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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握着承影劍之後,池中天便恢復了往日那種神氣,略微幾個呼吸,將身上的酸麻感去除之後,一抖劍身就沖了過去。

他衝過去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殺人,而是將地上的北靈萱給拽了起來。

“靈萱,堅持住!”

北靈萱現在兩眼緊閉,嘴角有些許鮮血溢出,樣子不容樂觀。

“池莊主!你帶着我們宮主先走。”雪龍喊道。

“谷老,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谷沉峰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肩膀上的那枝箭還在。

“來,我護送你們先走,咱們先出去!”池中天說道。

“走!”北冥神劍869

雪鶩宮四大護法帶着人拚命斬殺着暗羽衛,獸天此刻已經溜了,暗羽衛們再厲害,也禁不住這麼多人,所以根本就沒工夫去阻攔池中天了。

池中天將北靈萱背在後背上,右手還攙扶着谷沉峰,他看得出來,谷沉峰也是在強撐着。

一路無人,但是越往前跑,就聽到前面的聲音越大。

似乎比後面還要『亂』。

直到他們跑到院子里的時候,才看清了。

他一個看到的是蘇晴。

不是因為蘇晴顯眼,而是因為蘇晴身邊的小寶,太顯眼了。

小寶在,蘇晴肯定在。

自然而然,池中天就看到了蘇晴。

隨後,他看到了葉落。

再之後,他還看到了幾十個人正在奮力搏殺。

“谷老,這些是?”

“現在沒時間跟你說太多,你趕緊去吧。”

“好,那您先照顧一下北宮主!”

“你放心吧。”北冥神劍869

將北靈萱放到地上之後,池中天就提着劍跑了過去。

“我來了!”

這時候葉落正被幾個人圍在中間,聽到這個聲音,葉落的手腕忽然一軟,手中的劍居然掉落在了地上。

這可要了命了,等葉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同時有幾柄刀沖向了他。

手無寸鐵,這可怎麼抵擋?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池中天猶如天神一般凌空而至,手中的承影劍狠狠一甩,一道劍氣直接劈下,掃在了幾個扶羽聖教弟子的身後。

這是池中天全力的一道劍氣,這些弟子沒有半點反抗,後背直接被掃開一個血口,倒地身亡。

“莊主!”葉落看到池中天之後,差點哭了出來。

“沒事了!”池中天沒有多說,簡單的三個字,就表達了一切。

“對,沒事了!”

這麼多天來,池中天已經被憋壞了。

手中的承影劍像是一團火輪,肆意收割着身邊敵人的『性』命。

蘇晴也發現了池中天,不過她沒和池中天說話,只是朝着他點了點頭。

其實池中天已經發現了,蘇晴身邊根本沒人,確切地說,是沒有活人,死人倒是有幾十個,都躺在了地上。

而且蘇晴手中,沒有任何兵刃。

有了池中天的加入,扶羽聖教的人就更潰不成軍了,池中天這邊是泄憤,那種強烈地泄憤,而扶羽聖教那邊則是泄氣。

人的情緒不一樣,招式的威力也不一樣。

這群趕來支援的扶羽聖教弟子,是妖天帶來的,但是無濟於事。

至少妖天沒想到,居然有個這麼厲害的女人。

妖天也跟蘇晴過了幾招,但是僅僅支撐了幾十個回合,妖天就支撐不住了。

妖天對自己的武功知根知底,他沒跟西索阿瑞打過,但是和勒瑪扎貢過過招,就算是勒瑪扎貢,他至少支撐一百多個回合是沒問題的。

然而這麼年輕的一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厲害?

既然一個人打不過,妖天就只能讓其餘的人一起上,但是一起上的結果,也差不了多少。

蘇晴的招式並不絢麗,也不奇妙,反而特別的樸實。

如果是個外行人看,那麼一定人物蘇晴的武功很低微。

可是在妖天看來,他卻不這麼認為了。

此刻,他多麼盼望西索阿瑞趕緊來,這樣,就能挽回局面了。

其實西索阿瑞也想趕緊來支援,但是他走不了。

因為同樣也有一個頂尖高手在纏着他。

那就是池遠山。

池遠山和西索阿瑞已經打了數百個回合了,但是西索阿瑞卻遲遲拿不下他。

這是因為池遠山現在是拼盡了全力,甚至都有一種不要命的感覺了。

而西索阿瑞有心事,一邊打還得一邊擔心城裡的事。

至於戰鷹,他帶着十幾個人到城門口去搗『亂』,十幾個寒葉谷的弟子早就死光了,只剩下戰鷹一個人還在和他們周旋。

戰鷹要是想跑很容易,可是他卻沒有跑。

能拖住一個是一個,更何況還拖住了這麼多。

“池遠山!你倒是很能撐,我看你還能支撐多久!”

“哈哈,西索阿瑞,你放心,只要我不死,你就走不了。”池遠山說道。

“好,我成全你!”

與此同時,城中已經『亂』成一片,扶羽聖教的幾個高手全部都到了縣衙之中去支援,獸天跑出去之後沒多久,就遇到了帶着人趕來的秋蟬。

“蓉妖!”

“怎麼樣了?”

“不行,快擋不住了!”

“你別慌,這樣,我們先把城門給堵住,讓他們出不去!”秋蟬忽然說道。

獸天點點頭道:“那好,你現在就帶着人去城西,給我把城門守好了!”

“放心吧!”

秋蟬身後跟着七八十個人,個個都拿着弓箭,這些人不是扶羽聖教的弟子,都是從灕江城中招募的軍士,所以這些人也勉強算是秋蟬的心腹了。

“走,大家趕緊都跟上!”

秋蟬大手一揮,就帶着人往城東走去。

獸天讓他去城西,但是她卻去了城東。

灕江城中,只有四五個扶羽聖教的首領,其餘的高手,在幾天之前都被西索阿瑞派到了別處,因為現在勒瑪扎貢不在,所以西索阿瑞對各個城中都不放心,加之他覺得有自己親自在這裡,無論如何也能對付了。

其實是這樣,因為只要進不了城,池遠山就沒有任何辦法能救人。

可事情偏偏就怪在這個地方,這人是怎麼進的城。

西索阿瑞現在沒工夫去琢磨這個,但是他不琢磨,這件事就好像一根針一樣,時不時地就跳出來扎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