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求收藏

酒席很快擺了上來,入席的除了莽原父子,孔璠祖孫,黑熊,火鼠,還有銀狼和孟極,不算妖獸,這就是玉山的全部人馬了。

自從妖修學會了人族語言,又開始學習人族的法器,法術,實力大增,玉山已經是方圓千里一支極大的力量了,只是這支力量極少露面,與外界爭奪修鍊資源,所以外界只知有妖王,而忽略了整個玉山修士的存在。

幾位妖修向來能喝,特別是黑熊和火鼠臭味相投,拉了莽康,放開肚子大喝一氣,也不管別人喝不喝得下。孔璠和鍾丘卻矜持了很多,但也是喝了不少,只有孔玲一人在旁悶悶不樂。

鍾丘突然無意中注意到孔玲,發現她在一旁抹眼淚,忙詢問道:”孔小友為何哭泣,難道你不喜歡此處?”

孔玲抹了把眼淚,道:”回大王,玲兒喜歡此處,樂融融猶如一家人。但正是因為如此,玲兒才想起死去的父母,恨自己力不能及,苟且偷生至今,所以哭泣。”

“孔小友有志氣。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想鍾某當年為父母報仇,滅了鄉里黃霸天一家也等了六七年之久。你我修士,豈止十年,就是百年也能等得,孔小友勉力修鍊,自有報仇的一天。”鍾丘一時感動,又喝了些酒,提起當年父母之事,心情也是不好受。

突然孔玲起身離席,幾步到了鍾丘面前,噗通一聲跪下,說道:”請大王收玲兒為徒!玲兒要學得大王一身神通,手刃仇敵。”神色間帶着一絲堅毅之色。

事發突然,鍾丘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沉吟片刻,將目光投向孔璠,見孔璠也正望向鍾丘,目光中充滿了懇切。

突然孔璠也起身離席,與孔玲跪在一起,說道:”大王,孔某願將孔家所有煉丹秘術丹方獻上,以報大王教導之恩。”說著取出一個儲物袋,裡面裝了數百枚玉簡,放在鍾丘面前。

鍾丘修鍊至今,都是根據自己獨創的功法修鍊,並且是針對自己的靈根特性自創的功法,而不是通過玉簡的法訣來修鍊。天靈根修士修鍊速度、質量都是上乘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針對單靈根的功法很容易設計,容易創造出適合單靈根的最上乘功法。而多靈根的修士就很難找到最適合自己靈根特點的功法。

鍾丘根據自己的靈根特點自創功法,修鍊起來甚至比天靈根的修士還要契合自身。自己修鍊雖然不錯,卻不適合授徒,所以鍾丘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收徒。

此時大殿上所有的妖修也都停止吃喝,將目光投向鍾丘,大部分妖修眼裡明顯帶着一絲懇切,希望鍾丘收下孔玲。

沉吟片刻,鍾丘手一翻,便取過了孔璠的儲物袋,開口道:”既然玲兒誠心拜師,鍾某也不能不提拔後進。孔道友,你先起來。玲兒,你走上前來,讓為師給你看看。”

孔璠見鍾丘收了儲物袋,知道收徒之事已成,滿面喜色地站了起來。

孔玲依言起身走到鍾丘身邊,鍾丘右手在她肩上輕輕一拍,開口吩咐道:”你暫且入席,過幾天為師親自為你挑選一門修鍊法訣。”

孔玲聞言大喜,回到自己席位上去了。名師出高徒,鍾丘自己的功法如此了得,想必為自己徒弟挑選的功法也不會差。

妖修們紛紛過來恭賀大王喜得高徒,又恭賀孔玲拜得名師,大殿中更加熱鬧,一直鬧到天明,方才散去。

其實鍾丘哪有好功法去挑選,自己得到的玉簡中的功法也都不是上乘的功法。剛才在孔玲肩上一拍,就測出其金,水,土三靈根屬性。接下來的幾天,鍾丘將所有的金,水,土屬性的玉簡都仔細閱讀嘗試了一遍,最後幾經修改,總結出了法體雙修的法訣。

喚來孔玲,命其按照鍾丘所創功法試煉幾遍,而鍾丘在一旁放開靈識,仔細感應靈力運行路線,吸收靈力程度,幾經刪改,終於確定下來了最終的法訣。

孔玲用這法訣修鍊了幾個月,發現修鍊速度不僅沒快,反而慢了,不敢去找師父,卻去找孔璠。孔璠用神識仔細探測了一番,終於發現此法訣雖然修鍊速度變慢了,但是靈力精純度大大提高,同時身體也蒙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變得強橫起來。

孔玲再也沒有懷疑,整日里勤修苦練,不多久,一直卡着孔玲的瓶頸被突破了,進入了鍊氣後期。這便是靈力精純的好處,越精純越容易突破瓶頸。當然孔玲修鍊的功法還是不可能比鍾丘自己的更好,畢竟鍾丘創造這個功法沒有像創造自己修鍊的功法那麼方便,但也已經比得上任何現存的頂級人類功法了。

