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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道友,你拿來的明明是三階妖獸白鰒魚的魚皮,你叫樓某如何煉製出六階的避水衣?六階妖獸,那可是結丹期修為,珍貴無比,你如何得來?”一名築基中期的樓姓修士大聲道,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樓掌柜,如何得來不需要你管。賈某隻知道拿來的明明是六階妖獸白鰒魚,現在突然變成了三階,肯定是被你調包了。你今天賠賈某倒也罷了,如果不賠,賈某定要將此事報告給巨神宗長老,由長老來辯個是非曲直。到時候可不是賠償那麼簡單了。”賈姓修士一臉陰笑,威脅着道。

“巨神宗長老?不就是你爺爺嘛,他能說句公道話嗎?賈道友,這已經是一個月來第三次了,樓某已經賠出了數萬靈石,你這是不給樓某活路啊!”

“哼,你有沒有活路關賈某何事?賈某隻要六階避水衣。你要是拿不出來,那就賠我靈石,賈某自己去別處購買。”

“你,”樓掌柜氣憤至極,又不敢發作,道:”你要多少?

“三萬靈石。”

“三萬靈石?樓某每天煉器,一年也掙不了這麼多靈石。罷了,小店所有的身家都在此處,你儘管拿走,樓某也該關門大吉了。”

“就這點身家?哪抵得過我的六階妖獸?把你的儲物袋拿來。”

“你!”

“這位道友,這裡是三萬靈石,鍾某賠你如何?”一旁的鐘丘取出一個儲物袋,插口道。

賈姓修士一愣,然後赫赫一笑,伸手去取。鍾丘剛才收斂了氣息,現在突然身上爆出結丹期修士的氣息,賈姓修士大吃一驚,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旁邊圍觀的人一見有高階修士在此,紛紛走避。賈姓修士勉強擠出個笑容,行禮道:”原來是前輩在此,賈某豈敢要前輩的靈石。這位前輩面生得很,不知從何而來,晚輩的祖父是巨神宗長老,最喜結交天下名士,讓他老人家知道了,說不得要一盡地主之誼。”

“哦?鍾某有要事在身,下次一定拜訪。”

“既然前輩有要事,晚輩就告辭了。”賈姓修士轉身朝外走去,臨出門時,扭頭對着樓掌柜狠狠地盯了一眼,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要你好看。”然後才架起飛劍遁走。

賈姓修士一走,眾圍觀者紛紛散去,店裡只剩下了鍾丘、樓掌柜和一名鍊氣期女修。

“晚輩樓成,這位是賤妾,多謝前輩救助之恩。”樓掌柜和那名鍊氣期女修一起前來道謝。

“樓掌柜,剛才那位賈姓修士為何如此待你?”鍾丘看了看那名女修,心裡隱約猜到一點眉目了。那名女修修為不高,卻長得嬌小可人,人見人愛的樣子,說不定又是紅顏引的禍水。

“這傢伙甚是可惡,也不知樓某哪裡得罪他了,仗着自己的爺爺是巨神宗長老,幾次三番要對樓某趕盡殺絕。這次若不是前輩搭救,賈某可就要被他抓去做苦力了。”

“嶺北坊市一直如此嗎?鍾某第一次光顧此地,還請樓掌柜指教。”

“那倒不是,嶺北坊市一直秩序井然,並無巧取豪奪之事。賈豪以前也並非是貪婪之輩,他有爺爺做靠山,也不缺這點靈石。”說到這裡,樓掌柜忍不住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修。

鍾丘不想過多介入私人恩怨,沒有再細談,在靈器閣中逗留了片刻,便告辭離開。一出店鋪,鍾丘便發現有幾人站在門口,看似閑散,實際上是在監視靈器閣。鍾丘轉過幾個店鋪,見四周無人,法力一轉,將身形徹底融入四周。

當天晚上,一道遁光出現在嶺北坊市北部,飛劍上立有兩人,正是樓成夫婦。當經過一個山坳時,突然後面出現四人,都是築基期修為,其中一人正是白天的賈姓修士。不一會兒,四人便追上了樓成夫婦。

“哼,想溜?沒那麼便宜。”

“是你?!姓賈的,你待怎樣?”

