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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誠畢竟是學西醫出生,要是在後世現代,給你搞點蒙脫石散,若有炎症的話,加點消炎藥,然後再用點調節胃腸菌群的葯,保證藥到病除。

他神秘道:“我雖然沒有研究,也死記硬背了幾個方劑而已,在那本《大醫金誠方劑》上我記了好幾個方子,等下你自己看着用吧,能不能好,我不打包票”。

“啊,這樣說來,你沒有把握,我這把握更”一芳緊張道。

金誠心道我也就是在後世現代為了追求伊人師妹胡亂記了些方劑,以便和她探討話題的時候,自己有話可說,有話題可聊,真沒想到此時還有了用武之地。

他呵呵道:“我是這樣認為的,這個病人已經十幾天的腹瀉,這麼多醫生都治不好,說明你們唐朝這些方劑太菜了,那本方劑說不定就會派上大用場”。

一芳毫無底氣道:“等下先看下病人再說吧,搞得我都好緊張,你們唐朝!感覺你是月球上來的一樣”。

“等下你看病人吧,我那方劑你都熟悉了塞”金誠道。

一芳盈盈一笑道:“何止熟悉,我都能倒背如流,腹瀉的就有幾個方劑”。

幾人來到客廳,金誠見病人身穿綾羅綢緞,瘦得像一根木棍,懶散地斜躺在椅子上,眼窩深陷,要不是胸脯起伏的呼吸,乍一看去猶如死人一般。

旁邊站了一個年級相仿的婦人和一個丫鬟模樣的人。

金誠正待發話,病人吼道:“不行了,我必須又要去方便了”病人妻子及丫鬟架着病人去方便了。

不一會兒,病人過來,滿臉尷尬道:“金公子,不好意思,我這肚子拉了十幾天,現在只剩下皮包骨了”。

金誠也理解他,耐心詢問道:“你說說是個什麼情況”。

病人正待發話,旁邊的妻子道:“金公子,不要廢話,我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拉家常的”。

一芳也沒想到這個傢伙態度如此橫蠻,耐心解釋道:“我們總要了解病人的情況嘛”。

婦人顯然是不吃他這一套,道:“我的意思是說把你師傅請出來,我們找他看病,現在你在這裡和我們聊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原來是這個梗!金誠任然客氣道:“師傅一般不在府上,我們首先了解下病人的情況先,然後對症下藥,一般的病我們處理就可以了”。

婦人不屑道:“就你!金公子,不是開玩笑吧,夫君這次腹瀉,我們已經遍訪名醫,現在越來越重,你能治病,真是笑死我了,別廢話,快把你師傅請出來”。

病人現在是虛脫得不行,想着自己肚子都快拉死了,既然金府願意為自己打開大門,對着他老婆吼道:“你胡亂說什麼!我們金公子願意給我看病就已經不錯了”。

婦人繼續不屑道:“哼”說完把頭扭在了一邊。

病人又對着金誠道:“金公子,別見怪,賤內不懂事,你不要放心上”。

金誠見病人倒還蠻懂事,這個老婆也太狠了,金誠心裡不爽,但是也不好說其他。

金誠道:“你先說說情況吧”。

病人悠悠道來“十天前,我吃了晚飯後肚子痛得厲害,然後就是泄得不行,前幾日,我以為能熬一熬就過了,但是哪知道越來越厲害,後來發展成吃什麼拉什麼,基本都不用消化了,現在我是真想住廁所裡面就好了”。

