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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塵掠過去,一把抓向鐵鏈,居然沒抓碎。

樊家堡堡主嘆道:“他們早就防着高手闖入水牢來救我們。”

李塵一腳站在鐵柱之上,憤恨地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樊家堡堡主道:“你不要看這黑乎乎的像是鐵鏈,實則它是金黃色天階煉器材料硞琊煉製而成,即便神兵利器天階極品的硞琊劍都斬不斷,你真要想救他,就不要還想讓他留着琵琶骨……”

李塵聞聽,心頭明白,但更是憤怒。

他沒想到,所謂的皇城鷹城衛,居然會把這麼珍貴的天階煉器材料,用到這水牢里。

而被關押入水牢的便宜爹,還是無辜之人……

李塵雖然是第一次進入皇城,但從鷹城衛使用的武器上看,以北虎威鷹城衛鷹的實力,根本得不到這麼多珍貴的硞琊來煉製“硞琊鏈”,唯有背後的三皇子提供!

原來,本是維護治安的鷹城衛,居然是皇家皇子斂財的工具,難怪這些鷹城衛全是萬惡……

李塵抬手擦了一把血淚,憤恨地不再想,唯有抽出腰間黑墨劍,一劍劈去,在樊家堡堡主驚異的目光中,“硞琊鏈”居然像是豆腐似得被輕易劈斷。

“這……這是什麼劍?”樊家堡堡主駭然驚問,甚至於心中有着隱隱地猜測。

但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際響起,“知道它是什麼劍的人,要麼死,要麼活,你選擇哪一樣?”

聞聽,樊家堡堡主忽然明白,他面對的是一個擁有着天階星字號大能實力的人,否則,不可能闖進這水牢。

所以他立即哈哈大笑,“經過千年歲月,再好的硞琊鏈也會被一把鐵劍削斷,更不要說一把玄階三品玄鐵劍了。”

“你很聰明,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李塵冷言間,抱起昏迷過去的便宜爹,也削斷其他洞穿樊家堡堡主等琵琶骨的“硞琊鏈”,又是隨手幾下,把幾根鐵柱上的所有“硞琊鏈”盡都一截一截削斷,收入背上背袋。

這一幕,只看得樊家堡堡主更是驚駭,好傢夥,闖進水牢救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水牢里使用了千年之久的家當弄走了。

這些“硞琊鏈”絕對可以煉製好幾把“硞琊劍”……

可他並不懂得李塵心思,李塵這次絕不是看上了“硞琊鏈”可以兌換不菲的金幣,是因為這個東西洞穿了無辜的便宜爹。

他收劍歸鞘,拎起樊家堡堡主,掠上岸,放下他,忽又掠去水牢中央,將其他半死不活的幾人,也拎起掠上岸,隨後憋着嗓音道:“我能做的只能這些,祝你好運。”

樊家堡堡主趕緊道:“這位小兄弟,要是你能給幾顆武元丹,最好是九轉玉露丸的話的,那就……”

李塵沒說什麼,從腰袋裡掏出數個玉盒扔給他。

樊家堡堡主勉強伸手顫抖地接過,顫聲道:“大恩不言謝,如果恩公以後有用得着在下,儘管吩咐。”

李塵沒理會,抱着便宜爹急速離去。

他沒想到,來到地下牢房之時,這裡已然一片亂糟糟,由於鷹城衛盡被斬殺,有人砸開了牢門,也就有人幫他人砸開牢門,嗡嗡地往外跑。

可那出道口僅有一個,也僅能同時出去兩三個人,急的李塵幾乎想揮劍,可他忍住了。

好在這會兒有人發現黑衣蒙面的他抱着一個渾身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的人過來,嚇得趕緊大叫讓路。

他們不僅怕這個黑衣蒙面煞星,同樣,他們能砸開牢門逃命,也是因這恩人。

李塵掠出通道出口,抬頭望了望依舊是嘩啦啦地傾盆大雨,往一個方向掠去。

果然,之前斬殺的那個江湖天階星字號大能的武器丟在血水裡。

他一掌拍向無頭屍身和不遠處那顆頭顱,才彎腰撿起血水裡那把金黃色的劍,繼而,又轉向其他三個方向,將四個天階星字號大能的武器均都收齊,這才往城中赤陽門掌控的那個客棧掠去……

……

這座喜客來客棧,在富麗堂皇的皇城算是普通的小客棧,然則依舊有着三層樓近百間客房,還有一個很大的後院。

重要的,李塵猜測不錯,赤陽門的人也知道這裡早被城衛發現並監視,所以不僅挖了地下數間密室,還挖了地道。

但李塵並不是為了通過暗道離開皇城,而是想把便宜爹藏在這裡。

原來他深信,很快必將轟動皇城。

唯有赤陽門這個喜客來客棧,才有辦法幫他藏住便宜爹。

可是一直沒休息的海堂主等執法堂弟子看到李塵居然把人給救出來了,盡都嚇出一身冷汗,因為他們知道,從未聽聞有人膽敢闖入“虎威鷹城衛營”地牢,還能把人救出,並全身而退的。

