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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義接過令牌看了看,令牌正面除了新唐的標誌外,還刻着‘鎮南大將軍’五個字,背面只有一個‘李’字。

唐義見到此物之後,微微蹙了蹙眉,道:“這是……新唐大將軍的令牌?此物如何用?”

促狹鬼微微一笑道:“你帶着它去縣衙吧,它能抵消縣太爺的威壓禁錮。好了,鄭國大軍已經出動。我還要去見一見鄭國大將軍,不然死的人太多,對你沒好處。”

促狹鬼說罷之後,便又縮回了地下,顯然已經遁地遠去了。

唐義聽完促狹鬼的話眼前一亮,沖陳夢雪道:“走,咱們先去接王猛回來,等接到王猛再去城牆不遲!”

新唐的第三波進攻來的也並不算如何兇猛,因而很快便被打退了。新唐大軍剛剛退下,城牆上便響起一陣歡呼聲,緊跟着便有數百名聲音洪亮的漢子大喝了起來。

“剛愎自用無能漢,老家被抄後路斷。可憐鎮南百萬兵,轉眼盡成喪家犬!”

唐義兩人趕到縣衙上空時,便也聽到了城牆上傳來的喊叫聲。聽到那些人喊得內容後,唐義微微蹙了蹙眉,不用想也知道這必然是縣太爺的把戲。

這位縣太爺怕是真的瘋了,若非他事先已經讓促狹鬼通知了新唐大軍,且這次新唐那位大將軍並未在前線的話,只這一番話,以那位的剛愎自大,必然會拚死攻下禹城。

縣太爺這是想用禹城百姓的性命,換取他自己的利益啊!

唐義冷哼一聲後,立刻帶着陳夢雪從小白頭頂跳進了縣衙公堂前的空地上,小白大約是有了陰影,猶豫了半晌之後,這才慢悠悠的化作狼狗大小,落在唐義兩人的身後。

此時縣太爺正翹着二郎腿,坐在縣衙大堂之中一邊喝着酒一邊哼着小曲兒,一臉享受的聽着北城城牆上傳來的喊叫聲和大笑聲,臉上的表情極為愜意。

唐義落地時並沒有故意隱匿身影,甚至落地的聲音也並不算小,因而他一落地縣太爺立刻便注意到了他。

只是縣太爺睜開眼瞥了他一眼後,便又閉上眼睛哼起了小曲兒,哼了幾句之後,這才淡淡的道:“唐公子不在城牆上,和你的屬下們一同保護禹城,來縣衙作甚?”

“怎麼?莫非城牆這麼快便已經守不住了不成?”縣太爺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唐義,道:“那你為何不跟城牆共存亡?”

“守不住?”唐義微笑着走到縣太爺對面,從一旁拉了張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那裡,而後將縣太爺放在桌子上的酒壺拎在了手裡,道:“不不不,城牆那邊現在好得很。”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新唐應該快要退兵了吧。”說罷唐義便徑直將酒壺裡的酒灌進了自己嘴裡。

縣太爺見到唐義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大咧咧,絲毫不將自己當回事兒,登時惱怒了起來。只是他心中也有些疑惑,這小子怎敢如此,難道他不怕縣衙的威壓了么?

唐義沒等縣太爺問出來,便主動從懷中摸出了那枚令牌,笑眯眯的道:“雖然唐某不知道縣衙之內那股威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想來縣令真如此無敵的話,也就沒必要聽從皇帝的話了。”

“可這禹城每年都會數度易主,想來應該是有什麼唐某不知道的規律在,因而唐某派人去找了一下新唐那位鎮南大將軍。然後就得到了這枚令牌,據說這令牌能抗衡縣衙威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唐義說道這裡抬起頭看了一眼縣太爺,笑眯眯的道:“不知大人能否給唐某解惑,這令牌當真有用么?還是……那位大將軍只是騙唐某的?”

縣太爺瞪着眼盯着唐義面前的令牌愣了半天,聽到唐義的話之後,這才一臉震怒的道:“你……你竟然敢投靠新唐?身為趙國子民,你就不怕趙國皇帝震怒么?就不怕山水神靈剝奪你的氣運么?”

“趙國皇帝?氣運?”唐義夾了兩口菜送進嘴裡後,誇了句廚藝不錯,這才笑呵呵的道:“不知大人從哪兒聽說唐某是趙國人的?趙國皇帝都已經下旨通緝唐某時,當唐某是趙國子民了么?”

唐義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只是……放在萬羅界卻有很大的問題。欽命通緝令的確是加蓋玉璽的通緝令,可並不代表這通緝令就一定是皇帝下旨通緝的,或許只是大臣稟報了之後,皇帝加蓋玉璽罷了。

而且被通緝只能說你犯了王法,可犯了王法難道就能被剝奪氣運么?若是如此的話,皇帝的威能也就太大了。無論是三教聖人還是山水神靈,都絕不會允許皇帝擁有這麼大的權力。

因此只有那些犯叛國罪的人,皇帝才能下旨剝奪氣運,哪怕是造反之人,只要沒有背叛這片土地,皇帝都不能下旨剝奪氣運!

