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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賞。”閆妄說著,護院適時將赤霄遞來,牽着一匹馬。

閆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覺得你們污衣派,還不錯。”

“……”木老頭心裡咯噔一下,這話中的意思,表現的太明白了

此話解開,大意便是:污衣派還可以,但凈衣派就不咋地了。既然不咋地,那就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短暫的驚愕之後,木老頭頓時心生喜意:“凈衣派消失的話,老子可就是最大的功臣,若是能跟閆家保持關係,成丐幫幫主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我給公子引路。”木老頭眼珠子一轉,借口不便,將銀子先放下,趕忙朝閆妄奔去。

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閆信閉上眼,對管家吩咐:“告訴他們,即日起,一切丐幫凈衣派的人,全都給我殺了。

有一個殺一個,有職位在身的,往上翻倍,無須在乎這點錢。總之,我不想此後再聽到丐幫凈衣派這個詞兒。”

閆家,不缺錢。

既然現在閆妄入得江湖,且有所成就,那麼自然而然的,閆家就該表現出應有的強勢與態度。

這叫……立威!

——

閆妄自然不可能傻不拉幾的單qiāng匹馬過去,有小弟何必要自己上?沙雕嗎?

他帶了足足百多號全副武裝的人,連帶着木老頭的污衣派乞丐,氣勢洶洶的朝凈衣派的大本營推去。

路邊,被揚起的塵土打擾的一行人中,一臉稚氣的少年不自覺皺起眉毛,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此乃何人?如此招搖過市。”

一旁掩鼻扇灰的女子輕聲說道:“自然是這地方的地頭蛇,為首那人正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閆家大少爺,閆妄。”

少年撇撇嘴,冷哼一聲:“張揚跋扈,怕也不是什麼好名頭吧。這次讓我遇上,正好教訓教訓他。”

說罷,他不等同伴回應,腳下一踏,借力躍上房頂,好似一隻飛燕,飄忽宛轉,幾番起落便追了上去。

“子明且慢。”女子下意識想抓住他,卻不料反應慢了點,抓了個空,臉上浮現出焦急之色,轉頭看向旁邊的老者:“師父,你看……”

老者捋須淡笑,施施然抬腳跟上:“莫慌,只是教訓一下那後生罷了。我逍遙派還擔得起這個後果。”

——

一陣張揚的聲音傳來:“給我下來……”

噌!

掛在腰間的赤霄聞聲出匣。

攢動的烏光宛轉耀眼,恰似一輪暗月耀空,瞬間斬過聲源方向。

噗嗤……

入肉聲,帶着一陣凄厲的慘叫,一持劍的少年人失去平衡,身上迸出一蓬刺目的血霧,重重的摔倒在地。

“肯定是跟那幫凈衣派一夥的,殺了。”

閆妄朝地上看了眼,劍刃陡然迸發寸許紫電毫光,在地上刮出一道猙獰的裂痕,連帶着將這個重傷噴血的少年的腦袋一併砍掉。

“師弟……”

正待他們離去之時,人群後隨着衣袍鼓盪聲,少女面帶凄然,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的無頭屍身,淚珠奪眶而出。

“子明!”

緊隨其後,那長須白眉,仙風道骨的老者也趕了過來,先是看到自己徒弟的屍體,繼而憤怒的望向馬背的閆妄:“小小年紀,竟然敢……”

閆妄翻身下馬,冷意卓然的盯着他們:“敢尼娘,敢在我閆家大門口,對本公子出手,就算你徒弟是武林盟主的兒子,他今兒也得把命給我留着。”

啪嚓~

話落,他腳下那少年人圓滾滾的腦袋,被閆妄鐵靴直接碾碎,迸出一地紅白血漿,場面霎時變得更為血腥。

“本公子一向人不犯我,奈何你們無故對我出手,甭管什麼身份,今兒都給我留下吧。”

話音未落,閆妄一步跨出,內力運轉下,直接越過數米之距,臨至蹲在屍體前發愣的少女,赤霄龍吟,凜然斬下。

咔……嚓,噗!

凡兵怎可與赤霄匹敵?

縱然少女本能的舉起兵刃,擋下這當頭一劍。

然而僅在呼吸之間,連兵帶鞘,直接被赤霄一劍兩段,余勢不減的捅穿了她因後撤而空門打開的心口。

“逍遙派?”

閆妄瞥見少女腰間的墜牌,臉上浮現一抹不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江湖門派武功不怎麼樣,卻天天搗鼓旁門左道,死的活該。”

“豎子,今日老夫……”

“聒噪!”

閆妄鄙夷的看着他:“白痴,你以為老子為什麼跟你墨跡這麼長時間?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噗嗤……”老者面色發紫,鼓動的內力短時間消弭一空,挺拔的身體不自覺佝僂起來,中毒了……什麼時候?

不只是他,周圍的普通人,都一副中毒的模樣,歪歪倒倒的shēnyín着。

閆妄看也不看他,淡淡的吩咐道:“給其他人解藥,收拾屍體,打掃乾淨,把這個老東西給我抓起來,四肢關節打碎,丹田廢掉。免得他再跑了。”

話落,他迎着圍觀群眾歉意的笑了笑:“諸位海涵,此番有歹人行兇,本公子出於自保,才不得不行此下策,而後凡有中毒者,一家三兩紋銀,以示歉意。”

“走。”

他翻身上馬,沖呆愣的木老頭一群人揚了揚下巴:“耽誤了這麼點時間,他們若是跑掉就麻煩了。”

“是,是公子。”木老頭再看了眼狼藉的地面,以及那個發出不甘嘶吼,不斷掙扎的老者,心裡暗暗發冷。

留着這個活口,怕就是要等着而後去逍遙派興師問罪吧?

片刻後。

來到城西,木老頭擦了把腦袋上的汗珠,指着不遠處的小院說道:“公子,凈衣派的人就在這裡頭,咱們要不要設計一番?”

“設計?”

閆妄看了幾眼,冷笑着下馬,沖後面招了招手:“你不是說過,他們已經把貨運走了嗎?所以此地只有凈衣派的人吧?”

木老頭連連點頭:“沒錯。”

“既如此,何必強攻?如此受損頗大……”

閆妄掀開馬車上的麻布,露出一個個黑罐子,迎着他駭然震驚的表情,露出淡然的微笑:“直接放火,逼出來他們不就得了?”

“嘶……”

聞此毒計,污衣派這幫乞丐,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戰慄感。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