“樓成,只要你留下身邊的女修,賈某就留你一個全屍,否則賈某把你抓去點天燈!”

“樓某寧可一死,也不會讓你得逞。”說著祭出一把法劍,靈力一注,劍身上騰起一團烈焰,化作一把火劍,擊向賈姓修士。看得出這把法劍,煉器手法頗為不凡,威力十分了得。

賈姓修士是築基中期修為,而旁邊卻有一名築基後期修士,祭出法盾,擋住火劍。接着四人紛紛出手,四柄飛劍擊向樓成,就要置樓成於死地。

樓成急忙祭出一面巴掌大的小盾,注入靈力,小盾嘭得一聲化作一面一人大小的法盾。”呯!呯!”兩聲,飛劍擊中法盾,法盾靈力耗盡,又化作一面巴掌大的小盾。

接着另外兩把法劍也到了跟前,眼見就要被擊中,突然出現一隻金色大手,一把抓住其中一把法劍,迅速一撥,便將另一把法劍撥落地上。接着旁邊顯出一個身形,正是鍾丘。

“不好,是結丹期修士,快跑!”幾人認得鍾丘,四散逃開。

“現在想走已經晚了!”說完,鍾丘大袖一揮,布下百花萬木陣,飛劍鋪天蓋地擊向那四人,兩息之內便全部滅殺了。

鍾丘沒有立即撤去法陣,用萬魂幡收了四人魂魄,又取了他們的儲物袋,處理完屍體,這才收起大陣。

樓成夫婦也在大陣之中,根本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眼前景緻一變,三息之後又消失不見,那四名築基期修士便消失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樓成急忙前來叩謝。

鍾丘擺擺手道:”樓道友可是煉器師?剛才那火劍可是樓道友親手煉製?”

“不瞞前輩,晚輩是一名煉器師,這火劍正是晚輩用鐵精加上少許火焰石煉製的。”

“能否借鍾某一觀?”

樓成急忙解下火劍,遞給鍾丘。鍾丘仔細一看,這把劍主體呈青色,沒有半點雜質,中間有一條紅色紋路,非常整齊。看着煉器的手法,差不多要達到大師的修為了。

“樓道友是煉器大師?”

“沒有,晚輩只是煉器師。不過晚輩感覺自己的煉器水準很快就會有所突破,在發揮超常的時候,可以達到煉器大師的水準。”

煉器師按照煉器修為可分為煉器師、煉器大師、煉器宗師、煉器神師。血魄宗只有大長老韓生東才勉強算得上煉器師的水準,宗門空有一大堆的妖獸材料,獨缺人才。雖然已經在嶺南坊市的八方閣開始招募煉器師了,但是至今無人應聘。

鍾丘將火劍遞給樓成,說道:”鍾某是嶺南血魄宗長老,我宗正缺煉器師。如果樓道友有意,可以憑此去找血魄宗韓長老,他會替我安頓好你們的。只要樓道友替血魄宗效力,鍾某保你結丹有望。”說著取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血魄宗鍾丘”這五個字,正是鍾丘隨身信物。

樓成接過玉佩,說道:”前輩不必客氣,前輩兩次救晚輩夫婦性命,即使沒有指望結丹,晚輩也理應效力。”

此時鐘丘看了看天邊,眉頭一皺,忙道:”有人來了,你們收斂氣息,不可出聲。”

說完,樓成夫婦只覺得渾身一緊,被一團靈氣包裹住,就彷彿進入一個封閉的空間,再也感覺不到外面的世界,甚至連神識也放不出去。

半炷香之後,一個結丹中期修士遁光一斂,停在此處,神識不停地來回掃視此地,但什麼也沒發現,悻悻然往別處而去。

直到數月之後,一個偶然的機會,該修士再次經過此地,突然發現此地似乎少了一顆大樹和兩塊石頭,才猛然醒悟。

其實鍾丘有十成把握滅殺來者,但此地離巨神宗不遠,萬一暴露身份,無法善後。即使沒有暴露身份,也會給日後行動帶來極大的不便。

一個時辰之後,鍾丘護送樓成夫婦離開此地往南,直到越過南嶺山脈,才分手,然後自己折回嶺北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