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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義的策略其實沒有什麼難度可言,都是些極為簡單的反間計。m.

魯**有十二個一流幫派,這些一流幫派之間也不是一片祥和,他們相互之間早已攻伐數百上千年,各自之間的仇怨比和唐義之間更深。

他們和唐義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仇怨,說的小一些頂多就是權力資源之爭,而往大了說也只是虛無縹緲的大道之爭。

可大道之爭,那些直接爭奪者,如各個幫派的幫主長老或許明白,可底下的小嘍哪兒懂這些?

況且這所謂的大道之爭,其實並非唐義和他們爭,而是他們在阻擋唐義的道路,並非水火大道不相容而起的爭端。

其實只是因為唐義的道需要統一整個大魯,推演狼魂律,觸碰了他們的利益罷了。

因而那十二個一流幫派並非全都願意和靈鶴門聯手,至少有三個一流幫派拒絕了他們。

原本中立也就中立了,反正八個幫派聯合,也足以輕鬆滅掉狼魂幫了。

只是這些日子來,那三個中立幫派和他們之間的摩擦似乎愈演愈烈了,甚至他們八個已經決定聯手的幫派之間,也出現了許多摩擦。

雖說這八個幫派的幫主長老們都默認了聯合之事,也在拚命壓制安撫各自幫派的幫眾,可普通幫眾哪兒會想那麼多?

他們只知道自己的父母兄弟師長死在了同盟幫派手中,如今讓他們跟這些生死仇人結盟?這怎麼可能?

作為結盟發起人,靈鶴門近來的事情也極多。

這一天靈鶴門便和盟友幫派混戰了一場,雙方參戰人數已經達到了上千人,各自死傷數十人,甚至連一些堂主都參與了混戰。

靈鶴門掌門此時臉色極為難看,如下山猛虎般盯着面前這十餘位長老,冷冰冰地道:“說罷,怎麼打起來的?究竟是誰先動的手?是咱們的人,還是對方的人?”

眾人互相看了許長老一眼後,皆眼觀鼻鼻觀心,誰都沒有說話。

許長老見眾人如此,只得硬着頭皮站出來,道:“已經查清楚了。幫主也知道,咱們和他們乃是多年的世仇了,幫眾相互之間都有仇怨在身。”

“起先是兩個有仇怨的弟子一同去了一處酒樓,後來不知怎的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先動手的是咱們的人。”

“對方死了一人後,很快便糾集了一大波人,回到酒樓之後不由分說的殺了咱們幾人,然後才形成這場混戰的。”

靈鶴門掌門點了點頭,冷聲道:“最先動手的那兩撥人呢?”

“咱們這邊的那幾人全死了,對面的聽說也沒有活口。”許長老一臉苦澀的道。

“全死了,都沒有活口?”靈鶴門掌門冷笑一聲後,衝著許長老道:“他們為何回去同一座酒樓?”

“這……”許長老聽到這話,臉色更是苦澀。

雙方人都死了,他哪兒能查到為何兩撥人會聚在一起,總不能找個死人來問問吧?他又不是魂修。

“這麼說是沒查到了?”靈鶴門掌門的聲音更加冰寒了一些。

許長老想了想後,強撐着道:“倒也不能說一無所獲。據說好像是有人提前邀請他們去那酒樓赴宴的,兩邊都接到了邀請函。”

“不過沒聽說現場有陌生人,不知是邀請他

們的人沒有出現,還是根本就是熟人邀請,邀請人也死在了混戰之中。”

“雙方家中都沒有找到請柬,兩邊死的人里也沒有陌生人,都是一個堂口的兄弟,大家整日待在一起,沒有發請柬的必要。”

“哦?這麼說還是湊巧了?”靈鶴門掌門冷聲一笑,看向許長老的目光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湊巧?

雖說無巧不成書,可天下間哪兒有那麼多巧合?書上怕都不敢這麼寫。

許長老急忙搖頭道:“掌門,屬下以為應該是有人在暗中出手算計咱們。據說姓唐的那小子近來行蹤頗為詭異,許是他算計也不一定。”

“當日咱們的人和對方的人之所以會趕去酒樓,乃是有專人前來通知的。屬下打聽過通知雙方之人的長相了,應是同一撥人。”

“屬下在城中搜尋過那些人,沒有找到他們,或許應該是出城了。”

靈鶴門長老眯着眼點了點頭後,向其餘長老掃了一眼,道:“依諸位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處置為好?”

靈鶴門掌門是真心想要問這些人處置辦法,這次結盟畢竟乃是他們靈鶴門撐頭推成的,且大家的聚集地點又在靈鶴城。

若是一個處置不好的話,只怕結盟立刻便崩潰了,甚至那些門派還會將靈鶴門踢出聯盟之外。

只是……他這個掌門都不知道如何處置,其他人難道就知曉了么?