當然,唐義對這些並不了解,再加上他本就不是萬羅界之人,他身上並沒有趙國的氣運加身,甚至都沒有萬羅界的氣運。因此縣太爺說的這些,對他而言根本就毫無意義。

縣太爺眯着眼,手掌已經放在了驚堂木上,顯然他控制縣衙威壓的關鍵就是這塊驚堂木了。無論這股威壓有沒有效果,他總是要試一下的。

只要前線戰場鄭國大勝新唐,禹城的版圖劃入鄭國範疇,新唐的大將軍令牌在縣衙之中,便會失去效果。

縣太爺深呼吸了一口,立刻便鬆開了驚堂木,方才的擔心立刻便消失不見了。只見他吃了將酒杯里的酒喝完之後,臉色輕鬆的道:“不知唐公子前來縣衙所為何事?”

“吃飽喝足了,該辦正事兒了!”縣太爺想拖時間,也要唐義給他這個機會才行。

只見唐義擦了擦手上的油膩後,起身從背後抽出竹葉青一劍便將縣太爺的一條胳膊削去了。

縣太爺只是個讀書人,雖說他在禹城之中見慣了生死,也時常憑個人心情而判處死刑,可他哪兒受過這等痛苦?因而右臂一被削去,他立刻便抱着胳膊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早在縣太爺無端殺死來告狀的四大幫派家屬時,唐義就覺得這位縣太爺該死了,而後續縣太爺的手段也讓他極為厭惡,因而此時唐義並沒有絲毫手軟,而是再度一劍將縣太爺的另一條胳膊也斬了下來。

“啊!”縣太爺再度慘叫一聲後,滿臉怨毒的瞪着唐義,道:“你難道不擔心那個小子么?看來你所謂的兄弟情義也不過如此啊!”

“王猛么?”唐義咧嘴笑了起來,雖說縣太爺先前不知用什麼辦法屏蔽了促狹鬼的感知,可憑藉小白的嗅覺,只要王猛在禹城之中,它便能找到王猛。

“大人沒發現唐某身邊那隻妖獸不在了么?”唐義收起竹葉青之後,便從桌子上拿起驚堂木細細觀摩了起來。

這塊驚堂木和普通驚堂木看似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這塊驚堂木乃是兩塊木頭拼成的,兩塊木頭上盯着四枚金色的釘子。每一枚釘子上各有各圖案,其中三枚乃是新唐、趙國以及鄭國的標誌,只是最後一枚釘子上的圖案極為怪異。

驚堂木極重,哪怕以唐義的力道,拿起來都十分費力,真不知道縣太爺怎麼會如此輕易拿起來的。

或許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關鍵吧,就像郡守府能壓制陳正垕、縣衙能壓制他,而新唐那枚大將軍令牌,又能壓制這枚驚堂木一般。

唐義猶豫了片刻之後,再度抽出了竹葉青,將那四枚金色釘子全都撬了出來,等他將驚堂木拆開之後,便在驚堂木之中找到了三塊黃色布片。

黃色布背面各有一個圖案,看起來似乎是聖旨的碎屑?布片正面乃是一方紅色印章,正是三國玉璽的印章。

看來驚堂木之所以有壓制他的功效,應該和這三方印章有不小的關係吧?

四枚金色釘子也並非釘子,而是四方極為細小的印章。每一方印章上都是四個極小的小字,四個小字完全相同——天授禹城。

唐義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氣絕的縣太爺之後,將四枚金色小印和三塊布片收了起來,而後離開了縣衙大堂,躍上屋頂尋找陳夢雪和小白去了。

縣太爺並沒有折磨王猛,只是斷了他的葯,將他和郎中們分開罷了。畢竟縣太爺還想靠着王猛來要挾唐義,自然不會輕易殺了他。

此時王猛的狀態有些不太好,陳夢雪趕來是,那些衙差見守不住王猛,便在他身上捅了幾刀,如今幾名郎中正在拚命搶救。

至於那幾個動手的衙差,此時早已被陳夢雪殺了。

唐義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沒什麼用,況且他還要趕緊去城牆那裡看看,若是需要的話,說不定他還要出城保護一下新唐那些‘士兵’!

那些可不是真正的新塘士兵,而是禹陽關中的壯丁、民夫以及商賈家中的家丁。憑藉這些臨時組成的雜牌軍,萬一真碰到了鄭國軍隊,必然有死無生。

而且以新唐那位大將軍的性子,若是能用這五十萬人拖住鄭國軍隊,而後大敗鄭國軍隊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便如此做的!

畢竟——慈不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