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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二人誰都不知道誰。

“機緣,只要得到那個東西,起碼能解鎖到築基水準。”劉秀此來自有他的目的,由於雙主角劇本,所以二人的劇情是有不同之處的。

劉秀嘆了一聲,摸了摸懷裡的靈符:“今晚就去走一趟吧,引起期真是彆扭,用個法術都如此繁瑣。”

引氣期的修真者,各方面都很菜,絕大多數還是跟武者差不多,拿着兵刃對敵,鮮有用法術的,就算是有也是輔助手段。

比如隱身符,金剛符等等,因為體內靈力真的太少了,少到僅僅激活幾個靈符,都會面臨枯竭的地步。

這種情況直到築基以後,才會得到緩解。

因為築基期會開闢識海,初步運用靈識,也會達到御物的水準,靈符的消耗相對而言就可以忽略,法術使用更為自如。

夜色降臨。

“喵嗚~”大白堂而皇之的卧在牆頭,就這麼大刺刺兒的觀察着府邸的布局,愣是沒人懷疑。

也是,誰會懷疑一隻貓呢?

同樣,劉秀也沒有懷疑,他激活了隱身符,直接越過牆頭,開始在這宅院中轉悠,不時會在某個地方駐足片刻。

“喵嗚?”

大白瞪着眼睛,眼中露出極為人性化的驚訝,這人很明顯意圖不軌,而且還不是府邸的人,但詭異的是其他人都對他視若無睹的樣子。

踩在牆頭,大白轉了一圈後結束了勘察,慢悠悠的搖着尾巴離開了這裡。

客棧。

閆妄聽着大白四肢揮舞的表述,不時出言問幾個問題,時而展眉一笑,時而面露詫異。

一人一貓語言不通,竟然也能進行交流,說出去倒也是奇聞一件。

“有趣,還有不速之客?”

閆妄換上夜行衣,戴上人皮面具,又戴上一個青銅異獸面甲,又蒙了一個黑巾,這才和大白躍出客棧,朝府邸潛去。

巧!

很巧!

特別巧!

及其的巧!

劉秀鬼鬼祟祟的溜了出來,剛剛解開了身上的隱身符,正準備走出巷子回去從長計議,但是卻碰上了路過的閆妄。

四目相對。

大白嗚嗚叫喚。

二人確認過眼神,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好惹!

他們互有默契的錯開目光,一人一個方向同時離去。

閆妄注視着他離去的方向,良久方才收回目光,翻身躍入圍牆,在大白的指引下朝目標人物所在房屋潛去。

巷子口,待他離去好一會兒,劉秀再次激活了隱身符,原路返回的繞了過來,緊跟着閆妄的步伐再入府邸。

劉秀抱着的想法:“這是個殺手,接取任務前來執行,或許可以趁此機會渾水摸魚。”

閆妄抱着的想法:“這孫子不是好人,夜探府邸欲行鬼祟之事。此番突然相遇,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果出了意外,倒是可以禍水東引。”

好吧,倆人都藏着一肚子壞水,一前一後的入了宅院。

“果然跟來了。”閆妄眯了眯眼睛,動作稍有停頓,提劍左手拇指悄然扣在劍格上,面具下唇角掀起一絲笑意。

追魂香。

三里之內,可循着氣味鎖定對方。

這是閆妄在翻牆的時候順帶灑下的。

後院,偏房。

閆妄出現在窗口外,屏息聽了聽動靜,繼而抬手按在窗戶上,內力鼓動,悄然無聲的震開了掛栓。

“誰?”

屋內之人顯然不是普通人,僅僅些許倒灌的冷風,便把他從睡夢中驚醒。

近乎本能的,他瞬間翻身下床,抬手朝不遠處劍架虛抓,同時抬起另一隻手朝窗口轟出一股氣勁。

嗡……

利刃破空,劍刃雪亮,劃破空氣掀起一陣刺耳的呼嘯,若長龍昂首直取對方首級。

一出手就是殺招,來者不善!

中年男子只覺汗毛倒立起來,想也不想握劍橫擺,連鞘砸在劍刃之上的同時,右手握上劍柄順勢抽劍反擊。

噹啷~

雙劍碰撞,驚起刺耳的脆響,耀眼的火星在昏暗的房間瞬間綻放。

藉著一瞬的光亮,他明顯看清了閆妄的裝束,心下更是一沉,當即撤步旋身,長劍宛若靈蛇吐信,划出一個縹緲弧線斜撩閆妄咽喉。

就在二人激烈的交戰纏鬥之時,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們突然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

不對勁!

按理說他們戰鬥的聲勢不算小,理應有人聽到動靜尋找援兵。

然而直到現在,外面依舊一片寂靜,整座府邸就好似淪為死地一般,除卻二人的喘息以及窗外的冷風,竟然半點聲音都不曾響起。

那個傢伙的目標,不是殺人!

