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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士隱還真的錯怪了春風,春風從前是不碰良家的。無論陳安妮,還是王蓓蓓,或者游輪上的女人,都不是需要別人負責的人。所以,他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責任的含義。

噓噓又主動鑽了出來,學着她賤賤主人的樣兒,抱着賤賤師父的腿。

“賤賤師父,他們,喝酒,打架。”

“越來越聰明了。”商士隱誇了噓噓一句,低頭看着自己的寶貝徒弟,“酒後亂性?”

“是她主動的,我喝斷片了。師父,我是真的冤啊,什麼感覺都不知道。”

商士隱一巴掌乎在春風的頭上,“冤你個頭,冤你哭個球啊。你敢說你沒動過心思?”

“之前真沒那個心思,之後也不敢有那個心思,我以為我沒有那個心思,剛才我才發現我有那個心思。”

商士隱又一巴掌拍了下去:“說繞口令呢?好好說話,你到底咋打算的?”

春風把師父的腿抱得更緊了:“心裡亂啊,難受啊,師父教我。”

商士隱氣急反笑:“老子一個廢人,還能教你談情說愛?”

春風拍馬屁道:“師父有全宇宙最高的情商,一定能教我。”

“哈,意思是我拿不出主意就對不起我的情商了?”

春風不敢亂說話了。在聰明人面前,話越多,犯錯的概率越大。他只能抬出徒弟的身份,開始耍無賴:

“師父,你不教我,我就不起來。”

噓噓助威:“不教,不起來。”

商士隱罵道:“臭小子,吃定我了。怎麼?只想索取?不想付出?”

春風立刻跳了起來,喊道:“噓噓,去把五十年窖藏的茅台拿來。”

“大中午,不喝這麼烈的酒。”

“有一壇二十八年的狀元紅……”

“溫上吧。”

噓噓鬆開賤賤師父的腿,去春風的私人酒窖拿酒。春風像小太監一樣,扶着書院大太監的胳膊,把他送進餐廳里寬敞舒適的主座,貼心地為他開啟輕柔按摩功能。噓噓回來得很快,她打開封蓋,將色澤紅潤的酒液倒進溫酒壺。

“剛好是食堂的飯點,我定幾個下酒菜。”春風調出光屏,點了幾個菜肴。

“臭小子挺會享受啊,傳送餐桌花了不少錢吧?”

“三萬信用換的,平時我也沒什麼花銷。師父要是喜歡,下午就拆了送到您別墅去。”

“免了,你攢點家底子不容易。我平時也不在家吃飯。”商士隱擺手拒絕,“說吧,你對鳳凰動了幾分心思。”

“心思真沒敢動。”春風叫屈,“可早上聽說鳳凰和鬼箭的事,我心裡就特別難受,我也不知道她啥時候住到我心裡來的。”

“合著你不敢動心思,也不準別人動心思。為了照顧你的心思,鳳凰就該單身一輩子?”

“師父也說繞口令。”春風嘀咕着,看到師父兇惡的眼神,又趕緊拍着心口說,“我這塊地不大,以為只夠噓噓住,誰知道鳳凰會不聲不響地佔那麼大一塊地呢?”

“長本事了,向兩個女人出讓土地使用權。鳳凰那塊地有多大?”

“至少一半。和噓噓那麼大。”

商士隱又想抽徒弟了,座位隔得遠,夠不着,只能瞪徒弟一眼。“你把鳳凰的那份收去吧。她的性子我知道,她要獨霸一塊地。就算她愛你愛得無可救藥,願意讓步,你的噓噓最多也只能留三分自留地。做不到的話,就斷了念想。”

春風沉默了。正準備給賤賤師父倒酒的噓噓停下手裡的動作,看看商士隱,又歪頭看看自己的賤賤主人。她放下酒壺,走到春風面前,半跪着摟住春風的腰。春風嘆了口氣,伸手在她後背按壓了一下,噓噓鑽進了春風的身體。

商士隱被氣笑了:“喲,死鬼丫頭脾氣還挺大的。”

春風:“師父您別誤會,噓噓是想弄明白我們在說什麼,她在外面的時候腦子不是太好使。”

“進去就聰明了?”

“進去就和平常女人一樣,會思考也會吃醋。”

這時,桌上突然出現了五盤菜。商士隱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既然這樣,師父就只能教你喝酒了。嗯,是好酒,清香醇厚、柔和鮮爽,無可挑剔。有酒格。”

“真沒辦法在兩個女人中間找個平衡點?”

商士隱吃了口菜,贊道:“小子點菜的水平不錯。黃酒配醋魚,還有海蜇絲,嗯,紅燒肉很好,酒糟田螺絕了。”

“師父,您就別賣關子了。”

“一道無解題。我不喝酒吃菜還能做什麼?”

春風拿起一雙公筷,欠着身子給師父夾菜。“師父,可我的心真的好痛。”

商士隱手指一轉,用筷子尾巴敲了春風的頭,“誰讓你這麼貪心?換個女人,沒準這事就成了。我商士隱的弟子,書院的青年才俊,左擁右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鳳凰是誰?主母的妹妹,先生的小姨子。能得到她你就該燒一輩子高香了,還想着齊人之福?做夢吧?”

春風坐回自己的座位,低下頭,不喝酒,也不吃菜。看着徒弟可憐巴巴的樣子,商士隱又不忍心。他說:

“我看你沒去訓練,估摸着你心裡有事,就來看看你,澄清一下傳言。不過,以你現在的立場,澄不澄清意義都不大了,只能勸你放下。”

“傳言是假的?”春風只關注了“澄清傳言”,沒去思考師父為什麼要“澄清傳言”,也沒理會師父讓自己放下。

“我問過主母了。主母一直想報鬼箭的‘救命’之恩,鳳凰就拿主意,邀請鬼箭參加這次活動,鬼箭今後在書院的機會就能多一些。”

“僅此而已?”春風稍稍心安,“可這是家庭聚會啊,連師父您都沒有邀請,憑什麼鬼箭能去?”

“大胃邀請了我的,先生還邀請了胡哥、鷹叔和老汪。我們都走不開。”

“我有空啊,我也救過鳳凰的,她怎麼就不報我的恩?”

商士隱把手裡的筷子丟過來,砸在春風的頭上,彈飛了。

“都報上床了,你還要怎麼報?機會沒給你嗎?你自己不要。”商士隱用拳頭在桌上敲了敲,“我真想把你腦袋砸開,看看弄出你腦溝回的東西是不是大腸。”

“這……這……”春風一尋思,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但那時候他顧忌鳳凰的身份,酒醒後慌得一批,只想逃跑。“師父,你知道的好像很多。”

“你們之間那點破事能瞞住誰?鳳凰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像一個怨婦。”

“有嗎?我怎麼沒發現?”

“她看你,你就躲,你能發現個錘子。氣死老子了。”商士隱氣哼哼地喝了一口酒,伸手抓筷子,摸了個空,“把你女僕喊出來,給我拿雙筷子去。”

春風發了一會兒呆,站了起來,“我馬上去給您拿。”

“讓她去,我這個師父都喊不動她了?”

“她不願出來,她想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商士隱惱怒道:“噓噓,給我滾出來。”

噓噓從春風身體里竄出來,轉眼的工夫,拿回一雙筷子,擺在商士隱面前,又立刻竄到春風身邊,抱住他。春風可憐兮兮地看着師父,不知道該不該把噓噓塞回身體。噓噓可憐兮兮地看着春風,大眼睛都快擠出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