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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會兒,自己又哎呦哎呦地痛了起來。

一芳見她留了一會兒淚,情緒釋放得差不多了,又道:“不過還有一線希望”。

伊人根本沒搞清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也不好打擾。

陳婉蓉努力抓着一芳的手道:“妹妹,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這是我們陳家的唯一血脈,你也知道我父母就我一個女兒,女兒不孝,不聽父母話,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讓父母蒙羞,現在是自己還債的時候,我認了,但是孩子無辜啊,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一芳道:“門口的金誠公子可以救你,準確的說是他師傅可以救你,他師傅不但可以救你還可以救你孩子,不過必須要儘快”。

“那快快請他救我啊,你喊他進來”孕婦兩眼放光道。

伊人急道:“這不合適吧,你是孕婦,自己老公都不能進來,何況外人”。

“人都快沒了,就不要遵循這些封建禮儀了,兩位好妹妹”孕婦哀求道。

一芳做出為難樣道:“問題是你必須要到臨山縣金家府上,因為他師傅在那裡,他那裡有特殊的救人東西,你們府上也沒有啊”。

“這這如何是好,我父母不會同意的,父母認為我肚裡的是孽種,本不要我生下來,只是醫生說我先天宮寒,這次若是流掉,一輩子都有可能做不了媽媽,所以他們才勉強同意生下來,現在還要到金家府上,父親又是朝廷命官,馬上就要升遷,對他甚是不利,以後口水都可以把他淹死,我也不想父親再為我的事兒蒙羞抬不起頭”陳婉蓉黯淡道。

伊人正待搭話,被父親喊了出去。

父親道:“現在孕婦這個情況,你也看到了,沒有什麼好辦法,你進去叫上一芳妹妹,我們先回府吧”。

伊人急道:“那總要想想辦法啊”。

“我有什麼辦法,你也看到了,你婉容姐姐肚子里懷的是個巨大兒,藥石無法救治,聽天由命吧!孩子”父親可伶道。

伊人蹙眉道:“一芳妹妹和婉容姐交好,讓她多陪陪她吧,我們先回去”。

伊人父親見金誠傻站在門口,說道:“誠兒,我和伊人先回去了,你也先回去吧”。

金誠哪裡敢走,自己一走,這孕婦就徹底沒命了,拒絕道:“師傅、師妹,你們先回去吧,我等下一芳師妹”。

伊人怒目道:“不識好人心,我們走吧,父親”說完隨着父親出去。

一芳道:“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知你願不願意”。

陳婉蓉道:“一芳妹妹,您快說”。

一芳古靈精怪道:“你佯裝嫁給金誠做妾,就可以堵住世人的嘴巴,這樣一來,你就光明正大的到金府,當然了我是說這種關係是假的,雙方都不當真,師兄失憶了以為是真的,你就做做樣子,等一段時間後這個事情淡下來後再分開,給父母解釋下也就過了”。

孕婦聽了嚇一跳道:“啊!不太好吧,金公子還沒結婚呢”。

一芳道:“不妨啊,就說這個孩子是金誠的,世人有什麼話說,他對這母子負責也是應該的,這樣兩全其美,父母要你們辦結婚啊納妾啥手續的,你們就堅決往後拖”。

陳婉蓉悠悠道:“好是好!那我多對不起金誠和孩子他爸”此時內心很糾結,作為母親想救孩子的迫切之心是任何一個沒有做母親的人無法體會。

一芳道:“金誠師哥,他又沒什麼損失,至於孩子父親嘛,你帶着孩子撒手西去,這樣對得起孩子他爸,亦或就算孩子生下來名義上的爹都沒有,孩子從到大會被人恥笑,這樣對得起孩子嗎”。

“一芳妹妹,你我關係最好,我這是前車之鑒,一個男人沒有深入交流和了解,與其交往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婉容動情道。

一芳知道有個落魄書生和婉容姐姐仰慕,具體詳情也搞不清,好奇道:“婉容姐姐,我知道那個書生對你有些仰慕,只是不知道你們發展得如此之快”。

婉容娓娓道來道:“年初燈會”

