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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林含霜眉眼一挑,神色便多了幾分冷意“說了就有用嗎?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是誰在陷害蕁姐姐。”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陸蕁音?”

沈貴瞪大眼睛。

“難道你還有其他想法嗎?在蕁姐姐跟安萱發生矛盾後,安萱便失蹤了,難道這種事能用巧合來形容嗎?且,昨天晚上,蕁姐姐才和我藏了第一個女子,她的身上,還有我給的**香呢。”光是這一條,便能讓她百口莫辯,林含霜深呼吸一口氣,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今天安萱的屍體便出現在雪漾街的入口,這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蕁姐姐,還能是什麼?”

“那,那這人是誰,會不會,會不會是錢夫子?”沈貴一下子就慌了。

“錢夫子?呵,怎麼可能是他們?便是要陷害蕁姐姐,他們也不可能用這麼明目張胆的法子,把事情鬧得那麼大,他們還沒那個膽子。”

“那…”

“我也暫時想不到是誰。”林含霜深呼吸一口氣,拳頭握得死緊“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人一定跟我們認識,且還將我們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或許也包括,我們調查女子派這件事。”

“這,這太可怕了。”沈貴癱坐在凳子上。

“只是猜測而已。”林含霜抿了抿唇,閉上眼睛,掩飾住內心的慌張,他深呼吸一口氣“你,你先去你姐姐那裡吧,安萱是她的好朋友,現在她的朋友猝不及防的死掉了,她一定會非常傷心。你,你去安慰安慰她。”

“我才不要呢。”沈貴搖了搖頭,滿臉憤然“安萱那種毒婦死不足惜,但是她死了竟然還連累了陸蕁音,我姐姐要是為這種人傷心,我才懶得去安慰她。”

“你姐姐又不知道這件事。”林含霜睜開眼,對着沈貴道“總之,你先去安撫着你姐姐,蕁姐姐這邊,我來想辦法。”

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蕁姐姐出一點兒事的。

“你能想什麼辦法?你連做這件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那你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林含霜有些煩躁的蹙起眉頭“你留在這裡,就能找到證明蕁姐姐清白的證據嗎?”

“我…我是不能。”沈貴眉頭一豎“難道你能?”

“我自然能。”林含霜輕輕眯了眯眼“只要你不礙着我就行。”

“你”沈貴生氣了,當他想跟他待在一起嗎?還不是因為擔心陸蕁音,怕她出事。但林含霜如今都這麼說了,他繼續待下去,也顯得他太沒有骨氣了些。冷哼了一聲後,沈貴怒氣沖沖摔門離開。

林含霜看着他的背影,唇角輕輕抿起。

寬闊的院子里,站着無數人,嘰嘰喳喳的,在看見尤弗離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陸蕁音緊跟在尤弗離的身後,面無表情。

“清場。”尤弗離只淡淡的扔下兩個字,在場的人便陸陸續續的往門外走,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敢問,陸蕁音見此,對尤弗離是更忌憚了幾分。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時,尤弗離帶着陸蕁音進了堂屋,此刻堂屋已經被收拾好了,香爐茶壺一應俱全,每個凳子的前邊兒都站着一名穿着院服的學子。

氣氛莊嚴而肅穆,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在看見尤弗離的那一刻,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叫了聲首領,而尤弗離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三堂會審。陸蕁音腦海中便浮現出這個詞。

“坐吧。”尤弗離對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陸蕁音的身畔便多了一張椅子。

尤弗離坐在最上座,待他坐下後,他身後的人便給他遞了杯茶,其他人見此,這才坐了下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陸蕁音的身上,讓她心中湧現出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你跟安萱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尤弗離輕抿茶杯,問道。

“就是大前天,因為她的嘴太臭,我讓人把她綁起來扔在房頂吹冷風。”深呼吸一口氣,陸蕁音道。

“所以你跟她是有矛盾的?”尤弗離挑了挑眉。

“之前她就想陷害我,把我趕出學院,被我識破了。”

“據我所知,似這等行為,是要被通報批評,然後趕出學院的,她為什麼沒走?”

“她求我讓我原諒她一次。”

“唔,原來是這樣。”尤弗離嘴唇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你覺得自己原諒她,讓她免於被趕出學院,可是她卻不知好歹,四處說你壞話,簡直是壞透了,於是,你就殺掉了她?”

“沒有。”陸蕁音雙手握拳,咬住下唇“你憑什麼說她是我殺的?”

“你也不要激動,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尤弗離話音一轉,繼續道“所以,你確實是很討厭她對嗎?”

“我的確討厭她,可是從沒有想過要殺死她。”

“可是你的同窗卻說,跟安萱發生了矛盾的那天晚上,你很晚才回去。”

“是,那是因為我受了傷。”

“怎麼會受傷呢?”

“崔三帶着周正來找我麻煩,他們打傷了我,我去醫館昏迷了半個時辰,回去自然是晚了。”陸蕁音說著,抿了抿唇“如果尤首領不信,盡可以問當天救我性命的池桑。”

“昏迷半個時辰,這麼說,你當時傷的很重了?”

“我差點兒就死掉了,傷自然很重。”

“你受傷的時候,不過也就兩天之前,昨天你還去武院報道了,且聽你夫子說,你看上去健健康康,一點兒事都沒有,請告訴我,你用了什麼靈丹妙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像個沒事人一樣麽?”

“我…”陸蕁音也說不出來“當時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什麼葯。”

“很好。”尤弗離琉璃色的眼睛平靜無波“去把池桑帶過來,讓他把當天給陸姑娘診治得大夫也帶來。”

身後的人應聲下去,堂屋內頓時又陷入了沉默。

陸蕁音呼吸有些急促,雖然她沒有殺害安萱,但是被尤弗離像審犯人一樣審問着,內心總是會焦慮不安。

“來人,給陸小姐看茶。”

尤弗離手掌一揮,便有人端着茶杯來到她面前。陸蕁音不明所以的看向尤弗離,對方只是淡漠的勾了勾唇“喝吧,一會兒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陸小姐幫忙解答呢。”

陸蕁音拳頭輕輕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