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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面上打着魔教的旗號,但是此事起因,不就正是因為劉子風,才扯出這麼一大串的腌臢事兒嗎?

所以,潛移默化的,劉家的其餘人對閆妄感激的同時,對劉子風越加厭惡了。

丫出去沒幾天,就搞出這麼一攤子破事,還讓人家找上門。

對了,這事兒還有劉正興的鍋,若非他當年管不住下半身的話,也不會造成現在這種情況。

連帶着,劉正德他們看劉正興的眼神,也越發不對勁了。怎麼看怎麼有種埋怨,憤怒的意味在裡頭。

孫無忌沉吟片刻,出聲問道:“依閆公子之見,該當如何呢?”

閆妄皺了皺眉,無奈的笑了笑:“關乎魔教聖女,茲事重大,我這初入江湖的後生,還是沒有資格命令前輩。

在下只能請求諸位,能否看在我閆家顏面上,放其餘無辜的劉家等人一馬?有句老話不是說,禍不及家人嗎?”

此言一出,劉正德他們對閆妄更為感激,畢竟閆妄這句話說出口,相當於拿閆家的名譽做擔保,順帶送給三個門派一個大人情。

“好。此番便給公子一個面子,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殃及劉家他人。”趙宣微微頷首,看向閆妄的眼神,帶着幾分欣賞。

這個江湖後生,有情有義,當是一位可結交的青年。閆家有此繼承人,怕是他日在江湖中,也會揚名。

閆妄適時拱拱手,好言送上:“如此,多謝諸位前輩。前輩當不愧名門正派,正道楷模,高風亮節,吾等後生當謹記學習。”

“呵呵,公子客氣了。”趙宣頗為受用,連忙起身回禮,只是臉上那濃濃的笑容,卻怎麼也綳不住。

齊木雲再次問道:“劉會長,你就算不知那女子的蹤跡,但您的兒子,劉子風你應該知曉幾分吧?詳細位置不清楚,可你心裡總會有幾分猜測。

不若說出來,咱們一同查探一下,此番說不定還能順帶的,找出那曾與你同床共枕的魔教聖女呢。”

退而求其次。

既然劉子風是魔教聖女的兒子,而且他還身負魔教武功,想必二者早有聯繫,順着劉子風,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出魔教聖女,帶出魔教餘孽。

直來直去不行,這麼轉個彎,劉正興果然有幾分意動了。

當然,這裡頭最大的原因,還是之前閆妄請求這些門派江湖客,放過劉家眾人。

這才是他最大的顧忌,若是因為他而牽連整個劉家,他就算死,也沒有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現如今,沒有了包袱,齊木雲等人的口氣有緩和了幾分,劉正興在躊躇片刻後,還是道出了幾個地點,劉子風可能出現的地點。

終於從這傢伙嘴裡問出了消息,趙宣他們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讓弟子分別前去查探,並着重叮囑只需查看,莫要靠近。

結合閆妄之前所言,劉子風現在身邊,很可能跟着那魔教聖女,這種強者可不是他們這些江湖後輩能對付的。

倒是閆妄,在說完了那一番慷慨陳詞後,便重新回到座位,老老實實的保持緘默,冷眼看着他們的布置。

他們這種作態,卻不知盡被暗處的兩人看在眼中。

黑袍加身,面上掛着一抹輕紗的女子,望着遠處的閆妄。

見她嘴唇顫動,細弱蚊喃的聲音響起:“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他這麼肯出力的保下劉家,難道小風你跟他認識?”

繃著臉,目光凝重的劉子風緩緩點點頭,他確實認識這個人,之前還曾有把閆妄引到坑裡,當反派紈絝,玩一把裝比打臉的把戲。

誰曾想,這個閆妄竟然不是那種低智商的紈絝二代,恰恰相反的是,與之交談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無論修養,品性,都是可以當成正面教材宣傳的那種。

劉子風本以為這是李婉柔指使閆妄那麼做的。

但現在看來,李婉柔怕還沒資格,這個閆妄雖然喜歡李婉柔,但絕不是頭腦發熱的舔狗,利弊條理,無比明白。

或許,他真的是正人君子吧。

沒錯,正人君子!這就是劉子風對閆妄的印象。

因為……他根本沒看到,閆妄剛開始,怒懟點雲派,動輒拔劍傷人的一幕。

除此之外,還是個情種。

據他所知,閆妄踏入江湖,主要還是因為李婉柔。

李婉柔說他實力太弱,他這才奮發圖強。

劉子風回憶着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初入江湖,什麼都不懂,自然古道熱腸,對江湖中的恩怨糾葛不了解。

他之前在蘇杭一帶與各門派聯合,打開局面,為生意鋪路,想來也是因為出身商賈,習慣用談判解決問題,所以才見不得殺戮之舉。”

很正常。

沒毛病。

劉子風倒是沒有太多的懷疑。

女子美眸宛轉,自有一股媚意流露:“聽說閆家頗為殷實,我聖教若要重出江湖,需要大筆金銀作為儲備,既然小風認識,可以嘗試將他拉攏入我聖教之中。”

“人家正人君子,而且有錢有勢,會跟魔教同流合污?”

劉子風嘴角一抽,暗暗腹誹。奈何他現在還得依仗自己這個角色的母親,只能按捺住吐槽的慾望,默默點頭。

“眼下,他們的人手分散了出去,而且那小子還擔保下了劉家剩下的人。”

女子搖曳着纖細的腰肢,足尖在地上一點,輕飄飄的從藏身之處滑了出去,悠然落在眾人面前:“剩下的幾個老傢伙,不足為慮。”

“魔教邪道?”

“看她手背。”

“她就是魔教聖女?”

短暫的靜止,旋即眾人混亂一團,謹慎的拔出兵刃,遙遙將其包圍在內。

砰,咔嚓~

所有人都未曾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伴隨着嘈雜的金鐵碰撞聲,趙宣與齊木雲已然與之戰成一團。

戰況之激烈,在短短几個呼吸,便拉至高潮。

院中石板徹底化作粉末,混雜着碎屑瀰漫空中,房頂的瓦片接連掉落,被餘波攪碎。

偌大的房屋在可怕的戰鬥範圍內,仿若一隻小獸般瑟瑟發抖,似下一刻就會徹底被撕碎般。

“殘影?內力外放?”

閆妄瞳孔驟然收縮,來不及細想,腳下一蹬,當即拔劍劈開四散飛來的桌椅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