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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義急忙回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天空,竟有一人正在御劍趕來。那人的御劍飛行的速度只比唐義狂奔略快一些罷了,不過唯一的好處是不用繞開任何障礙物。

唐義見到來人之後大驚失色,急忙催促鬼差速度再快一些。這來人他也認識,乃是礦洞的守衛長老,他剛來的時候有一名極武境強者鬧事,結果這長老只是伸手一點,便廢去了那人的修為。

他好不容易才突破到極武境,若是被這位長老也點上一點,那還了得?

只是不知促狹鬼是故意的,還是破開這陣法的確不太容易,一直到那位長老衝到身邊時,他才成功破開大陣。

血煞門長老的注意力一開始都集中在唐義身上,沒注意到旁邊正在破開大陣的促狹鬼。此時大陣被破開,他大驚失色之下往旁邊一掃,立刻便見到了隱匿身形的促狹鬼。

血煞門長老身為道境強者,能看破鬼魂極為正常。

“鬼修?”血煞門長老微微一愣,見唐義和王猛竟已經從陣法之中逃了出去,哪兒還有猶豫?急忙飛身撲了過去。不過他並沒有選擇唐義和王猛,而是撲向了促狹鬼。

唐義兩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兩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罷了,等解決了這鬼修之後,還不是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鬼差見這長老竟然向自己撲了過來,回頭咧嘴一笑之後,立刻便飛向了遠處,一邊跑一邊指着唐義道:“偷你玉髓的又不是我,是這小子。你追我作甚?”

血煞門長老自然知道是唐義偷得,方才他聽了曹休的彙報之後,立刻便用靈識搜查了一番。玉髓剛被吸收之時,身上還有玉髓的氣息,隨着時間的推移氣息會越來越淡。

唐才剛剛吞服過玉髓,才不過兩個多時辰而已,因而身上的玉髓氣息還十分濃郁。

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了促狹鬼的話,還是實在是追不上促狹鬼,那血煞門長老竟真的轉過頭看向了唐義。臉色極為陰冷,只見他並指一驅,腳下飛劍頓時飛射向了唐義。

唐義見狀心中早已將促狹鬼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可此時面對一名道境長老的飛劍,顯然不是跟促狹鬼拌嘴的好時機。只聽他脫口而出道:“你不想知道我如何找到玉髓的么?”

血煞門長老聽到這話,立刻便讓飛劍立刻停了下來,此時劍尖離唐義的眉心不過半寸罷了。

唐義見到長劍在面前半寸停下後,冷汗這才冒了出來。若是血煞門長老的動作慢上一絲,或是唐義的話晚上一點,只怕他的眉心便要被這柄劍刺穿了。

他微微緩了一口氣,跌坐在了地上,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甭管是誰想來都會怕死吧?更遑論唐義這種奉行‘該認慫時就認慫’的人。

唐義坐在地上後,血煞門長老沒有再驅使飛劍斬殺唐義,對於尋找玉髓的方法,血煞門如何能不上心?要知道這玉石礦可不是永遠歸屬血煞門的,他們不過有三十年開採權罷了,三十年之後便要從新爭奪。

唐義坐在地上喘了兩口粗氣,眼珠轉動了兩圈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說來這種方法還是孤鴻師兄告訴我的,如今告訴長老,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孤鴻師兄?外門第一的孤鴻羽?”血煞門長老雙目微微一凝,對於這位外門第一的天才,他自然久聞其名,況且東寧郡各大宗門如今的形式,和這位孤鴻師侄的關係也不小。

不過堂堂血煞門長老,自然不會在意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唐義本就是故意要引到孤鴻羽的身上,見血煞門長老果然聽過孤鴻羽之後,立刻笑呵呵的道:“對啊,十天前孤鴻師兄忽然找到了弟子,並將這種方法告訴了弟子。”

“十天前?”

血煞門長老並指一點,那長劍頓時又飛到了唐義的眉心前,只聽他冷冰冰的道:“孤鴻師侄早在三個月前便已經身故了,又如何告訴你這種方法?莫非鬼魂託夢不成?”

說著血煞門長老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促狹鬼,那意思是說‘你能和此鬼溝通,說不得就能見到孤鴻羽的鬼魂’。

“死了?”唐義一聽這話,急忙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長老您一定是記錯了。十天前孤鴻師兄還說他要回老家去了。哦對了,孤鴻師兄老家乃是范城的,范城孫家。”

“范城?孫家?”血煞門長老微微蹙了蹙眉,顯然他曾聽過這個范城孫家。

其實血煞門長老並未聽過什麼范城孫家,他只是知道一個出身范城的人罷了,那人便是東寧郡孫郡守。

“孫家?孤鴻羽?孫孤鴻?孫羽?嘶~”血煞門長老呢喃了一陣後,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原來是他!難怪,難怪!”

