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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裡不是你的地方了,至少我早已經將你從我的心裡驅逐出去了,你忘了嗎,劉氏女已經不是你定王殿下的禁孌!”看着他弧形優美的唇角淡淡勾出一個涼薄笑意,蔓櫻急切之際,腦海中忽而就轉了幾十個彎子,緊緊捏着手指道。

眼前的男子搖了搖頭,呵呵一聲冷笑,隨之道:“哈哈,那宮中的劉氏女自然不是我的人,她,不過就是我皇兄玩膩了不要的一個殘花敗柳而已,當然了,本王還是不會忘記她的,因為她還是我們吳國最是出名的淫~婦!”

“不,你胡說!”男子話語未落,劉蔓櫻便已經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她可以允許他將自己貶的一文不值,但是決不允許他這樣不尊敬一個為了她大梁已經犧牲極大的藤蘭。

“我有沒有胡說不是你說了算的,現在整個吳國就是三歲的稚童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男子面上的表情更加冷了,一句話就將蔓櫻所有的倔強都瓦解掉了,又趁熱打鐵道,“更何況,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劉蔓櫻,不要再天真了,我是誰,我不要的東西,我寧可親手毀掉,也不會留給別人的,哈哈哈……”

見他說著一雙大手便已經朝着她伸來,她越看越怕,臉上冷汗直流,大叫一聲:“啊,救命……”

“纓兒,怎麼了?”忽然之間,房門吱呀一聲給開了,劉蔓櫻顫抖着坐了起來,都來不及觸摸自己的額頭,還好,還好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罷了,可是這夢真實地可怕,夢裡啟睿的那副嘴臉與現實沒有絲毫的差異,特別是那一抹冷笑,簡直就像是在奪人心魄一般。

柳惜墨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急忙側身坐在床頭,稍稍一頓,便伸手將眼前脆弱地有些不堪一擊的蔓櫻摟進了懷中,他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輕聲私語道:“別怕,都是夢而已,一切都有我在!”

有些事情是柳惜墨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就像今晚,難眠之際,轉着轉着就轉到了她的房門前,一聽到她在大叫救命,那一刻他不知道是有多着急,生怕她真的出了什麼事,這種緊張的感覺,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嘗過了。

蔓櫻身子一抖,一切都有他在?

噩夢初醒,她也分不清楚什麼話是夢話,什麼話是真話,只知道,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一個肩膀來輕輕地靠一下,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她不顧一切地摟緊了他,二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這一切都與風月無關,若是非得說出個所以然來,那也便是與寂寞有染罷了!

又想起大婚前夜,新嫁娘按例是不得出閨閣,更是不能見任何男子的,縱然父兄親人也是不行。柳纓絡要回宮雖不算是新嫁娘,但是天家講究,這些也都是死規矩。思及此,她不由得微微一笑,小心地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道:“若是你母親知道我同你這般胡鬧,必然又要怪罪於我了,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是小心些吧。”

卻不想柳惜墨一臉的不以為然:“你平日里不是也將這些世俗的東西都拋諸腦後了嗎,怎麼今日倒是像他人一樣拘泥禮法,這……不太像你!”

蔓櫻獃獃地看着他,微涼的月色下,他竟也是個風神俊朗的磊落男子,再過幾年,他更成熟些,那時候談笑間不知該折去多少女兒家的玲瓏心思,可是,他骨子裡的不羈,以及他對他那種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愛戀,能讓他成為那樣令人羨艷的男子嗎?

“小姐怎麼了?”柳夫人的貼身丫鬟雀兒急急忙忙地趕了進來。因着離日子近了,所以柳夫人特地派了自己的近身之人來伺候她,說是怕她以前的兩個丫頭伺候不周到,其實不過是怕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弄出點什麼花頭出來,柳夫人看似柔弱,其實內心精明着!

蔓櫻與惜墨俱是一驚,這下可好,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又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可惡的是早前蔓櫻還叫了一聲救命……

惜墨迅速恢復了冷靜,手裡的動作卻並未鬆動下來,仍舊是半摟着蔓櫻,哼笑了一聲,眉峰一斂,掃了一眼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突然出聲喝斥道:“怎麼,誰准你門都不敲一聲便進來的,這就是你對待主子的態度嗎,嗯?”

“不不不,大公子,奴婢知錯,奴婢告退!”雀兒自來便是懼怕柳惜墨的,特別是他那斜挑向上的鳳眸,只消一眼便可以讓人膽戰心驚,她顫抖着後退。

雀兒急急忙忙想關門出去,但惜墨是何等細心的人,怎會由着她胡來,即刻呵斥道:“站住!”

“算了大哥,謝謝你教我的這些東西,小妹進了宮會牢牢記在心頭的,一定會好好伺候皇上,不會讓爹娘和大哥你擔心的!況且纓絡都要走了,也不要再計較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了,這麼晚了,大家都去歇息了吧!”劉蔓櫻看着情況有些尷尬,急忙打了圓場,一番話便將二人此時的曖昧撇的一乾二淨。

她這麼說了,柳惜墨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休息好,有什麼事就叫大哥一聲,我一直在外面守……賞月!”

劉蔓櫻撲哧一笑,第一次發現柳惜墨竟是這般可愛的一個人,這種天色下,露氣又濕地很,哪裡來的什麼月亮,更別說是賞月了!但她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默默的低下頭,趕人的意思很快就出來了。

柳惜墨黑亮的眼瞳泛起微淡的波紋,他懂她的意思,,微微搖頭便走了出去。

她看起來似乎是目中無人的,但其實心底還是善良的,就如前一刻的事情,她難道會不知道雀兒既然是母親的人,就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報告給母親或者父親,劉蔓櫻卻是選擇放過了她,是她心地好,還是說……她心裡壓根就沒有把他當回事?

一想到答案極有可能是後者,柳惜墨便是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獨自去了一諾亭中,拿起酒便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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