要知道這裡可是皇城,大帝腳下啊。

喜客來客棧後院一個房間,海堂主並不願意李塵把李玉和藏在地下密室,他比李塵清楚得很,一旦鷹城衛真的想查,對於各大勢力掌控的聯絡點,必將掘地三尺,到那時,甭管什麼地下密室、地下暗道,統統大白於天下。

他勸李塵即刻連夜趁着傾盆大雨,將李玉和送出城,而後再回城。

海堂主考慮到白天時一定有城衛看到李塵進城了,並沒看到離開皇城,要是明天大搜查他沒在城裡,那麼幾乎可以斷定,就是他夜闖地牢救人的。

可他並不知道李塵殺光了“北虎威鷹城衛營”所有鷹城衛,還將鎮守的四個江湖天階星字號大能斬殺,並毀屍滅跡。

李塵沒告訴他,同樣也沒告訴他,地牢里被關押之人,能逃的,盡都逃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最終能逃得性命。

李塵只告訴他放心將李玉和藏入地下密室便可,並拜託他救醒便宜爹,好生照顧,因為自己得趕回自己住的客棧,沒什麼時間讓他停留。

果然,當李塵趁着夜色、趁着傾盆大雨的掩護,潛回自己的那個客棧住處時,“北虎威鷹城衛營”已然事發。

因為逃出的被關押之人太多,多至上千,嗡嗡地四處狂逃。

有的能勉強施展輕功的,就掠上北城門城牆,外逃,不能施展輕功的,就往城裡四處找地方藏身。

就這麼著,很快暴露行蹤,最先發現他們行蹤的,不是在城裡,正是北城門,因為即便下起嘩啦啦的傾盆大雨,城門樓上依舊有鎮守的鷹城衛。

這可了不得,怎麼會發生犯人外逃呢?

其他郡城這種情況有可能發生,但大帝腳下,中心皇城裡絕不可能。多少年了。

不知道多少年了,從他們記事時起,就從沒聽說皇城裡還能有犯人出逃的。

然則事實然則事實就是發生了。

北城門亂了套,出逃的人太多,鷹城衛抓不過來,還相互廝殺中死了不少,不得不趕緊發出訊號請求馳援。

很快,漆黑一片的中心皇城,漸漸地燈火通明。

但其他三大“虎威鷹城衛營”各有皇太子等其他皇子掌控,根本不願意馳援,出事最好,尤其轟動皇城,是皇太子等皇子願意看到的。

等到三皇子半夜起床,親自率領親皇衛以及北神營大軍趕到時,已經沒了他們的事。傾盆大雨下。

北城門城牆上,除了鷹城衛和某些逃犯的屍體外,也就是僅剩下幾百缺胳膊少腿的鷹城衛還活着。

很顯然,能勉強施展輕功掠上高聳的城牆外逃之人,一身武元修為一定不俗,少說也是武林高手境,沒把這些鎮守北城門的鷹城衛殺光了,那是他們幸運。

這把三皇子氣得暴跳如雷。

當即要求城外北神營大軍進城搜捕,但凡發現外逃之人,一律格殺勿論。

可惜,北神營部分大軍能趕到護城河,已經算是冒犯天威了,哪裡還敢進城?

除非有亘武大帝的金色令牌,否則,無人可以調動神營大軍進城。

特別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已然轟動皇城,皇城裡燈火通明,他們更不敢進城了。

沒辦法,三皇子憤怒之際,只能帶着親皇衛直奔“北虎威鷹城衛營”,因為那裡關押着一個非常重要的犯人。

然則,印入他眼帘的,不但是一片傾盆大雨下的廢墟,還有不少殘肢碎體。

可是這些殘肢碎體,遠遠不足住在“北虎威鷹城衛營”大營的數千鷹城衛之數。

“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三皇子尖叫。

其身後一個虛幻的灰衣老者道:“以我一雙老眼觀之,這一定是天階星字號大能到此,一掌摧毀了整個北虎威鷹城衛營,將數千鷹城衛拍的連渣滓都不剩。”

“快,快下去看看,看看地下水牢中樊家堡堡主是否還在。”三皇子氣急敗壞道。

“皇子殿下。”虛幻的灰衣老者道,“普通的犯人都逃了,他還能留在裡面嗎?如果我所料不錯,來人一定是為了救他,而製造這片混亂的。”

“怎麼辦?”三皇子強壓憤怒,問道。

虛幻老者道:“關於樊家堡堡主的事不可聲張,我們回去吧,這裡就交給偵騎營負責吧。”

聞聽,三皇子白嫩的手,緊握得咯咯作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