這一次許長老也沒有出頭,而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的縮在最後面。

掌門這個問題不似上一個問題,那個問題是他的指責,別人不答他也必須答,而這個問題和他可沒多大關係,誰愛趟渾水誰趟去。

掌門見無人說話,因而一個個點名問了起來,只是這種問題誰敢胡亂提議?一個不好損害同盟的大帽子扣下來,他們難道不想做了不成?

只是此時幫主問話又不能不答因而眾人便道:“幫主英明神武,想來幫主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吧?請幫主示下。”

“本座要是有辦法還問你們么?”掌門怒哼一聲,深吸了兩口氣,道:“算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儘可能的想辦法挽救了。”

“動手的兩名堂主撤職,殺人者償命,如何?”掌門說罷之後,便抬頭掃向了眾位長老。

靈鶴門已經習慣了一言堂,這些長老們平日里能不說話都喜歡裝啞巴,以至於如今掌門真有事情要問時,這些長老們竟拿不出半點辦法來。

“幫主英明神武,想來是不會錯的。”眾長老紛紛附和道。

“既如此,那就……”掌門正要說執行時,卻被許長老打斷了他的話。

“掌門,不可!”

許長老本不想出頭,他在靈鶴門呆了這麼多年,掌門的性子又豈會不知?只是若真讓掌門如此執行的話,聯盟或許能勉強支撐下去,可靈鶴門便就完了。

“掌門,咱們和他們只見本就是世代累積的仇怨,結盟之時便知道無法消除了。”

“若是掌門處罰自己人來維持結盟的話,只怕靈鶴門便要先行內亂了。況且一旦大家覺得掌門聯合外人打壓自家弟兄,必然會產生情緒,倒時候摩擦便會更多。”

“掌門,屬下以為兩位堂主該當撤銷,但卻不能只罰不賞。他們聽說自家兄弟

被欺負後,立刻便幫兄弟出頭去了,這樣的人難道不該賞么?”

“屬下認為應當明降暗升。撤了他們的職來安撫其他幫派的同盟,暗地提升他們到更高的職位,告訴大家掌門乃是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如此。”

“另外咱們還應該向對方施壓,不能只咱們這邊懲罰堂主,他們也該處罰此次違規的幫眾。這樣大傢伙才會相信幫主是為了靈鶴門。”

掌門將許長老的話細細思索了一番後,這才點了點頭,一臉稱讚的道:“不錯,就按照你的話去做吧。這件事便由你來全權負責了。”

‘由我負責?’許長老愕然的看向了掌門,隨後險些破口大罵出來。

他說的雖然十分簡單,可做起來那麼容易?且不說幫內問題,就說對方幫派吧,他一個小小的長老,對方憑什麼聽他的撤銷自己的堂主?

萬一他這邊什麼都安排下去了,可對方卻半步不肯退讓的話,結果會如何?

對方幫派的幫眾會以為靈鶴門慫了,而後便會瘋狂挑釁靈鶴門弟子,而靈鶴門弟子勢必會分成兩撥。

一波縮着脖子當鵪鶉,任別人如何挑釁都一言不發,因為幫派無法替他們出頭,他們的膽子便沒了。

另一波必然對這些盟友更加憤恨,到時隨便誰來個挑撥,他們便能和對方戰起來,這樣一來聯盟便名存實亡了。

其實現在也比名存實亡強不了多少,靈鶴門和對方有了嫌隙,其餘幫派就沒有了么?只是因為靈鶴門乃是身在主場,一二周圍的聲音很少傳進來,自然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差勁么?

可此時幫主依然退去,許長老縱使心中不願,也只能硬着頭皮安排去了。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許長老先是撤銷了本門兩名堂主後,這才去找的對面幫派。

對方的反應果然和許長老猜測的差不多,別人根本就不願意懲罰自己的手下,只說了個下不為例便匆匆了事了。

隨着對面幫派不肯服軟,靈鶴門弟子也漸漸急躁了起來,雙方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多,爆發摩擦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甚至有時許長老想去阻止時,那些人還會對他冷嘲熱諷一般,而後義無反顧的和都放斗個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到了此時,聯盟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了。

無奈之下許長老只好去找了兵家話事人,希望兵家出面解決此事。

只是……兵家原本便不是什麼嚴密的組織,而是個極為鬆散的團伙,大家相互之人或許認識或許什麼都根本不認識。

可無論認識不認識,只要是相鄰兩國的兵家之人,相互之間必然有不小的仇怨,而前來大魯王朝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

大家都是成名將軍,相互之間誰也不服誰,因而也就不會有個統一的布局和指揮了。

如今各大幫派率先土崩瓦解,兵家眾人非但沒有悲傷,反倒興奮了好幾天,他們各自找了一家自己看好的勢力,想要像其他武人以及唐義證明下他們的指揮才能。

在各種條件之下,成立不過兩個月的聯盟,很快便土崩瓦解了。

不過瓦解歸瓦解,眾人並沒有放棄攻打唐義的打算,而是加快了步伐,打算各成一陣,而後連成一線,從四面八方給唐義來個大軍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