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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那道遁光在眾修士面前停住,顯出一個身形。此人鍾丘認識,正是曾經控制莽康的風白羽。

“晚輩柴子牙叩見前輩,不知前輩駕到,有何吩咐?”那名築基初期的修士自報家門,恭恭敬敬地問道。

“爾等在此作甚?”風白羽不動聲色地問道。

“晚輩是附近修仙家族柴家的子弟,這次帶族中子弟前來掠殺妖獸,掙點靈石,不知前輩來此,晚輩這就帶族中子弟離開此處。”柴子牙答道。

“哦…不知柴家是否有結丹期修士?如果有的話,應該已經加入靈秀宗了,風某在宗門內未曾見過有柴姓長老。”風白羽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前輩所言不差,柴家修為最高的族長也就築基中期,不曾有過結丹期長老。”柴子牙老老實實地答道。

“既如此,爾等不必走了。”說著,風白羽大袖一揮,數枚冰針射向這群修士。

事起突然,六名鍊氣期修士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冰針射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柴子牙稍微好一點,凝出一個靈盾,只是注入靈力不多,被冰針射穿後擊中胸口,暈了過去。

風白羽立刻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防禦法陣,將柴子牙抓到身邊,法訣一掐,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起搜魂術來。

“看來此人與蟒蛇之事無關。”風白羽自言自語道:”…咦,柴家居然有如此寶物!風某豈能錯過!”

接着風白羽取出一個極似鍾丘的千魂幡一樣的法器,上面散發的陰氣卻遠勝過鍾丘的千魂幡。幾道法訣打出,幡上湧出一陣陰氣,死去幾位修士的陰魂都被捲入幡中。然後收起柴子牙的儲物袋,打出幾個火彈,處理了這些屍體。做完這一切,風白羽化作一道遁光絕塵而起。

隱身在一旁的鐘丘看得分明,卻沒有太大的驚懼。對於修仙界的殘酷無情,鍾丘早就不抱一絲幻想了,唯一覺得好奇的是風白羽使用的幡狀法器,應該屬於魔器,但是普通修士擁有魔器也屬正常。

“此人搜魂找到了什麼線索?柴家有什麼寶物不成?難道風白羽還要去柴家強搶不成?”鍾丘好奇心起,遠遠地跟隨風白羽而去。

在千里之外柴家的護山大陣前,一個和柴子牙一模一樣的修士正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裡面開門。

“啊,是二叔。二叔不是去東次山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您帶去的其他子弟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裡面一個鍊氣期修士說道。

“哦,是根兒啊。根兒趕快開門,我要儘快找你大叔,有要事相商,不然就來不及了。”柴子牙急切地說。

“好,我馬上去找三叔,今天是三叔當值,只有他有權開門。”裡面叫做根兒的修士回道。

“人命關天,豈是你小小鍊氣期弟子能耽誤的?速速開門,不然家法處置。”此時柴子牙的聲音還是同樣的聲音,但是聲音里卻帶了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明顯是用了某種高明的魅音術。

根兒猶豫了一下,操縱陣盤,在陣法中打開了一條道路,這邊柴子牙一個閃身便進了山門。

“二叔請了,侄兒剛才也是不得已,怠慢了二叔,還望…啊,二叔你要幹嘛?侄兒我…啊…”根兒話音剛落,一團烈火已經燒在他身上了,頃刻間化成了灰燼。

那柴子牙手一招,陣盤就到了他手上。接着打出幾道法訣,整個護山大陣將整個柴家護得嚴嚴實實,或者說捆得嚴嚴實實,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出不去。接着柴家上下慘叫聲不絕於耳,終於引得柴家家主出來。

“二弟,你這是為何?你瘋了嗎?”柴家家主見到柴子牙如此情形,大聲呵斥道。接着馬上醒悟:”啊,你不是二弟,你是何人,怎麼是結丹期前輩?啊…”

結丹期和築基期之間的實力差距就是如此的大,一招致命,何況一個是大宗門的結丹期長老,一個是小家族的築基期修士。

一個時辰之後,聽得風白羽發出一陣放肆的大笑,一道法訣打在陣盤上,把大陣的威能降到最低,然後閃身出了大陣,反手一掌,大陣一陣閃爍之後徹底破滅了。做完這一切,風白羽滿意地點點頭,一道遁光飛起,飛速射向天邊。

