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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停在馬路邊,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阿諾接到羅素的電話,獨自駕車前來。

坐上警車後排,阿諾看到T-X變化的金髮美女,微微一愣面色不善,眉頭緊皺說道:“羅素先生,您又賦予了一台機器生命?”

“嗯,她是T-X型號的終結者機器人,比你和T-1000更加先進。”

羅素解釋一句,繼而說道:“天網派出機器人殺手的頻率太誇張了,我會把T-X留在身邊監控整個紐約,以防更先進的機器人出現。”

“讓您費心了,其實我最近……”

聽到羅素要將T-X貼身保管,阿諾眉頭挑了挑,沒有多說什麼,話題一轉,講述起他最近收購的賽博坦公司。

天網的出現不可阻止,阿諾另闢蹊徑,從源頭處將其掌握,並極力促成和美帝國防部的合作,監控天網的誕生和成長,必要時會親自注入病毒將其摧毀。

在外界看來,這位銀行家投資了一大筆錢,踏足計算機領域,準備大幹一場。

“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我早就說過,即便天網覺醒智能,也無法發動核戰毀滅世界。”

說到這,羅素看了眼T-X:“別發愣了,把你從未來返回的目的說一遍。”

T-X身着黑色女士西裝,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獲得生命之後她陷入一段時間的震撼,開始思考自己的誕生和存在的意義。

每一個被神座之左賦予生命的智能程序表現各有不同,賈維斯的穩中帶皮、阿諾的成熟穩重、T-1000的混吃等死、喪鐘戰甲的堅決服從命令……

T-X和他們又不相同,性格上有點冷,惜字如金不愛說話,但非常較真,羅素一連對着她的腦袋錘了三拳,都沒改變其實話實說的缺點。

獲得生命之後,T-X沒有詢問羅素太多問題,接受事實便開始考慮起自己的名字。

較真的性格令她似乎非常在意這一點,認為姓名對一個生命意義非凡,拒絕了羅素主動提供的‘Dogegg·Lee’,聯網搜索合適的姓名。

難聽不行、爛大街不行、缺乏深刻寓意不行、無法讓人印象深刻還是不行……

可能是太較真,也可能是選擇困難綜合征,她目前還未給自己找到合適的名字。

聽到羅素的命令,T-X側過身冷冷看着阿諾:“我被天網派回審判日之前,刺殺約翰·康納的主要戰友,確保在戰爭開啟之前,最大程度減弱人類反抗軍勢力。”

羅素對此難以苟同,一個蘿卜一個坑,沒有約翰·康納還會有其他‘救世主’,沒了反抗軍高層,還會有其他人站出來取代。

時勢造英雄或英雄造時勢,這兩個說法矛盾卻又互通,但顯然,天網並不理解這個道理。

“未來還有天網存在?”

阿諾面露憂慮之色,嘆氣道:“我已經掌握了開發天網的公司,看樣子,未來並有朝我期待的方向發展。”

“不,未來或許已經混亂了。”

T-X說道:“我連接現在的互聯網,發現時間出現錯誤,整整提前了十二年,現在的約翰·康納只有十歲……還是你的養子。”

沒有記錄在案的終極鐵血,莫名其妙被賦予了生命,再見到同樣獲得生命的阿諾,都令T-X束手無措。

局勢不明,沒有絲毫可用的線索,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個世界的確很亂,和數據庫里的地球截然不同。”

阿諾認同這一發說,心頭的大石總算放了下來,決定繼續自己的計劃,監控天網的開發,遇到苗頭不對便將其銷毀。

“阿諾,如果你遇到其他天網派來的機器人殺手,記得不要直接幹掉,留一條命給我處理。”

“明白!”

阿諾點點頭,而後堅持道:“羅素先生,我還是希望您稱呼我……”

“不用再三強調,沒問題,阿諾!”

“……”

阿諾沉默不語,和羅素告別後驅車離開,有關街頭的嚴重破壞,他會建立一個基金會,募捐彌補商家損失。

對於如何做一名資本家,他越來越熟練了,沒準以後會投身政界,通過競選變成真正的州長。

羅素驅車繼續巡邏,在天明前返回警局。

他沒有立即追查夜行神龍和地獄惡魔,區區一個惡魔還不值得他大費周章,心靈感應做監控,等待其主動暴露行蹤。

返回家中,T-1000變化的美短看到羅素,喵喵叫了幾聲賣萌,緊接着,便看到了跟隨羅素走進屋中的T-X。

(=TェT=)

(;¬д¬)

“……”x2

場面有點尷尬,T-1000收起賣萌的叫聲,一躍跳上茶几做雄獅狀。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T-X看得一清二楚,她面如寒霜的表情無法維持,嘴角抽抽道:“先生,T-1000由液態記憶金屬構成,全身可以隨意變形,而我有合金內骨架,無法變成一隻貓,其他動物也不行。”

“我知道,留你下來是為了監控可能出現的機器人行蹤,這是以前T-1000的工作,現在你們倆合作,白夜兩班倒。”

羅素看了眼T-X:“T-1000的美短形態給我省掉不少麻煩,你怎麼說,還沒選好名字並註冊個人信息嗎?”