孫羽可不正是孫郡守那個天才兒子么?這件事整個東寧郡大多數人都知道,只是聽說此子年幼時就被外郡某個宗門收為弟子了,因而整個東寧郡幾乎沒人見過孫羽的樣子。

若是郡守的兒子,那麼此時就能解釋的通順了。他無非是想故意挑起各大宗門的矛盾,讓各大宗門斗個兩敗俱傷,如此一來郡守府便可以趁勢收服各大門派了。

一旦各大門派被收服滅殺,身為東寧郡郡守的那位孫大人,一個政治清明的功績便跑不了了。

“不好!”

血煞門長老一想到這裡,立刻便收起了長劍,打算趕緊回宗門彙報此事。只是剛剛走出兩步,忽然又停下了身子,眯着眼沖唐義冷冰冰的道:“速速將開採玉髓的方法說出來,否則本長老立刻便了結你!”

唐義聽到血煞門長老這話臉色一苦,急忙用心聲和促狹鬼.交談了起來。

他一邊和促狹鬼商討價格,一邊開口拖時間道:“孤鴻師兄本來是要弟子將礦洞內的所有玉髓都開採出來的,不過弟子無能,這十來天也才不過開採了十塊罷了。”

一人之力十天便開採了十塊?

血煞門長老眼中一亮,對着方法越來越期待了,只是他又如何看不出唐義是故意拖延時間?因而腳下長劍又飛了出去,看這模樣唐義若是還不趕緊說的話,至少一條胳膊就要沒了。

“驅鬼!”

見到長劍飛來,唐義哪兒還有半點猶豫?急忙一口將他自己的方法說了出來。他可不就是驅鬼么?至於鬼差如何找到的,他就不清楚了,反正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唐義對血煞門長老說完驅鬼兩個字的同時,心中也對促狹鬼道:“最多二十萬,你要不願意,先前的六十萬也不還了!反正等老子死了,就去七殿閻羅面前告你一狀!”

“二十萬就二十萬!”促狹鬼聽到這話,登時翻了個白眼,他沒想到唐義竟這麼無恥。真要讓唐義去閻羅面前告自己一狀,他還真有點怕,畢竟他也的確故意坑了唐義,想多賺一些功德值。

幸好促狹鬼對於還陽沒什麼興趣,從未了解過還陽任務,因而他和唐義一樣,都是對還陽的常識極為不了解。若是他明白還陽任務失敗便要魂飛魄散的話,雖說一樣會救唐義,可要價必然要更高一些。

趁火才好打劫嘛!

血煞門長老聽到唐義說出驅鬼兩字之後,眼睛微微一眯,立刻便驅使長劍直刺向了唐義的眉心,嘴裡道:“正好用你的魂魄來試試你的方法!”

促狹鬼見狀急忙祭出幽冥鬼爪,一爪便將血煞門長老的長劍擋了下來。只見促狹鬼擋下血煞門長老的長劍之後,笑嘻嘻的衝著血煞門長老道:“老傢伙,消消氣,消消氣。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幹嘛?”

“看吧這孩子嚇得?”促狹鬼拍了拍一身冷汗的唐義,一臉埋怨的白了血煞門長老一眼,那模樣就像責怪父親嚇唬孩子的母親,怎麼看怎麼噁心。

“來來來,咱們倆過過招,也讓孩子休息一下。”

血煞門長老見促狹鬼站出來攔住了自己,眼睛微微一眯之後有些猶豫了起來,經過方才這一次交鋒,他發覺自己和這鬼修也不過在伯仲之間,說不定自己還要略遜一籌。

唐義此時脫離了危險,又見到血煞門長老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因而便笑眯眯的道:“再晚說不定其他宗門就要打上門了哦。”

血煞門長老聽到唐義這話之後,立刻便不再猶豫了,他惡狠狠的瞪了唐義一眼後,冷哼一聲便御劍離去了。不過他走的方向並非玉石礦,而是血煞門那邊。

那名血煞門長老離開之後,唐義猶豫了一下也走向了血煞門方向。他可不是故意去送死,此時那位長老一定想不到他會去血煞門。而且他如今可還有一百多點貢獻值呢,若是不趕緊兌換成玉錢,豈不是被血煞門貪了么?

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採礦三個月的收穫,怎麼能讓別人貪了?

再說他現在可是窮人一個,渾身上下的銀錢不過數百兩,還等着這幾枚玉錢小富一把呢!

唐義剛剛走了兩步,便聽促狹鬼忽然輕‘咦’一聲,而後便笑眯眯的道:“恭喜唐公子成功揭露孫羽的陰謀,使數千人免去了滅頂之災,獲得獎勵功德值五萬。”

竟然還能見到回頭錢?

唐義聽到促狹鬼的話,險些感動的哭出聲來。這特么還是除了執行追捕任務,他頭一回獲得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