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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軒閣這犄角旮旯之地,付桓旌算是有些時候沒有來了,可能是在第七次屠龍大戰之後,他就沒有來了吧!

故地重遊,付桓旌感慨良多,故地依舊人不在,舊友都去哪兒了呀?

付桓旌坐在一塊青石台階之上,淺飲着一壺仙人釀,時不時眺望遠方,希望能看到一位舊友的身影。

這紫軒閣在付桓旌的修行之路上,那真的可以說是最重要的地方了。在這裡他悟道飛升劍道巔峰境,斬殺了藏身暗處的一位大妖。

說起那頭大妖,付桓旌可真得好好感謝它,沒有它的話,付桓旌的境界修為是絕對沒有資格前往異界的。

也是那頭大妖,致使付桓旌的一生走的如此順遂舒暢,少走了許多的彎路。

如今的紫軒閣,已然沒了往日的熱鬧輝煌,地上堆滿了落葉,竟然無人打掃整理。

這要是擱在往昔,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要知道,四方天下,誰人最好客?唯紫軒閣的閣主尊飧是也。

“你愛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飲殤刀自帶殤煞之氣,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內,再遇如此強大的煞氣,那可如何了得?”秦篤涯細思恐極膽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願意在一旁親眼,看我一個弱女子身處險境嗎?”林雪舞對秦篤涯撒嬌道。

“好吧!服了你了,誰讓我答應過你,此生一定會迎娶你呢!”秦篤涯無奈應允道。

作別了四位上神,二人飛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卻不知如何進入。

“四位上神別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進入?入口在何處?”秦篤涯連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閑逛的四位上神問道。

“你真想知道?”縹緲道人笑道。

“當然了,不然喊你幹嘛?”秦篤涯說道。

“聽我指揮!轉過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後走你!”縹緲道人用力一腳把秦篤涯揣進了菩提境榠內,大笑不止道。

“別!我自己跳。”林雪舞對縹緲道人說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翹臀說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頭栽進了那菩提境榠內。

“對於這四位上神,我真是無話可說了。要不是我急於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願忍受這種委屈。”秦篤涯喃喃自語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麼呢?記住!我們現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頭啊!更何況這裡是六界之外,他們殺死我們二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林雪舞對秦篤涯勸解道。

“瞭然,瞭然,我就說一說,過過嘴癮,你別當真!”秦篤涯趕緊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說道。

二人走走停停,終於到了那百層境榠的頂層,可真累壞了他們二人。

“我也是服氣的,這群上神真是閑的沒事幹嗎?百層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蓋,不知道一層一層往上爬,很累人的嗎?”秦篤涯氣喘吁吁的責罵道。

“別再罵啦!涯哥哥,省點力氣吧!幸好這不是萬層境榠,你還是燒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氣笑道。

“何人來此菩提境榠?”一個暗處的聲音,對二人問道。

“人界刀意強者秦篤涯,與那仙界劍道的女劍仙林雪舞,前來叨擾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現身一見?”秦篤涯雙手抱拳,向暗處躬身問道。

“為何見我?”暗處的乾元神君問道。

“晚輩聽聞六界傳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異。因此,特地前來菩提境榠內,一探究竟,還望神君您應允一見!”秦篤涯學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對!一探究竟,還望神君您應允一見!”林雪舞看見秦篤涯給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滾開!”

菩提境榠的穹頂處,碩大無比的乾元神君現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開了林雪舞。

“對!神君您做的太對了,大老爺們說話,哪有卑賤女子插話的份!”秦篤涯眼見心中摯愛被摔成重傷,敢怒不敢言違心說道。

“秦篤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對秦篤涯氣惱責罵道。

話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過去了。

眼見乾元神君就是一個,身形擴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篤涯的身體瑟瑟發抖,強裝淡定。

“你不懼怕我嗎?”乾元神君問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輩背後有血飲殤刀,就不怎麼怕了。”秦篤涯笑道。

“為何?那刀能傷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擺弄着血飲殤刀,對秦篤涯問道。

“自是不能,晚輩的意思是,我們都與殤煞之氣有緣,應屬同類中人。”秦篤涯笑道。

“你說我的魂元迥異,怕不是誆我?你此行,莫非是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對秦篤涯狐疑道。

“怎麼可能,神君您瞎說什麼大實話!晚輩都不曾知曉這六界之外,有什麼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輩此行真的一心只為得見,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異奇妙之處。晚輩此行絕對別無二心,還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輩的餘生心愿!”秦篤涯一邊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邊對他苦苦懇求道。

“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舊相識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篤涯攥握在手心內威脅道。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秦篤涯快要無法呼吸,對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諒你也不敢!快些滾吧!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開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篤涯,捏起對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說道。

“膽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來,放在那菩提盅上,給晚輩瞧一瞧啊!”秦篤涯起身後,重傷的大口吐血,對乾元神君譏諷的叫喊道。

“你說什麼?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篤涯問道。

“晚輩說您就是,這六界之外的第一膽小鬼。連魂元都不敢示於他人眼前,膽……小……鬼……”秦篤涯面色張的通紅,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最後只得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說道。

“好!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乾元神君鬆手放開秦篤涯,將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說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讓晚輩臨死之際,能夠欣賞一番其中玄妙。”秦篤涯繼續激怒乾元神君說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萬別眨眼!”乾元神君從腹內掏出晶瑩璀璨的魂元,攤放於掌心說道。

“膽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內的第一膽小鬼!”秦篤涯繼續加大激怒力度,對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別眨眼!哎!我又拿回來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來了。臭小子,想要誆騙我,再回去修鍊個幾千年,回來再說吧!”乾元神君早就識破了秦篤涯的激將法,與他玩耍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