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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完整?呵呵,你要是早幾天來找我,我可能會和你繞繞圈子,但現在,你來晚了,我表示,堅定拒絕。”

葉風淡定搖頭。

這陳立天的氣息,的確比葉風強大,但也強大不了多少。

如果是之前,葉風可能會和他迂迴一下,但現在,他剛把黑袍製作出來,對方就來了,這不是找死嗎?

“既然如此,那你可不要後悔。”陳立天眼含殺意的森冷道。

葉風退後幾步,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道:“我不後悔,只要你敢進來。”

此時,已經傍晚了,房間內的燈光,有些曖-昧,光芒照耀在葉風的臉上,卻有了幾分明暗不定。

“我為什麼不敢進來?”

陳立天嘴上如此說著,但還是眯起了眼睛。

他在從李家得知消息後,便回了國,但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露面找葉風。

畢竟他也是經商的老油條,不會輕易打草驚蛇。

所以他先叫人收集葉風的污點。

找了一圈,沒什麼蛛絲馬跡後,他打算創造一些素材,這就有了,上門女郎事件。

結果葉風依然不吃這一套。

而這時,陳立天已經得知,地下河漁場利潤驚人,他忍不住了,想要上門談判。

結果屬下告之,漁場內,有個地下城的大佬獃著,修為不比他陳立天弱。

他猶豫了幾天,不敢直接去地下河漁場,但葉風又一直在學院、漁場逗留,不方便出手。

加上後面是復蘇日,他也就放下了一段時間。

直到今日,他收到線人彙報,這葉風,又進了一家酒店,而且是孤身一人,他便尾隨而來了。

雖說,線人只看見葉風一人進入酒店,但保不準,裡面還有人。

因此,陳立天在看到葉風如此淡定後,當即眯起了眼睛,左右掃了掃,最終確認,房間內,沒有其他人。

“裝神弄鬼,你莫非以為,你在楚江學院展現的築元五重,真就無敵了?”

陳立天大步走了進來,關上門,嘲弄的看了葉風一眼,隨即拍了拍自己拎着包,道,“這裡面,有一些手術刀,如果你不想自己身體不完整的話,還是儘早坐下來,和氣的和我談談。”

“沒興趣。”

葉風依然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嘗嘗手術刀的滋味了。”

陳立天翻開公文包,從裡面,拎出兩把冷兵器,一把手術刀,一把鋒利的鑷子。

扔下公文包,陳立天鑷子和手術刀,輕輕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微笑的看着葉風:“我不會殺了你,畢竟殺人後很麻煩,但今日之後,你的身體就不太完整了。”

“你是醫生嗎?”

葉風好奇的詢問道。

陳立天愣了一下,隨即輕笑道:“你還挺淡定的,不瞞你說,我的確當過一段時間醫生,只不過現在有些手生了,所以待會把你切割的不舒服,還請多多包涵。”

陳立天言辭誠懇,但金絲眼鏡背後的冷芒,卻是極為的滲人。

“好吧,既然如此,我會把你想做的,都一一還給你。”

葉風認真道。

“哼,大難臨頭,還佯裝淡定,我進來時,已經在門口放了一張雅雀符,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陳立天胸有成竹的獰笑一聲,手持手術刀,便是朝着葉風沖了過來。

雅雀符,是一種空間禁制符,至少可以隔絕方圓十幾米的空間,讓這片空間,鴉雀無聲,傳不出聲音。

陳立天以為葉風這麼淡定,是想喊人嚇走他,畢竟這裡是酒店,有監控,一旦出事,他陳立天,也吃不了兜着走。

“破喉嚨,出來吧,有人找你。”

葉風對乾坤袋的黑袍道,

咻!

幾乎是瞬息。

黑袍男面對面,出現在葉風身前,問道:“主公,誰找我?”

噗嗤!

陳立天的手術刀,刺穿了黑袍的後背,白刀後背進,白刀胸口出。

“你後面那個。”

葉風扶額。

這傀儡,還真是耿直,雖然不會流血,但竟然生生挨了別人一刀。

“收到。”

黑袍轉過身,任由手術刀在自己身體內橫着切割。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神色逐漸精彩的陳立天,問他:“你找我是吧?”

“……”葉風。

“……”

陳立天看着自己的手術刀,像是切割豆腐一般,卻沒有給對方一點傷害,他內心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恐慌。

人對未知的事物,最是恐懼。

“你是什麼東西?!”

陳立天抽出手術刀,駭然道。

刀一抽,黑袍胸口偌大的刀痕,頓時又合攏了,彷彿他身體就是一堆泥巴,抽出刀,他又粘上了。

“我叫黑袍,不是什麼東西,這是主公給我起的名字。”

黑袍對於陳立天的稱呼,似是有些不滿,他說著,抬起手,直接掄了過去。

呼!

這一掌,簡單粗暴,以極快的速度,掄在了陳立天的臉龐上。

噗!嘭!

吐血聲,眼鏡碎裂聲,身體撞牆聲,同時爆發。

“你住手!”

陳立天大叫,狼狽的他,想從床上爬起來。

結果,黑袍一腳踩住他的腦袋,不斷重複道:“告訴你,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黑袍,請記住我的名字,黑袍,黑袍,黑袍!”

“傀儡的本質才是復讀機。”

一旁看戲的葉風,也是有些愕然,不是很明白,黑袍為何要不斷重複這句話。

“草!”陳立天一開始還怒聲發罵,但隨着黑袍的各種暴力毆打,他開始求饒了,“好好,我知道你不是什麼東西了,你先放了我!”

“你說誰不是東西?”

黑袍一聽這話,下手頓時更狠了。

“你是東西!”

“你說誰是東西?”

“你不是東西!”

“你特么說誰不是東西!”

“黑袍大人,放了我!”陳立天終於反應過來。

“主公,他開竅了。”黑袍回頭看向葉風。

“開竅了?”

葉風似笑非笑的看着陳立天,豬頭一般腫的臉龐。

“開竅了開竅了,我千不該萬不該。”

陳立天連連點頭,他低着頭,眼睛內,滿是怨毒,但此時此刻,他只能裝孫子。

“說吧,誰指示你來的?”

葉風淡淡的問道。

他不相信,這陳立天千里迢迢趕回來,想分一杯地下河的羹,會是偶然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