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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

帝龍宛,九號別墅門口。

冷劍塵來到別墅門口,看着別墅的防盜門,臉上儘是愧疚之色。因為整整一年沒有刮鬍子和理髮的緣故,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老了許多。

長發披肩下來時,整個人就跟一個當街要飯的乞丐一樣落魄。

冷劍塵站在別墅門口,久久都不敢進去,他不知道見了凌傾城和自己的兩個孩子後,該說什麼。十年時間是很漫長的,他都不知道凌傾城是怎麼過來的,他現在除了鬧肚子的愧疚就是愧疚。

冷劍塵摸了摸口袋,發現煙早就抽完了,只好無奈的苦笑一聲。

轉身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夜依舊是漆黑一片,繁星點點,那輪彎月依舊懸掛在天際上,可是她的心卻不能平靜下來,有期待,有自責,有悔恨,有難受,更多的是無盡的思念。

冷劍塵就那樣靜靜的站了好久,這才鼓起勇氣,按下了門鈴。

等了好一會,門突然被推開,冷劍塵就看到頭髮都有些花白的凌雲山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

歲月如同一把宰牛刀,無情的摧殘着人的生命。十年的時間,讓凌天宇老了很多,臉上都布滿了皺紋。硬朗的身軀都有些佝僂。

冷劍塵看着這樣的凌雲山,心裡莫名的堵得慌,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他想開口叫一聲爸,可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凌雲山看着落魄不堪的冷劍塵,臉上帶着些許的疑惑,“請問你是?”

冷劍塵清了清嗓子,終於艱難的叫出聲,“爸,是我!”

“你是小,小冷?”凌雲山渾身一震,臉色變得無比的激動。

十年了,所有人都以為冷劍塵死了,可他們全家人從沒想過要放棄冷劍塵,尤其是凌傾城,她一直堅信冷劍塵活着,她始終如一的愛着他,為了等冷劍塵回家,她這十年來,除了工作,就是在等冷劍塵。

“爸,是我,對不起。我……”冷劍塵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臉上儘是愧疚和自責。

“小冷,回來就好,有什麼話慢慢說,傾城就在家裡,你去看看她。還有你們的孩子……”凌雲山一把抓住冷劍塵的胳膊,將他拉進了客廳。

來到客廳後,凌雲山就敞開大嗓門大喊道:“美蘭,傾城,憶塵,憶沫,你們快下來,冷劍塵回來了,他還活着,他還活着,哈哈哈……”

隨着凌雲山的一陣大喊,樓上很快出現了四道身影,東方美蘭,凌傾城,冷億塵,冷億沫。

冷億塵和冷億沫長得一摸一樣,除了頭髮不一樣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一樣,連穿得睡衣都一樣。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鳳胎,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

凌傾城怔怔的看着長發披肩的冷劍塵,當她聽到凌雲山的那一聲冷劍塵回來了時,原本以為又是一場空,可她依然領着兩個孩子,迫不及待的跑出來,一探究竟。

現在她如願以償了,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自己的丈夫,她苦苦等了他十年,想了他十年,朝思暮想,日日夜夜,壓抑了十年的委屈和痛苦,積累到至今,竟然全是怒氣。

凌傾城的臉色越來越冰冷,越來越冷,甚至冷到冷凍結一個人的靈魂,她就那樣死盯着冷劍塵,無視所有人眼神,走到冷劍塵面前,不帶一起感情的說道:“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傾城,你這是幹什麼?他可是你丈夫!”也老了很多的東方美蘭大聲指責道。

“我的丈夫?呵?我有丈夫嗎?我的丈夫十年前就已經死了。而這個人他不配做我的丈夫,如果他是我丈夫,我生孩子,剖腹產的時候,他在哪裡?我的孩子整天喊着爸爸的時候,他又在那裡?”凌天宇臉上儘是無情,甚至沒有一點感情。

東方美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凌傾城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為冷劍塵所受的委屈還小嗎?那種以淚洗面的感覺,冷劍塵嘗受過嗎?

冷劍山看着冷漠無情的凌傾城,沒有說任何話,而是臉上被種種自責充斥,當他聽到凌傾城剖腹產的時候,無群無盡的自責和愧疚瞬間壓的喘不過氣……

呼啦啦!

冷劍塵突然攥緊拳頭,恐怖的真元流轉在自己的拳頭之上,強大的氣勢逼着所有人後退,然後對着自己的胸口,毫無保留的一拳轟了下去。

砰一聲,冷劍塵的胸膛被自己一拳砸成了大窟窿,鮮血噴了出來,瞬間將他的半個身體浸透了。

轟一聲!

冷劍山塵整個人倒在了光滑的地板上,他的生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的流逝。

他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留下一句話,“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爸爸!十年來,我都沒有給過你們任何幸福,我不……”

這呢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凌傾城花容失色,她反應過來後,如同瘋了一樣跑過去,死死的抱起冷劍塵,淚水止不住的放下流,嘴裡撕心裂肺的大喊,“啊啊啊!我錯了,老公,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嗚嗚嗚,你快醒醒啊!我錯了…啊…”

“快叫救護車,快!”東方美蘭反應過來後,也瘋了一樣,向著凌雲山大吼起來。

凌雲山擔心過來後,立馬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叫救護車。

而兩個孩子早已被嚇哭了……

一個小時後。

醫院的重病搶救室門口。

凌雲山,東美蘭,凌傾城等人急的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走過來,走過去,不知道該怎麼好。

凌雲山突然停下來看向凌傾城,“小冷的脾氣,我們不了解,你還不了解?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他亂髮脾氣,現在好了,他因為你的幾句話,自責過度,對自己下狠手,這樣,你就開心了是不是?

你每天日盼夜盼,可盼來了,你卻轟他走。你可知道這樣對待自己的丈夫是多麼的可恥?

天底下剖腹產的女人可不止你一個人。可她們抱怨過嗎?你媽在生你的時候,也是剖腹產,我也不在她身邊,她抱怨過我嗎?

真正的婚姻,要經得起考驗,經得起時間的的摧殘。可你的婚姻,為什麼這麼特殊?”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