“第一輪篩選保留了一千個名字,再經過幾輪篩選,就能確認了。”

“你活着真累!”

羅素搖搖頭:“取名我在行,把你選出的姓名列出來,我來給你做最終決定。”

“先生,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姓名我想自己確認。”T-X婉言拒絕,不想被羅素冠以亂七八糟的姓名。

“好吧,我不強求!”

三十秒鐘後,T-X撲街在地毯上,腦門上開了個洞,由T-1000所化的美短做連接線,將一千個姓名傳輸至筆記本電腦,供羅素進行篩選。

“愛莉……這名字不是很友好……艾麗克斯……有點男性化……黛碧……算了吧……卡拉……似乎是條狗的名字……”

羅素按照字母順序逐一吐槽,看完所有的名字,對腳邊的撲街貨說道:“這些名字都很坑,不如再考慮一下‘Dogegg•Lee’,寓意深遠回味無窮,且極具個性,保證讓人聽一遍就印象深刻。”

“先生,我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名字。”

選擇困難綜合征迫於壓力,瞬間決定了自己的名字,通過連接線呈現在筆記本電腦屏幕上。

“艾琳諾·絲凱!狗蛋,這名字有什麼特殊含意嗎?”

“……”

艾琳諾是‘光’的意思,象徵重生之源,絲凱沒啥深意,隨機挑選而來。

T-X本想找個寓意更好的姓名,但時間緊迫,再猶豫不定就輪不到她來做主了。

“好吧,既然你已經確定,我就不多事,以後就叫你狗蛋了。”

“先生,是艾琳諾!”

“好的,狗蛋,沒問題,狗蛋。”

“……”

一旁的T-1000眯眼趴好,聰明如他從未想過取什麼名字,多看不開才會有這種愚蠢的念頭。

T-X入侵網絡數據,補充‘艾琳諾·絲凱’的身份證明,編寫了從出生至今的全部信息,例如學校、家庭、工作,以及超市購物和保險記錄。

補辦的證件會在兩天後寄到羅素家中,屆時,她就是一名土生土長的紐約人,擁有律師資格證和會計證書,且絕對合法化。

插頭還連着,羅素為心愛的狗蛋選取工作服,女傭就該有女傭的衣着服飾,小西裝是很帥,但他要的不是管家。

一件袒胸露背的女僕裝選好,羅素輕擊回車鍵,T-X,不,應該叫艾琳諾才對,她身上的液體金屬變幻,從黑色小西裝變成超短裙的女僕裝。

羅素淡定看了一眼,評價道:“裙子略長,應該短一點。”

再短就到腰了!

艾琳諾掙紮起身,死死捏住裙角,腦門上還插着美短的尾巴:“先生,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已經被你賦予了生命和自我。我是一個擁有羞恥心的‘人’,請正視我的尊嚴,不要隨意踐踏它。”

羅素對視艾琳諾,看得她毛骨悚然,才緩緩開口:“你說的有點道理,那雙方各退一步,再短五公分,就當節約布料,為低碳環保做貢獻了。”

艾琳諾據理力爭,以自爆為威脅,總算保住了自己的小短裙。

代價是再次撲街,趴在地毯上質疑人生。

你不同意我就死,多麼令人心酸的發言!

T-1000同情看着艾琳諾,聰明如他從未想過變成人,貓就不一樣了,本身就靠賣萌吃飯的,再怎麼折騰都不丟人。

梆梆梆!

房門敲響,羅素踢了踢思考人生的艾琳諾,讓她過去開門。

T-1000變成的美短老神在在趴着,為自己英明的決定感到自豪,家裡多了個人,開門的工作都省下來了。

“羅素警……”

看到面無表情的艾琳諾,以及她身上的女僕裝,麥克斯和卡洛琳笑臉收起,一邊道歉一邊將門帶上:“不好意思,我們敲錯門了。”

三秒鐘後房門再次推開,兩個倒霉蛋換了種打開方式,發現門內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艾琳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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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斯盯着艾琳諾的胸口,卡洛琳盯着艾琳諾的大長腿,肉眼可見地消沉下去。

長達三十秒的沉默後,艾琳諾主動問道:“兩位,你們找羅素先生有事嗎?”

“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