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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老實點在那裡別動。”緋紅機甲手裡提着那面如死灰的工人,威脅道,“否則我就把這傢伙的腦袋炸爛!我說到做到!”

“是的是的,我相信你會的。”托尼說著,渾不在意地舉起了手掌。

希爾見了他的動作不禁有些不淡定了:“等下,局長,他手裡有無辜人質,也許我們不該採取危險動作。現在還是先妥協一下,靜觀其變等待機會”

“不用。”托尼自信地說,“一切盡在掌控。”

弧形反應堆和他掌心的斥力炮相互呼應,湛藍的光輝被點亮,能量輸出水平迅速提高。輔助瞄準系統將打擊位置精確到了極致,湛藍的斥力光束轟然而出,筆直從那工人的腋下穿了過去,不偏不倚轟在了緋紅機甲的心臟部位。

一台像緋紅機甲這樣龐大又笨重的機體最顯著一個弱點就是,它太大了,大到區區一個人質根本不可能幫你擋住身體所有部分。

僅僅一炮,斥力光束熔穿了外殼、筆直轟在了機甲的心臟部位。盔甲被轟開,緋紅機甲心窩處冒着黑煙,整套鎧甲有如死機一般從空中墜了下去,落地時激起了幾人高的塵土。

鋼鐵俠及時接住了那被當做人質的工人,將他放回了地面。工地上圍觀的眾人看着那一大團倒地的紅色傢伙半晌再沒了動靜,有人不禁小聲問:“他是不是”

“死了?沒錯。”托尼說著,走上前到了緋紅機甲身邊,補充,“只是暫時的。”

生命體征基本停滯,心臟停跳,從生物上說駕駛員確確實實已經死了。

但還並不太遲。

鋼鐵俠蹲到了對方身邊,伸出兩根手指探進了緋紅機甲裂開的胸甲之中。他手指輕按在對方心口,鎧甲充能,電流釋放。一股澎湃的電流接通了對方全身,震得緋紅機甲整個身子猛地彈了起來。

緋紅機甲的心跳在一個瞬間里就恢復了,他劇烈地咳了幾聲,開始喘息。他的各項體征都像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一樣虛弱,但確實是恢復了,他還活着。

圍觀群眾炸開了鍋。

“神啊,你們看到沒?他又把他救活了!”

“你們都看到發生了什麼沒?”

“他就只是輕輕碰了他那麼一下,然後他就又活了”

“”

警報解除。二十秒後,幾艘神盾的運輸機也趕來了現場。特工們迅速清場,他們拉起了警戒線,將圍觀群眾清理了出去。一群特工把駕駛員從機甲里拽了出來,戴上手銬押上了運輸機。

瑪利亞希爾親自來到了現場。她叉着腰,看着自己那藏在鐵殼子里的老闆。

“你知道,當眾擊斃處決罪犯影響會不是很好。”她說,“雖說你確實有這樣的權限,但考慮到剛剛恢復編製的神盾還處在風口浪尖,這麼做難免會被很一些有心人詬病。”

“但他還活着,不是嗎?”托尼說,“我自有分寸。”

“但你還是殺了他,至少殺了一次。”希爾提醒,“不是沒有更好的方案。”

“但沒有更有利的。”托尼擺了擺手,“好了,需要我再提醒一次嗎?我是局長,所以我沒必要在這裡跟你爭辯。總之我做好了工作,這就足夠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得先失陪了。接下來我還有別的安排。”

他沒有等希爾回應,整個人便衝天而起,飛入天際消失了蹤影。

希爾看着他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好吧,至少他工作處理得倒是乾淨利落。”

同一時刻,另一地點,懸浮在房間中的大屏幕里全程播放了鋼鐵俠大戰緋紅機甲的全過程。直到鋼鐵俠和希爾分開,衝天飛出了鏡頭之外,屏幕才被關閉。

一個留着大把鬍鬚的老人坐在裝飾奢華的座椅里,身後的牆壁上繪着龍的圖騰。他托着下巴,盯着已熄滅的屏幕陷入了沉思。

“斯塔克的裝甲比我們預期得要強。”房間另一端有人開口說道。

來人是個穿一身白色緊身衣的男子,看起來還挺年輕。他手裡抱着個平板電腦,手指在觸屏上輕劃。

“你要的數據?”老者問。

“都收集到了。”男人說,“我們有了斯塔克這套裝甲的大部分數據,很多部分比起過去的版本都有大幅升級。可以說,他這身裝備已經是概念性地升級了,和我們之前所認知的鋼鐵俠盔甲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如果一直只是讓緋紅機甲那種水準的貨色出手,根本沒有勝算。”

“嗯”老者沉吟了一聲,對此倒也並不意外。他想了想,又問,“那麼,斯塔克這套全新的系統你還能搞得定嗎?”

“當然沒問題。”年輕人自信滿滿,“無論他怎麼升級換代,只要斯塔克還是斯塔克,他就永遠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說到這裡,他冰冷地笑了笑,伸手在平板上操作一番,打開了某個程序。

年輕人冷笑:“只要有這個在的話”

老者瞥了他一眼,隨即閉上了眼睛。

“那麼就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老人冷冰冰地說,“你所持有的東西讓我很感興趣。但同時你也得知道,那些對我而言並非不可或缺。如果你失手,我自己出手一樣能解決,無非是得稍微費點力罷了。希望你把握住自己的機會。”

年輕人淡淡說:“我知道。”

有那麼一段時間,彼得帕克做夢都在想象有朝一日托尼斯塔克會來到他的學校找到他,說世界正危在旦夕復仇者需要你的力量什麼的

而現在他的夢想成真了,但他卻寧可沒有。

“你現在可真是大人物啊。”托尼在校門外堵住了他,諷刺地說,“不來出席會議也不回訊息,現在甚至連我的電話都敢不回要請到你可真不容易。”

彼得頓住了腳步。

好吧,該來的總是得來,他就知道不可能永遠這麼躲下去。

“介意解釋一下你昨天去哪了嗎?”

彼得沉吟半晌,抬起了頭:“沒去哪。我只是不想去,僅此而已。”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