閆妄瞬間便想通了關鍵,見他腳下一蹬,瞬間與對方拉開距離,口中怪笑:“看來我的任務完成了。”

“賊人休走!”

此人面露怒意,高喝一聲就待追上,奈何閆妄的動作出乎預料的迅速,見他遁出窗口,三兩縱躍便消失在夜色中。

“該死,他們的目的是羊脂血菩提。”他暗罵一聲,見無法阻攔閆妄,果斷朝書房奔去,眼中隱約帶着焦急之色。

這個東西可是他費盡心血才搞到手的,用來結交某個前途無量的人,如果出了意外的話,他豈不是白費功夫?

“羊脂血菩提?”

待他離去,閆妄再度鬼魅般冒了出來,望着他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聽名字就是個好東西,奇珍靈藥嗎?如果吞了它想必實力會進一步解鎖吧?”

這般想着,他的速度卻是不慢,緊隨着對方飄了過去。

這邊。

劉秀撬開密室鐵門,一溜煙竄到盡頭,目瞪口呆的望着密室中羅列的寶物,饒是心裡有所準備,依舊被嚇了一跳。

“羊脂血菩提。”

他回過神,靈力釋放出來,不多時便感應到了東西所在,連忙拿起那個玉盒塞到懷裡,隨手抓了一把其他靈藥,拔腿就往外跑去。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些。

劉秀出了密道未待離去,突然迎面一道寒光破開門窗朝他面門刺來,其煞氣鋪面刺激的他汗毛瞬間倒立了起來。

“該死,那個殺手這麼菜?”

劉秀暗罵一聲,幸好早有準備,直接激活金剛符,提着佩刀便迎了上去,逃不掉那就大開殺戒吧。

“嘖嘖,有意思,竟然還是個修真者?”閆妄和大白趴在房頂,瞪着眼珠子觀望下方的激戰。

看到這閆妄倒是明白過來了,二人之所以打這麼久都沒人發現,八成是這孫子搞出了什麼隔離聲音的手段。

不過,閆妄的暫退,倒是歪打正着的陰了這孫子一次,看他這模樣……應該是偷了東西準備跑路,恰巧被人逮了正着。

雖然劉秀奇招迭出,奈何單就現在這個層次,修真者真是有心無力,靈力的薄弱極大程度限制了他們的實力發揮。

面對敵人的層層逼近,劉秀不得不掀開自己的底牌,他從空間戒子中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

劉秀現在只能把這玩意當法器使喚,連百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可單憑法寶的質地,足以扭轉局勢了。

“不對勁!”

閆妄瞳孔縮了縮,敏銳的把握住了蹊蹺之處。

這玩意是法寶,法寶皆是造價不菲的昂貴玩意兒。

法寶雖然金丹期的修士都能運用,可除了財力雄厚的,大都修士往往在在元嬰期才能攢夠材料鍛造。

說實在話如果有能力在現在這種境界就搞到這等寶物,何至於前來偷竊?

不是閆妄看不起這羊脂血菩提,如果這個傢伙把法寶亮出來,能他么的換一大籮筐都不止。

還有一點便是。

眼看這孫子,以引氣期都能把法寶運用自如,一點都沒有生澀勉強的感覺,八成是煉製成本命法寶了。

可這玩意只有金丹期才能搞,否則淡淡煉製過程中法寶吸收的靈力,都足以將一個築基期修士吸成人干,更何況這廝還只不過是引氣期的菜雞。

能造成這種情況的,只有三個原因。

其一,這傢伙以前是大佬,不過因某些原因,傷及本源境界掉到現在,甚至於奪舍重修,所以才能做到。

其二,這傢伙是土豪,把法寶煉製成本命的時候,有大佬在旁邊替他朝法寶灌注靈力,且二者功法還必須同根同源。

其三,這傢伙是演員,雖然跟閆妄一樣實力被封印,但這不影響他動用法寶。

摸了摸下巴,閆妄迅速分析可能性:“第一種有可能,看這傢伙遊刃有餘的模樣,怕不是曾經是名鎮一方的元嬰期修士?

第二種可能性最小,這廝要是土豪還瞧得上這區區羊脂血菩提?第三種……也有可能,可以試探一下。”

念及至此,閆妄藏得更嚴實了。

因為他看到已經有不少人聞聲趕來加入戰局,不過三種可能性無論哪一種,都有翻盤的底牌,他倒是不擔心這傢伙被弄死在這。

“沒靈符了!”

不知不覺,身陷重圍的劉秀突然反應過來,一抹內兜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尼瑪坑爹呢。

他空間戒指里倒是有靈符,不過都是高級的,如果激發使用的話,他瞬間就會被抽成人干。

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

到時候就算轟殺了這些人,但劉秀估計連走路的力氣都不剩,其他聞訊而來的人不費吹灰之力都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