風白羽做得很徹底,整個柴家沒有留一個活口,財寶也被收刮一空,除了一些低階鍊氣期弟子身上,還有幾個儲物袋風白羽不屑於收集。

風白羽離開之後,鍾丘仔細搜尋一番,卻發現在現場數處留有手掌印留下的痕迹,酷似鍾丘使用的手掌印神通。

“難道風白羽懷疑到我了?不然為何要嫁禍於我?”鍾丘覺得奇怪,好在跟過來看了一下,不然真是百口難辨了。

取出法器,輕易地抹去了地上的手掌印痕迹,再仔細搜索一番,見無事可為,架起烏雲,飛遁而去。

過了幾天,這一帶的坊市中流傳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東次山附近的柴家被人一夜滅門,據說下手的是結丹期修士陸戰道。鍾丘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嗤之以鼻,然而三人成虎,其他修士卻隱隱信了這種說法。

卻說鍾丘回到小放山,取出靈獸袋,將火鼠和妖兵們都放了出來,吩咐他們回去好好修鍊,然後回到自己的洞府,卻發現有個傳音符,是從山門接待室來的,說有築基期修士求見,已經等了幾個時辰了。鍾丘來不及整理一下,只好馬上去山門口看看。

現在孔璠開始閉關,鍾丘讓這些傳音符都發到他這裡,親自處理。等到鍾丘到了山門一看,一位容貌姣美的女修正坐在一間貴賓室閉目修鍊。鍾丘仔細一看,原來是故友是樊芳。

“自從上次小放山一別,沒想到樊芳已經築基了,不知她為何一人到此,難道還是為了通知我靈秀宗的事情嗎?”鍾丘心想。

“原來是樊仙子,一向可好?恭喜樊仙子成功築基!不知樊仙子為何獨自到此,怎不見樊峰道友?”鍾丘問道。

樊芳見到鍾丘,眉上一喜,又轉瞬臉色一沉,帶着戚容,說道:”鍾道友,這次我是來投奔你來的。”

鍾丘心中疑惑,遲疑了一下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先進洞府再聊。”

鍾丘打出一道法訣,護山大陣破開一條大道,兩人進入小放山,來到鍾丘的洞府,分賓主坐下。鍾丘吩咐一聲,有妖兵送來靈茶,靈果。

“出了什麼事?樊仙子為何放着靈秀宗這棵大樹不要,反而來玉山這個窮鄉僻壤?樊峰道友為何沒有隨同前來?”鍾丘問道。

“哥哥他…哥哥他死了…”樊芳一提起樊峰,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聽說樊峰殞落的消息,鍾丘一臉震驚。樊峰築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還沒有到中期,但是在初期修士中實力也算強勁,怎麼會無緣無故殞落?鍾丘提出自己的疑問,樊芳詳細地說明了她了解到的情況。

樊峰在一年多前築基之後,成為了明神山的核心弟子,師從結丹期長老車句。之後樊峰經常去執行一些危險的任務,以掙取一些靈石,最後在宗門內買到了兩枚築基丹,都給了樊芳,再加上鍾丘送的那一枚,總共三枚築基丹。樊芳依靠這三枚築基丹在三個月前成功築基。等樊芳閉關出來,本來想給樊峰一個驚喜,卻聽到樊峰殞落的噩耗,悲痛欲絕,差點影響了修為。

後經樊芳多方打聽,才知道樊峰與另外三位築基期弟子王剛、劉淳風、上官復前去鎮壓一處陰脈,本來此處並無太大風險,結果卻意外殞落了。

事情不止如此,樊芳還未從失親之痛中徹底恢復過來,明神山的一名結丹期長老溫廣義卻幾次三番要脅迫樊芳做他的侍妾。

溫廣義是結丹中期修士,隱隱要突破後期,實力強悍,但樊芳好歹也是築基期修士,明神山的核心弟子。自從溫廣義表達了他的意圖之後,就沒有長老願意收樊芳為弟子了,誰也不願意為一名資質不是太好的弟子得罪一名同階修士。樊芳迫不得已,借口出去歷練,直奔玉山而來。

樊峰最後一次出事的時候,另外三位築基期弟子並無溫廣義的弟子在內,聽起來似乎確實死於意外,但是鍾丘總覺得這事透着邪氣,想起當年樊峰對自己的恩義,日後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為樊峰報仇。

鍾丘溫言安慰樊芳,並親自為她在附近開闢了一個洞府,送了不少靈石,以作修鍊之資。鍾丘又召集眾修士,將他們一一介紹給樊芳,除了正在閉關的孔璠,其他的都到了。現在妖修們都會人言,樊芳開始不習慣,後來漸漸地和他們都熟悉起來了。當然最開心的還是孔玲,小放山多了一個女修,年紀也相仿,雖然是築基期前輩,卻也沒有大架子,心中高興,拉着樊芳到玉山各處參觀。

樊芳從小就在成家坊市,當時的成王坊市長大,自然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而玉山多了一位築基期修士,鍾丘自然高興,樊芳也為鍾丘分擔了不少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