一芳味道:“那你這個大便是什麼樣子,你描述一下”。

病人道:“反正就如拉水一般”。

金誠道:“以前醫生給你開了些什麼方劑”。

病人要婦人把方劑遞過來。

婦人嘟噥道:“到底會不會治病,你治就治嘛,還要看別人的方劑”。

金誠那個心塞,發現這人的主觀思維裡面就看不起你,你想改變她對你觀念,真是比登天還難。

金誠把這一疊方劑拿手裡,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沒看懂。

他把這疊方劑給一芳道:“你看看着些方劑,我倒覺得沒有太大問題”。

“廢話,這些都是老專家開的方子,會有什麼問題”婦人不屑道。

金誠有了上去掐死她的衝動,也不理她,問病人道:“你說說那晚你吃飯的情況,回憶詳細點,這個治病救人,找到病因很重要”。

病人思考了半天道:“那天,我印象特別深,我和她吵了一架”。

婦人有些緊張打斷他道:“金公子,治病就治病,怎麼問起我們家長里短了,夫君,要不算了,我們另選良醫吧”。

病人正準備發話,又捂着肚子道:“不行了,我又要去廁所一趟,不然要拉褲子里了”。

金誠上前道:“來來來,我扶你進去,剛好我要看看你糞便情況”。

待病人輕鬆完了後,金誠叫住他道:“員外,我們就在這裡聊聊你病情”心道索性在偏房先了解下病情先。

“好好好,金公子,我那老婆是個母老虎,仗着自己娘家在京城有點背景,天天在家吆五喝六,平時也是扯高氣揚慣了,您千萬別見怪”病人道。

金誠通過問診發現他起初口咽熱痛,煩熱,劇烈腹痛,劇烈腹瀉,感覺和一般痢疾、感染性腹瀉還是有些區別,就算是一般性的感染性腹瀉,這麼多良醫不可能治不好,除非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金誠好奇道:“那家裡還有妾室嗎”心道這樣的妾在他家應該日子難過。

病人苦笑道:“說起都煩躁,你說說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吧,偏偏我家那個母老虎是醋罈子,硬不讓我納妾,上個月好說歹說納了一房妾,每星期也就允許我去睡一晚上,您說說我有多慘”。

金誠感同身受不起來,自己字典里都是一夫一妻制,想着能讓你睡一晚上應該也不錯吧,呵呵笑道:“那你說說那發病那一晚的情況”。

病人娓娓道來道:“那天我印象特別深,那天剛好是星期六,前一天晚上我在酒樓吃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到了我妾的房間,一夜都睡在了那裡,這個母老虎派丫鬟來催促了幾次,我也沒理她,第二日,她像發了瘋一樣,說什麼每星期只允許去一次,這星期你居然敢去了兩次和我一通吵,後來我情急之下對她吼道:你平時囂張慣了,你再跟老子胡鬧,我一紙把你休了,哪曾想吃了晚飯後,我就一泄不起了,真夠悲催的”。

金誠問道:“那你說說那晚吃了什麼東西”。

“具體吃的什麼我忘了,但是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大的差別,吃了後不到一個時辰就上吐下瀉,停都停不下來,我以前一百四十斤,現在只有一百斤了”病人道。

金誠一聽,結合患者臨床病症,自己猜測這裡面是不是另有隱情,大膽猜測一番,會不會是你家的惡婆娘害你啊,這沒有證據,自己也不敢胡亂說一通。

又好奇道:“那你家裡是誰管錢啊”。

病人可憐兮兮道:“也是母老虎管,我們那管家也是她的一個遠方親戚,我在家這日子也難過,想自己用點錢有時候還要求爹爹哭奶奶”。

金誠心道:經濟決定上層建築,沒有錢哪有話語權,呵呵道:“你這也太慘了”心道你那妾也夠慘。

“可不是嗎,我以前就開了個布莊,自己管錢,日子也還悠哉樂哉,家裡那位嫁過來後,從娘家帶了些銀子過來,買了個店鋪,然後又擴大經營規模,錢倒是賺到了,但是到我兜里的錢沒了,還不如以前賺點錢呢”。

金誠道:“你把那管家辭退不就得了”。

“說得輕巧,現在夫人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是因為有了她,自己現在才過上了吃穿不愁的生活,言外之意就是要記得她的好,別說辭退她的親戚,重話都不敢說”。

金誠心道,你這腹瀉是病,妻管嚴這病也夠嚴重,熱情道:“我有辦法讓你收回大權,你等下把那管家辭退,把經濟大權收回來就可以了”想着他老婆對自己是惡語相向,自己也要讓她肉痛一番。

“啊,你說來聽聽”病人開心道。

金誠訕笑道:“你等下見我眼色行事,若要你提要求,你可別不敢提啊,我自有辦法”。

病人心道這是哪跟哪,我是來治病的,咋扯上了家庭權力之爭,尷尬道:“金公子,我是來治病的,家裡這些醜事不提也罷”。

金誠笑道:“當然有關係,關係大得很,等下你就知道了”心道從一進來,你家的母老虎對自己就是看不慣,語言上多有冒犯,等下讓你好看。

兩人回到了客廳。

一芳把那些方子研究了一番,心道這些方劑也沒有什麼不妥,清熱邪、健脾胃、止嘔瀉方劑,另外每個方劑都用了補藥,見金誠出來,準備上前和他探討如何使用藥物。

病人口中的母老虎見他們兩個進去如此久,不耐煩道:“金公子,你到底能不能治,給個痛快話,害得我們都在這裡耽誤了一上午”。

金誠慢悠悠地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道:“病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啊”大家都是嚇了一跳。

婦人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夫君就是肚子拉而已”。

金誠冷笑道:“那可不是拉肚子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