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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綽又回頭問楊立,“小楊啊,你也說說你的看法。”

楊立一愣,訕訕的說,“我不用了吧?”

“用,在這裡的每個人都得說。”

楊立看了眼對面三人,只好抱拳表示歉意,然後說,“我認為,按各位前輩所說的辦法,皆有可能取得寶物,倒是在下閱歷尚淺,實在拿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你啊,你會說。”於綽笑了笑。

萬川權問於綽,“於亭主,我們幾個人都說了,要不您也說說您的看法?”

“哈哈,你這個老頭子。”於綽笑着指了指萬川權,“好吧,那我也說說我的看法。”

大家連忙豎起耳朵,懂事的都知道,今天這事兒不管怎麼討論,永遠是大頭拍板,他們想干都得聽於綽的,別人說啥都是廢話。

於綽突然正起了臉色,一字一頓的說,“我會龍亭,不參與此事!”

話音未落,對面三人都愣住了,有點兒沒轉過這個彎來。

於綽不等他們有反應,直接站了起來,“老頭子我謝謝各位的好意,今天這事兒,我當什麼也不知道,各位,好自為之。”說完轉身要走。

“於亭主留步。”萬川權連忙站了起來,抱拳說,“萬某自知無法挽留您,但此事與會龍亭不無關係,還望亭主三思。”

“哼!”白介傳哼了一聲,“堂堂會龍亭亭主,也不過如此,懦夫!”

於綽頭也沒回,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楊立緊跟其後。

“麻的!”白介傳不爽的拍了桌子一巴掌。

萬川權目送於綽離去,只好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如此一來,此事只有從長計議了。”

“不行!”白介傳瞪着眼說,“區區一個會龍亭而已,我不信靠我們自己成不了事!”

萬川權看了看林華,林華微笑着說,“既然如此,林某先告辭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林某隨時聽候差遣。”

萬川權抱拳說,“若有需要,萬某定會勞煩林家主。”

“告辭。”林華走了。

“特么的,一群懦夫!”白介傳氣炸了,“啊啊啊!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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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蔥市,還是那個莊園,南宮悔真的來了。在莊園門口,南宮啟信一伙人在列隊迎接,當然不是歡迎,而是在示威。

南宮悔是個年過七十的老傢伙,他面容滄桑,灰發盤頭,眉宇之間透漏着鋒芒,瞳孔的霸氣之間,隱藏着一絲收斂不佳的柔情。他不算是個小老頭,一身樸素的黑色大褂,鬍子飄飄,像個世外高人。

“南宮悔。”南宮啟信輕聲開口。

“不錯,是我。”南宮悔答應一聲,雖然語言平淡,但這沉重的聲線敲擊人心,嘶啞的聲調令人着魔。他身後跟着南宮沖,南宮澤俊哥倆,還有南宮豫,一共他們五個人。

南宮啟信跟南宮悔對視了也差不多兩秒鐘吧,然後禁不住撇開了視線,只好讓開了路,“進來吧。”

南宮悔抬步走進莊園里,後邊四人也跟着走了進去,南宮啟信一直站在原地沒動,等他們都走進院子里了,這才招呼着跟了去。

南宮悔走在莊園小路,邊打量莊園邊問,“你們老大呢?”他跟在自己家裡一樣自然,無拘無束。

“正在路。”南宮啟信不卑不亢的說,好像剛才跟人家對眼的不是他似的。

“你倒是實在,你不怕我殺了你們?”

“如果要殺,何須過問。”南宮啟信沒激動,倒是南宮啟壑跟小孩們暗自警戒了起來。

“不用緊張,今天不打架。”南宮悔沒事兒人似的,他停在了院子某處,研究着腳下草地刻畫著的怪圖形,自言自語似的說,“畫出來的祭壇?真有你們的,我還在想你們怎麼在三天之內建一個祭壇出來。”

然後,冷場了,南宮沖耐不住寂寞,開始了,“南宮啟信,我大哥呢?”

“你能不能閉嘴?”南宮啟壑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你算個s……”

“老二。”南宮悔頭也不抬的揮了下手,“客隨主便,不要多事。”

南宮沖不服,但也不得不安靜下來,只能用眼神túshā南宮啟壑。

南宮悔看完地圖,又走進了對面院子里,他坐在石凳,放在石桌一支手杖。這是一根雕刻着怪圖騰的手杖,通體乳白色,有點兒泛黃了,造型也很怪異,名叫天禧。

南宮悔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對南宮啟信等人說,“你們倒是沉得住氣,你們老子當年死在我手,你們不想殺我報仇嗎?”

