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人的軍隊隨着洪水一同退去，復仇者和這些海底人從接觸到交戰一共才不過一個小時，戰鬥便結束了。

由於接觸時間不長，而且敵方首領被複仇者完全絆住、陣型沒有散開，此次突襲造成的受災範圍並不算大。再加上雙方交戰區域本就在沿海區域，人口本就不密集，所以綜合起來其實倒也沒造成多大的損失。一定要說的話，最大的麻煩可能就是席捲了一片區域的洪水了。

戰鬥結束之後浩克留了下來。托尼把早已準備好的全新復仇者身份卡交給了他，讓浩克重新被編入了復仇者的隊伍，並且也正如托尼之前所說明天他就將向媒體宣布這個消息。

接下來神盾局和損害控制部門陸續趕到了現場開始收拾殘局，其他復仇者們戰鬥結束後便陸續離開，托尼·斯塔克則先回到了神盾母艦上，開始為這次襲擊準備報告內容。

而自始至終，這一切全部都在天空中某隻眼睛的注視之下。

天劍，地表母艦。

“果然如您所料呢。”雪莉晃了晃小腦袋，“斯塔克先生和他的隊伍完美地解決了問題。市民都被複仇者及時疏散了，沒有人員傷亡。交戰核心區域在紐約港，損害也都處在易控制的範圍內......”

“這是當然的。”邁克爾平靜地說，“復仇者可不是吃乾飯的。海煞只是個空有蠻力沒有頭腦的莽夫，如果這種對手都搞不定的話他們趁早解散算了。”

早在海煞的軍隊登陸紐約港之前，天劍便注意到了他們的動靜。只不過當時復仇者因為那頭逃跑的海怪趕到了紐約港，所以當雪莉詢問他是否需要插手時他說不用。

海煞亮出三叉戟倒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從結果來說倒和他猜測的相差不遠。只不過他本以為復仇者要麼會生擒海煞要麼把他擊殺當場，沒想到浩克這一拳頭下去直接給海煞揍出了十萬八千里變成小星星沒了蹤影。

回到水裡去的話再想要逮住海煞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畢竟那塊兒是他們家的地盤。不過海煞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空有一身蠻力的蠢貨，就算放回去應該也掀不起多大浪來......應該吧。

外敵被解決，那麼對現在的復仇者來說，他們的首要矛盾又變回來了。

《超級英雄註冊法案》。

邁克爾沒看過《內戰》的漫畫，但改編電影里倒是也出現了類似的東西——《索科維亞協議》。那是由《復仇者聯盟2》中奧創在索科維亞的所作所為成為導火索而chūtái的協議，其目的同樣是監管和限制超級英雄的活動。

在被邁克爾的干涉改變了這個現實里，索科維亞事件並沒有發生，但就算如此類似的協議還是出現了。或許這就是歷史的必然，或許只要復仇者還在鋼鐵俠和美國隊長的帶領下，內戰就必然無法避免。也許這是他們必將面對的命運也說不定。

不過這就是復仇者的家務事了。內戰一定要說起來倒也沒有誰對誰錯，無論是鋼鐵俠還是美國隊長站在各自立場上的理由也都站得住腳。就算之後復仇者真的內訌起來邁克爾也沒有插手的意思，反正只是一場理念之戰，幫誰打贏了都沒有意義。唯一對他會造成的影響就是四分五裂的復仇者實力必定會空前虛弱，邪惡那面會趁虛而入。所以這就意味着天劍這邊的工作量肯定會無可避免地增加。

“我覺得您也許不該繼續留在實驗室里了，先生。”雪莉突然提醒道，“您答應馬克西莫夫小姐的事，記得嗎？”

“當然記得。”邁克爾淡淡說道，“雖然我個人認為這種活動並非必要，不如把時間節省下來做更多......”

“但您還是答應了，不是嗎？”雪莉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像在嘲諷，“如果您真的這麼覺得，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呢？就像您以前經常做的那樣？”

邁克爾沉默半晌。

“......誰知道呢。”

***

紐約市，地獄廚房，入夜。

眾所周知，黑夜下的地獄廚房時這座城市最危險的地方之一。搶劫、殺人、bǎngjià，這些都是構成地獄廚房每夜交響的一部分。

尖叫聲劃破漆黑的小巷，奏響了地獄廚房入夜的第一篇章。蒙面的歹徒猝不及防地搶走了路邊一位女士的手提包，坐上同夥早已等在一邊的汽車二話不說般全速遁走。

但他們運氣顯然不大好。

他們逃不掉的。

白色的倩影從天而降，蜘蛛女俠格溫拽着蛛絲於半空一個優雅地翻轉，垂直落在了汽車引擎蓋上。她雙足落下的剎那將金屬的引擎蓋踩得像廢紙片一樣扭曲，車身以誇張的弧度在路面上打了個旋，勉強剎住。

兩名歹徒同時下車，咬牙切齒地朝格溫掏出了手qiāng。

一般來說，格溫會“溫和”地用蜘蛛網把他們網住，過程中還會說些輕鬆愉快的俏皮話活躍一下氣氛。但不是今天。今天她一言不發，甚至沒有用蜘蛛網把着兩個倒霉蛋網住。她身手迅敏地避開子彈，拉近距離，貼身，一記抬腿踹碎了其中一人的下巴，跟着一拳將另一人捶得橫飛出了整條街。

“抱歉了。”她說著，在圍觀路人驚疑的注視下翻身跳上了屋頂，“我今天心情不大好。”

好吧，準確點說不是今天，她這幾天每天心情都不大好，只是今天尤其糟糕。

為什麼呢？她不知道。

只是好像從聽說旺達姐姐和帕索先生在交往......一想到她就莫名煩躁。

什麼？你說這是吃醋？怎麼可能，再怎麼說這也太荒謬了。不，肯定不會是吃醋。她只不過是看到帕索先生跟其他人在一起了擔心他今後會無視自己所以心底有那麼點酸溜溜的......

......嗯，好吧，也許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性就是吃醋了。

這個狀態已經保持很久了。在和別人接觸時格溫儘力裝作一切正常，但越是假裝這種情緒就積攢得越是強烈，最終結果就是她一天比一天覺得煩躁。她聽人們常說“借酒澆愁”，於是也學着電影里心情低落的男女主角買回家一瓶酒，試着喝了一口......呸！真難喝。

果然借酒澆愁不大適合她，還不如吃點蛋糕巧克力。

格溫深吸了一口氣。

這兩個白痴劫匪耽擱了她一點時間，去天劍報道的時間有點倉促了。她加快速度盪到了指定地址，進入建筑後激活暗門進入地下室，在地下室里搭上了直飛總部的隱形飛船。五分鐘後，飛船已經停在了地球表面的天劍母艦上。她迅速跳出船艙，健步如飛地向基地內跑去。

還有一分鐘......應該不會遲到了。

在走廊里穿梭花了十五秒，趕上了。自動門打開，格溫走進大廳，卻不由愣了一愣。只見大廳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沒有燈光，甚至所有顯示熒屏全部都被熄滅了，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情況？難道她走錯地方了？好像沒有......那是她搞錯時間了？似乎也沒有......

啪！

燈光突然亮起，綵帶劈頭蓋臉撒了她一腦袋。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