處理完孔玲的事,鍾丘在洞府中閉關了幾日。離上次煉化體修丹已經過去兩月了,鍾丘自然要再煉化一顆體修丹。有了上次的經驗,再加上現在鍾丘神識堅韌了不少,這次煉化不像上次那樣痛不欲生,好受了很多。煉化上一顆體修丹已經將鍾丘的體修修為推到了築基中期頂峰,這次煉化,順利地突破到了築基後期。

一旦進入了後期,下面只需慢慢修鍊,等待結丹即可,在結丹之前,鍾丘不準備再煉化最後一顆了。

用丹藥修鍊速度雖快,但是鍾丘體內的金黃色的濃度更加不均勻了,鍾丘只能指望在以後修鍊中慢慢消除。

結束閉關,鍾丘出了洞府,卻聽妖兵來報,有修士來訪。自從上次與劍靈山修士一戰之後,鍾丘的名聲越來越大,很多散修都聚集到玉山成家坊市一帶,成家坊市的規模擴大了一倍多,而來訪小放山的修士也越來越多。玉山人族修士總共就這麼三人,每人都忙着修鍊,而來訪者層出不窮,鍾丘等不勝其煩。

孔璠和孔玲加盟玉山後,孔璠建議在小放山山門口設立一個接待室,如有修士來訪便在接待室接待。鍾丘還雇了三個附近的低階散修,每月拿二十靈石,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給鍾丘他們做擋箭牌,實在擋不住才來報告。

一般鍊氣期修士來訪,幾位接待會直接拒絕,築基期修士來訪,孔璠會出面聊上兩句。今日來訪者中卻有一名結丹期修士,接待不敢怠慢,立刻通知鍾丘,正逢鍾丘閉關結束,便出去相見。

一進接待室,便見到一名結丹期修士端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旁邊則侍立着兩名修士,都是築基期修為。

見到那位結丹期修士,鍾丘心中一驚,表面卻不動聲色。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東次山被靈秀宗修士圍攻的陸戰道。

“前輩光臨玉山,鍾某有失遠迎,不知有何指教?”鍾丘立在一邊,恭敬地說道。鍾丘心裡對陸戰道還是有幾分敬意的,在東歧國這種修仙環境下,作為散修能夠憑自己的能力結丹,而且有勇氣與靈秀宗對抗,不失為一條好漢。

“哈哈哈,久聞鍾老弟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來,坐下說話。”

陸戰道一看就是一位豪氣衝天的梟雄,對鍾丘沒有任何結丹期前輩的架子。但是在鍾丘看來,卻是暗暗驚疑。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陸戰道如此折節相交,不知有何所圖?鍾丘內心暗暗提防。

“陸前輩在此,晚輩豈敢放肆!”說著,鍾丘轉身對陸戰道身邊的兩位問道:”恕兄弟眼拙,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老夫的徒弟,岳震山,史臨風。”陸戰道介紹道。

“見過兩位道友!”鍾丘向兩位點頭致意,而這兩位似乎面色有些不善,抬頭看了鍾丘一眼,拱拱手算是回禮了。

鍾丘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對陸戰道問道:”陸前輩親自光臨玉山,不知有何需要晚輩效勞之處?”

陸戰道臉色一正,說道:”鍾道友可聽說過散修聯盟?”

“不曾,請前輩賜教!”

此時岳震山一拱手,開口說道:”鍾道友,想我東歧洲人傑地靈,地方不知幾萬萬里,人口不下百億,卻被靈秀宗一宗一門霸佔所有資源。東岐洲外有延綿的妖修領地,內有靈秀宗一霸欺凌弱小,我等散修在夾縫中生存,分明是要斷絕我等修鍊大道!”

岳震山說起此事,義憤填膺,滔滔不絕,繼續道:”不僅如此,凡東歧洲的修士一旦到了結丹期就必須加入靈秀宗,並留下魂血,被煉成魂血牌,生死由他,不然就會受到無窮追殺,永無寧日。”

“我師尊不信這個邪,急天下之所急,揭竿而起,組織散修聯盟,領導眾散修與靈秀宗抗爭,替眾散修爭取應得權益,還望鍾道友能出一把力。久聞鍾道友高義,為庇護玉山眾妖修,不惜與靈秀宗為敵,想必鍾道友不會推辭。”

岳震山頗有辯才,說得慷慨激昂,令聽者熱血沸騰,肅然動容,以為找到知音。

不過鍾丘不是剛修鍊的毛頭小子,自然不會被人輕易利用,稍一思量,便有了計較,說道:”岳道友此話在理,眾所周知,我玉山與靈秀宗勢不兩立,自當與散修聯盟遙相呼應,互為依存。”鍾丘說得好聽,言下之意卻是拒絕加入散修聯盟,頂多只是聲援,或者說中立更加確切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