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什麼?”隊長一愣,驚訝地看向斯克利普斯,大腦的運轉似乎出現了那麼短暫一瞬的停滯。

“你是誰?”

大意了,她不是真正的斯特里普斯,那張臉非常明顯只是個面具,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個女人。

現在的問題是——這是誰?

“我是誰?我打賭你肯定在想這個問題,隊長。”老人的面孔變得洋洋得意了起來。她看着隊長的眼神里充滿了狂熱,讓他不由聯想起戰爭時期曾面對過的那一個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

不管這是誰,都只是又一個狂熱的瘋子而已。

身體狀況正在迅速惡化,羅傑斯呼吸粗重急促,眼前也開始出現起了陣陣的暈眩。毫無疑問,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中了這傢伙下的毒,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力量在從體內一絲絲地流逝,這樣下去時間拖得越久情形越不利。

羅傑斯神色一凜,身形陡起,提起盾牌朝那戴面具的女人當面橫掃。女人向後一仰避開,退了一步。隊長踏步跟進,盾牌再揮,卻又被低頭躲過。堅固的振金盾在他充沛的臂力下轟地砸進了牆壁。牆面開裂,盾牌陷進了數寸,卡在了牆體里一時難以抽出。

那女人眼神奇准,身形像條游蛇般便欺近上前,不給隊長發力抽出盾牌的機會。她手腕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柄bǐshǒu。銀光在黯淡的室內倏然划過,進招毒辣異常。

羅傑斯不得不撤手放開盾牌,徒手與她搏鬥。不知名的病毒在劇烈地蠶食他的體力,他每出一拳都能感覺到氣力汩汩地流逝,不片刻時間便已是滿頭大汗。而這個隱匿了真實身份的女人卻又偏偏並非庸手,她腳下步法方位完美得近乎無可挑剔,她出招更是相當機敏,似乎算定隊長此時病毒纏身難以與她久斗,刻意仗着手持bǐshǒu的兵刃優勢與他游斗。

每當她看眼需要和隊長發生直接的力量碰撞時便虛晃一招迅速收手,絕不戀戰。她長刀施展開,整個人就如一條狡猾的蟒蛇,步步緊逼的同時卻又小心地和獵物保持着距離,只等對方力量耗盡的剎那便欲出手拿下。

隊長看穿了她的策略,但短時間內卻也毫無辦法。他力量消耗太過嚴重,全身肌肉像塞進了鋼筋一樣沉重,手腳不聽使喚,出招節奏和速度也在下降。

強烈的眩暈感在攪亂他的大腦,他感到腦子昏昏沉沉的,思路也根本連貫不起來,更別說思忖破敵方案了。

時機差不多了。女人眼中瞬間閃過了狠戾的光,她停止了躲閃,身形不退反進,帶着一往無前的勢頭正面突破。隊長將她動作看在眼裡,雖看破了其意圖、無奈沉重的身體根本跟不上反應。飛掠的刀光在他手臂和大腿內側分別撕開了長長的裂口,鮮血飛濺。

痛楚短暫地瞬間刺激了神經網絡,但緊接着卻就麻痹了。病毒的擴散在迅速惡化,羅傑斯眼前已經開始發黑,甚至撐起身體都十分費勁。

“當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不是真正的斯克利普斯。那個愚蠢的老頭兒在離開自己的國家之前就已經被我掉包了,現在應該還在一間廢棄倉庫里呼呼大睡吧。”她輕巧地說著,露出了陰冷的笑意,“你也好,斯塔克也好,還有整個神盾都完完全全被我蒙在鼓裡。”

羅傑斯儘力平復呼吸:“所以是你自己透露了行程情報,你就是隊伍里的內奸......不,在此之前,那些追殺斯克利普斯的忍者......”

“當然了,都是我雇的。他們是本部在日本的某個大型忍者集團。”

難怪他們完全被蒙在鼓裡,任誰也想不到安全漏洞竟會是受到保護的對象本身。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出自導自演的戲,這個女人冒充成真正的斯克利普斯,自己僱傭殺手刺殺自己,然後又指名要美國隊長來保護......

到最後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中心,也是她真正瞄準的目標,也就是美國隊長本人。

“我知道你是個謹慎的人,隊長,而且你還有那麼一幫神奇的盟友。”女人冷淡地說道,“要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等待像現在這樣一個完美的機會可不容易。但我還是做到了。”

太粗心大意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呆在這個“科迪·斯克利普斯”的身邊,羅傑斯竟然一點都沒從她的眼神里察覺到一絲異樣。是因為完全沒留心注意么?還是說她隱藏得真的如此謹慎?

“所有這一切,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我。”羅傑斯皺起眉問道,“為什麼?”

女人想了想:“也是,如果你到死都不明白這一切是為了什麼,那我所做的也就都沒有意義了。”頓了頓,她露出了陰冷的笑容,“也好,那我就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好了。”

她頓了頓,冷冷說道:“我的名字是辛西婭·施密特,我是紅骷髏的女兒。”

美國隊長瞳孔縮了一下。

“你說你是......紅骷髏的......”

“是的,就是那個多年前和你在飛船上殊死一戰、最終消失在了這個世上的紅骷髏,那個就是我的父親。”

羅傑斯沉默了半晌。

紅骷髏,和美國隊長同樣誕生自血清的超級戰士。但不同的是血清放大了他內心的黑暗面,讓本就是個狂熱分子的他變得更加不可理喻。戰爭年代他曾是美國隊長的宿敵,兩人的最終決戰也正是歷史上記載美國隊長的最後一戰。他們為了搶奪宇宙魔方而在紅骷髏的飛船上殊死一戰,最終紅骷髏因觸碰了魔方而煙消雲散,美國隊長則駕駛那艘船沉入大海、開始了他的七十年冰封之旅。

他本以為自己的時代已經徹底落幕了,他從未想過過去的噩夢會再次纏上自己......以這樣的方式。

“所以,”他沉聲問,“這一切是為了復仇,是嗎?為了給你的父親,那個戰爭瘋子復仇?”

“不僅如此,美國隊長。這不僅是為了父親,更是為了我自己。因為這能證明我可以做到連他也做不到的事。”女人說著,面具上那張老人的臉露出了令人不適的猙獰笑容,“父親他在天上知道了,一定也會為我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