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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這樣,楚思芸還是驚出一身冷汗,這人進來的時候她居然一點也沒發覺。

費清靠在牆上,鴨舌帽壓得很低,正把玩着手機,對於楚思芸的反應罔若未聞。

“你是誰。”楚思芸沒有把手槍放下,沉聲問道。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怎麼,這大半夜了你還約了人?”費清將手機放回口袋,抬起頭後一雙銳利的雙眸望向楚思芸。

楚思芸看到來人是費清後,心裡微微有些得意:“我什麼時候讓你來了,我剛出陳氏就被襲擊,應該是我去找你們才對。”

“啊?這樣啊,那我走了,再見。”費清從來不慣着裝傻充愣的人,無所謂的聳聳肩,作勢欲走。

“回來!”楚思芸本來心情挺不錯,沒想到費清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說句軟話能死啊。

“喂,我說楚警官,我也是華夏的公民,也有納稅的,你沒事就對我呼來喝去你不覺得很過分嗎?”費清沒好氣道。

楚思芸將手槍放回枕頭下,無視費清的不滿,指着不遠處椅子示意他坐下。

等費清坐下後楚思芸知道以費清的性子,自己不開口費清肯定會拿出手機繼續陪她耗着,無奈的搖搖頭:“我想你做個交易。”

“大半夜,?孤男寡女,你不怕別人說閑話我還要面子,說重點。”費清不耐煩的樣子讓楚思芸幾度抓狂。

“我放過陳氏,你幫我解決勒岡棋手。”

“好處呢。”

“你和國家好好處?”

“納稅人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費清奇怪的反問道,楚思芸聽後也是一時語塞。

等雙方敲定所有細節後,費清來開醫院。

等費清走後那名中年男子來到楚思芸病房,進來就開門見山道:“你說得沒錯,這個費清不簡單。”

之前費清從進入醫院到進入楚思芸病房,他們都沒發現,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費清是走正門還是爬的窗戶,又或者是喬裝潛入。

“更讓我意外的是他無國界醫生的身份還是真的,而且他的名氣還不小。我拜託人剛查到的消息。”說著楚思芸將自己的手機交給男子,上邊是她通過自己國際刑警的身份調查靈塵得到的資料。

靈塵是費清在國外眾多身份中的其中一個,他是一名無國界醫生,中西兩方面的醫術奇高,給不少與他共事過的同事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對於費清的肯定,不只是口頭的的名獎勵發一張證書完事,他在幾個國家還享有終身榮譽,每年都會補貼自動打入他的賬戶,用來表彰他的貢獻。

中年人不斷的往下拉,手機屏幕上滿滿都是費清曾經活得的各種榮譽,看完後中年人將手機還給楚思芸:“你確定他是殺手?”

“我剛看的時候和你一樣。我見過他出手,還有他的一些行為習慣以及從各方面觀察,加上他有一種可怕的直覺和分析能力,他比我遇到的任何殺手給我壓迫感更大。”楚思芸這番話已經坐實了費清身份。

“我得向上邊彙報這件事,我會讓人過來配合你。上邊了解這邊的事後已經放寬了我們完成任務的時間,任務的底限是剿滅整個血徑,至於行棟和安家,你們有機會的話連根拔起也可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這小傢伙倒是挺有趣的,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中年人最後交代完任務後帶着人轉身離去。

楚思芸一個人靜靜躺在床上,反覆的看着手裡費清的相片,腦袋裡開始逐層過濾國際上華夏籍的高度危險人物。

第二天早上。

洛先河給陳凝兒來了電話,不知道刀疤用了什麼辦法,一下說通了陳氏絕大部分的管事,他們不顧洛先河反對,今天中午會在陳氏舉行會議,選出接任陳氏的人選。

不知道這天夜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幾乎所有人一夜之間站到刀疤那頭。

陳霜兒還沒有消息,陳凝兒想了片刻後咬牙回道:“我代表陳家去。”

“唉,也只能這樣了。”洛先河說完便掛掉電話。

陳凝兒從樓上下來,看到費清後她總是欲言又止,費清見狀便說道:“你就差沒把心裡有事寫在臉上了,說吧。”

她現在指望不了誰,父親和姐姐從來不讓她管陳氏的任何事,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找誰。現在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費清,索性將洛先河之前和她通話的內容說了出來。

“你是說,給你打電話的是洛先河?”費清像是抓到什麼,挑眉問道。

陳凝兒點點頭,費清心裡也有了計較,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費清對陳凝兒說道:“會議你就不用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否則父親和姐姐辛苦的付出就要被刀疤搶走。”陳凝兒倒不傻。

“放心,他們拿不走。”費清為所謂的笑笑,示意陳凝兒不要擔心。

陳凝兒正要詢問原因,費清將房間里胖子叫了出來:“他們要出手了,你準備一下,保護陳凝兒沒有問題吧。”

胖子點頭後轉身離開,回到房間里開始準備,陳凝兒陪着費清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直到胖子穿着一身廉價的西服從房間里出來。

“行啊胖子,你這身有點意思,專業。”費清起身來到胖子身邊,一邊檢查一邊表揚道。

超博的防彈背心,西服也是軍工產品,一般都是用在特工身上,表面和普通的衣物沒有區別,實際上內里乾坤可是從實戰中一點點完善過來的一整套作戰裝備。?這種裝備就是普通的軍火頭子都弄不到,看來胖子還是有點能力的。

費清欣賞完胖子一身的藝術品,轉頭叫上陳凝兒:“走吧。”

“去哪?”陳凝兒疑惑的問道。

“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費清隨口回了一句後走向門口。

陳凝兒聽後一愣,心裡莫名跳出一串問題,這些問題都是由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問題延伸出來。

“山莊難道不安全嗎?”快步跟上費清,陳凝兒開口就問道。

“不知道,但是不能冒這個險。”費清搖搖頭,沒有打算和陳凝兒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