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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安平祖籍西南,不過從他爺爺輩兒就來到了龍城,說他是本土派,一點都不為過。他的發跡比起袁季平來,毫不起眼。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步步沒有落空,最後勉強踏上封疆大吏的台階。

沒想到這鍋粥熬到最後,他成了最大的得益者。

無煙城計劃可以說是跨世紀的民生工程。無論誰參與到其中,必將在其履歷中添加濃重的一筆。有了這一筆,在與競爭者短兵相接之時,其先手優勢足以帶來超過三成的勝算!

“佟北生……”任凱也顧不得什麼茅台了,緩緩的坐在女人旁邊,接過茶杯,說道。

“呵呵,就是他推薦的朗安平。甚至可以說不遺餘力。”單豆豆望着男人,笑道。

任凱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左玉江的外放,已成定局。真沒想到張恆最終的目標居然是他。”

單豆豆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說道,“差不多就是如此。”說完整了整旗袍的下裾,慢慢站起身來。

任凱被兩條白生生的腿晃的眼暈,腦子裡空了片刻,藉著喝茶咽了口唾沫,隨口說道,“你的腿真漂亮。”

女人面色緋紅,艷若桃李,嗔怪道,“只有腿嗎?其他地方……”

不知是有意,仰或是無意,話還未完,腳下一歪,啊呀一聲,整個人便朝着任凱摔了下來。

軟玉溫香抱滿懷,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任凱將女人摟在懷中,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崔鶯鶯與張生。

“燈……燈還開着……別撕……哎呦……”

聽起來,好像是男聲。

院外的老牛朦朦朧朧間彷彿聽到些什麼,正驚疑不定,冷不防被人拉了一把,差點帶倒。

“看什麼看?快進來跟我喝一杯。”廣叔粗聲粗氣的說道。

老牛一見是他,神魂才歸了竅,笑道,“急什麼?東家剛回來,還沒吃飯呢。我得先把他安頓好。再說了,就你那點酒量,嘿嘿,現在喝,還不喝死你?”

老牛這段時間經常與廣叔小酌,知道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酒量卻差勁的離譜。

“兒子都快娶媳婦了,還沒點眼力勁兒。你東家現在還有心思吃飯嗎?真是白活了大半輩子。快進來。”光叔瞥了一眼書房,沒好氣的說道。

老牛被訓得丈二摸不着頭腦,正琢磨的功夫,看到書房的燈滅了。抬手輕輕抽了自己一巴掌,說道,“呵呵,來,咱哥倆好好喝一頓。”

酒菜都是現成的。照例是五十年的茅台。不過任凱要是在場,一定會嚇個半死。靠牆角的地方,赫然整整齊齊的碼放着十幾箱!

“老牛,你說說,你們東家為人怎麼樣?”廣叔抿了一口酒,半眯着眼睛問道。

“看你這話問的。東家的事情,我一個伺候人的文盲,懂個屁。快喝酒。”老牛雖是文盲,卻深諳處世之道,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唉,牛老哥,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小姐……是吃虧的。單家如何,也犯不着跟你吹噓,可這麼一搞,我……我怕我擔待不起啊。”廣叔摸了摸花白的短髮,苦笑着說道。

老牛畢竟是個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小聰明有點,可哪裡是廣叔這種江湖豪客的對手,心裡一軟,便打開了話匣子,“阿廣,東家是能人啊。他……”

廣叔擺了擺手,打斷他,小聲說道,“老哥,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能打聽的,犯忌諱!也不想讓你為難。那些個大事兒,我不敢問。我就想替我家小姐多句嘴,有幾個女人在這裡留過夜?”

老牛想了想,覺得這也算不得什麼,便笑眯眯的伸出一個指頭。

廣叔點點頭,拿起酒杯一示意,說道,“喝酒喝酒。男人嘛,在外邊有幾人女人,很正常。咦,你在這兒見過你們東家的老婆嗎?”說完一飲而盡。

老牛跟着一口乾掉,看着廣叔給自己杯里倒酒,笑着說道,“見過,兩個孩子也見過。尤其是那個二小子。滑溜的緊。哈哈,說起來,我也有日子沒見到他們了。前段時間,我無意間問起東家。雖然他沒表露出來,可我還是能感覺到,東家有些不高興!”

廣叔給兩人倒滿酒,慢慢的放下酒瓶,疑惑的說道,“哦?你跟了東家也有些日子了吧。他平時高興的時候多嗎?”

“兩年多吧,東家事忙。以前很少來這裡。從去年國慶後,才開始在這裡常住。說起來,東家真正快活的日子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心事重重。唉,我得空了也尋思,要說舒服,還是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二兩酒往肚子里一灌,管他明天是死是活!”說罷又一仰脖,獨自幹掉一杯。

廣叔目光閃了閃,一邊倒酒一邊笑道,“誰說不是?他們那些人好像整日里都在忙大事。可真要讓他們講,什麼是大事,什麼是小事,我看他們也分不清。唉,我多嘴問一句,你覺得東家兩口子,感情怎麼樣?”

老牛本想駁了他的面子,可再一想,這幾天姓單的女娃兒對待自己,真是好的沒話說,便裝作沒聽懂他的意思,笑着說道,“要說情呀愛呀的,我一個死老漢,年輕時候尚不懂這些,更不用說現在了。不過,你這麼一問,我也覺得挺奇怪,他們兩口子給人的感覺,很客氣,是那種文縐縐的客氣。就跟……就跟電視里那群當官的與老百姓說話一樣。”

廣叔呵呵一笑,也端起酒杯喝盡,又給兩人滿上,說道,“我聽人講,你們東家特別疼愛他的女兒,我倒是有些不信,哪有不親兒子親女兒的?女兒說到底是外姓人!”說著斜眼看着老牛,自顧自把酒喝盡。

老牛心裡有意詫異,這傢伙酒量見漲,嘴裡卻道,“還真是如此!東家確實是待見女兒,對兒子反倒是一般。中間還有個故事……咳咳,算了,我也是聽人說的,不做准,不做准。”

廣叔呵呵一笑,也不糾纏,給自己添滿酒,連吃幾口菜,說道,“在這過夜的女子是不是姓孔?”

老牛搖頭笑道,“小孔是對東家上心,可東家……那女子姓溫。”

廣叔擺擺手,說道,“講多了,講多了,喝酒,喝酒。”說完又是一杯下肚。

四合院外,一輛寶馬正停在不遠處。

孔燕燕一臉茫然,喃喃自語道,“你們誰都可以,為什麼我就不行?”

身旁的溫如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道,“這可不像一個黃花大閨女講的話,要讓孔胖子知道,不剝了你的皮才怪?”

孔燕燕沒有理她,情緒有些低落的縮在副駕駛,跟一攤泥似的!

“唉,傻丫頭。正因為對你上心,他才不敢跟你……。說起來,老娘才虧的慌,被他給強上了。”溫如玉伸手在女孩兒腿上拍了拍,有意作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