意到外邊的情況,他沒有動,因為他要時刻照看陳霜兒的安全問題。這裡的人不知道誰手裡有沒有帶着傢伙,他要是離開,對方一旦掏槍,那麼陳家就徹底完了,陳凝兒根本派不上用場。

經老者這麼一喊,其他人也轉過頭,見到洛先河躺在地上,他的幾個手下正焦急的圍在他身邊不知所措。

一群人沖了出去,費清跟在陳霜兒身後也跟了過去。

當看到洛先河痛苦的樣子,其他人非但沒有着急反而都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費清疑惑間當即定睛觀察情況,這才發現洛先河是內疾複發的癥狀,結合他們略顯輕鬆的神態,應該不致命,至少以洛先河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扛過去。

“他以前受過無法徹底治癒的舊傷?”費清看着喘着粗氣的洛先河,好奇的問道。

陳霜兒詫異的轉過頭,看着費清道:“這你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