原來今年年初燈會,陳婉蓉帶着丫鬟逛燈會遇到了一個落魄書生,在猜燈謎的環節,那個落魄書生還真把最難的那道題目猜對了,兩人一見傾心,後來被那書生花言巧語騙到住處,再飲酒作詩一番,婉容在醉醺醺的狀態下和那書生做了一件不可描述的事情。

陳伯父知道了自己掌上明珠、好白菜居然給豬拱了,那還了得,他不但派人打了他一頓狠的,此後沉溺煙花之地,家都不回,居然得了梅毒,一命嗚呼。

陳婉容雖然見不到那落魄書生,父親時時刻刻都彙報了她心愛之人的近況,後來發現這個傢伙居然留戀煙花之地,慢慢對這個輕薄自己的人越來越憎恨。

一芳聽了落魄書生和白富美的凄涼故事後,甚是動容,哪曾想這裡面居然發生了如此多的故事,拉着她手安慰道:“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別想太多,你現在應該重新來過,不為別人,為了自己的孩子也應該如此”。

一芳見她沒作聲,知道她現在思想在作鬥爭,又添油加醋道:“你和那落魄書生的事,外人只是知道些皮毛,你懷孕的事兒他根本就不知道,街坊鄰居更不知道,這樣一來倒還能堵住世人的口”。

伊人狠狠道:“他和你分手後,每天爛醉如泥,天天留戀那煙花之地,每天都吃住在那,後來染上了梅毒死的,你要是讓自己的孩子知道有這樣一個爸爸,他以後都抬不起頭來”。

陳婉蓉本來就是被那落魄書生誘惑欺騙,對他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對自己肚子的孩子的愛那是情真意切,聽了一芳的分析,顯然是被說動了,喏喏道:“好是好,金大公子也不會同意吧”。

一芳道:“等下看我眼色,你等下要聲淚俱下說願意嫁給金誠就可以了,他本來就失憶了,我就說你是他老婆,他能怎麼辦”心道師哥啊師哥,為了救人,你可別怪我啊。

“這樣不太好吧,不但欺騙了父母,特別是那金誠,他比我兩三歲”婉容道。

一芳急道:“別再磨磨蹭蹭了,他以前就說過喜歡你呢,還說什麼女大三抱金磚,這還隨了他的願,何況你們是假的,你又不是真嫁給他,事情一過,你帶着孩子會娘家,永不相見就可以了,師兄父親金太醫現在剛官復原職一天忙得狠,根本顧不上他,你父親也要走馬上任了,所以見一面都難”。

一芳見她還磨磨蹭蹭,繼續勸道:“就我們三個人知道,以後你好好補償下他就可以了,他有什麼損失嘛,這個事情一過,再給他道個歉,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是平常之事,在他身上這都不是事兒,以前還做過更加混蛋的事呢”。

一芳把自己的方案說了出來道:“等下你把金誠喊進來”詳細安排了一番。

陳婉容虛弱地點了點頭。

兩人正在商量,陳知縣和夫人進來,金太醫也暫時告別回了府邸,留下話說有什麼情況及時喊自己,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喊,因為喊了也沒用。

夫人此時看上去虛弱不堪,應該還沒有從剛才的絕望中脫離出來。

她上前抓着孕婦的手,止不住的流淚,嘴裡喏喏道:“都是母親不好,沒有照顧好你,金太醫是唐朝最好的醫生,他會會想辦法,你別急,嗚嗚嗚”自己說完都不相信,作為母親她實在不忍心說你已經沒救了,安心等死這種話說不出口,自己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陳婉容虛弱道:“母親,別自責,這是我的命,煩請您把門口的父親和金誠喊進來”。

母親道:“孩子,你是孕婦,他們是大男人這麼能進來”。

陳婉容此時腹痛又開始了,只得停下來哎呦了一會兒。

道:“母親,他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死前想見他們一面”。

“這這這合不合適,不合禮儀吧如何是好”母親急道。

一芳道:“伯母,人都沒了,還管他什麼禮儀啊”。

“是是是,一芳說得對,我這就去叫,不對啊,金誠進來幹嘛”說完奇怪地望着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