南宮啟信握緊了拳頭,什麼也沒說,倒是南宮啟壑大罵,“你囂張不了多久,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

南宮悔說,“你不用着急,你老子與我幾十年的交情,當年如果不是他不配合我,我也不會殺了他。我會給你們報仇的機會,當還他這份情吧。”

說話間,南宮啟景回來了,他摘下墨鏡,露出了那副沉着的面容,還有那雙湖水一般平靜又深沉的眼睛。

南宮悔淡淡的說,“來了。”

“來了。”南宮啟景毫無語氣,面無表情。

“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女娃一旦成神,天底下再也無人能奈何得了她,如果不是情願為你效力,她將是一場災難。”

“我知道。”

南宮悔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嘆了口氣,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問,“封琴怎麼還沒來?”

話音未落,一輛小車開進了莊園里,停在了眾人面前。車門開了,下來了一個短髮女人,又下來了一個女孩。

“二姐!”南宮啟信跟這女人打了聲招呼,原來她是啟字一脈的老二,名叫南宮啟彩。

南宮啟彩點了點頭,她樣貌並不出眾,但有股莫名的親和力,她身邊的女孩你們猜是誰?是晟瀾啊!她是教晟瀾彈琴的那個李十幾!

“音靈樂厲?”南宮悔略微驚異的瞥了眼南宮啟彩,瞳孔迷茫了一瞬間,然後好像終於開悟了似的,若有所思。

“不錯。”南宮啟景答應一聲,“開始吧。”

“你真不後悔?”南宮悔又問了句。

“不後悔。”

“好!”南宮悔拿起了石桌的天禧,站起來走向了剛才的院子。

南宮啟景轉身跟,他左手拇指戴着一個乳白色泛黃的扳指,也刻着類似天禧的圖騰,這東西名叫天罹。

南宮啟彩也跟了去,她右手腕的白色手鐲也刻着圖騰,名叫天歡。

南宮悔回頭看了晟瀾一眼,“她跟着幹什麼?”

南宮啟彩說,“音靈樂厲差一篇,她聽過,能領會出來。”

南宮悔微微皺眉,手天禧隨便指了晟瀾一下,一道白光融入了她的身體。她頓時驚訝莫名,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感覺身體彷彿不是她的了,那感覺跟羽化成仙了似的,一下子脫胎換骨了。

南宮啟彩握了握晟瀾的手,示意她放鬆,她自然知道南宮悔做了什麼,他們身懷三仙術,基本都是神仙了,晟瀾的肉身哪能跟他們站在一起幹活,找死也沒有這麼明顯的。

四個人走到了空地,是那個畫出來的簡陋的祭壇。離露正在那裡把劍瓊放在祭台的位置,劍瓊已經被她迷惑了,一切都乖乖的配合。

南宮悔看了眼劍瓊,說了句,“讓她保持自我,不然沒法覺醒。”

話音未落,劍瓊恢復了清醒,她立馬大喊大叫,一把推開了離露,竟然把離露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她爬起來跑,南宮啟壑連忙跑來抓她,結果她隨便一揮手甩了南宮啟壑一個趔趄,原來她終於恢復了力量。

南宮啟壑只好點住劍瓊的穴道,“給我老實點兒!”

“放開我!”

南宮悔走過來,對劍瓊說,“你不要緊張,小娃娃,乖乖聽我的,我放了你。”

“你是誰?快放開我,我要回家找我媽!”劍瓊大喊。

“你只要聽話,半個小時之後,我讓你走。”南宮悔笑着說,像個慈祥的老爺爺。

劍瓊信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好,如果你敢騙我,我揍你!”劍瓊惡狠狠的說。

“好好好。”南宮悔笑着點頭,轉身走了,同時,劍瓊也可以動了。

南宮啟壑把劍瓊送回了祭台,把紅塵玉珏交給她,“拿着,在這裡別亂動。”

“這是什麼?”劍瓊好的問。

“你不用知道。”南宮啟壑退下去了。

祭台周圍有三個特殊的點,南宮悔四個人各自站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做出了一系列怪的動作。最後,南宮悔右手把天禧伸出,左手做劍指,指在天禧末端。南宮啟景橫起戴着天罹的左手大拇指,右手作往下虛抓的手勢。南宮啟彩則是豎起戴着天歡的右胳膊,左手五指伸展,放在側腰前。

至於晟瀾,她不明覺厲。

南宮啟信等人跟南宮沖等人站在不遠處圍觀,這時候已經顧不得是敵是友了,他們此刻都是南宮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