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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諸孝信的心中現在已經開始有點後悔。

之前酒喝多了有些上頭,光想着把馬子,現在冷靜下來仔細一想。

自己可能真的選擇錯招惹的對象了。

周昆的身份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能隨便拿出兩百萬分給保安而面不改色的人,恐怕還真不是他想象中的軟柿子,可以任他拿捏。

不過他倒也沒有覺得很慌張,更沒有什麼要就此息事寧人的打算。

不管他什麼路數,總得先過一過招才知道。

反正有他舅舅在,無論是誰都要賣他一份面子。

更何況,被扇了兩耳光的人是他又不是周昆。

一想到這,諸孝信就有點鬱悶和來氣。

這也太點背了。

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靈隱寺求神拜佛一番,找方丈去一去身上的霉運。

神情複雜地看着被眾多保安眾星拱月般圍繞的周昆,諸孝信咬牙切齒,蛋疼不已。

到底誰才是紫萱度假村的股東?

眼前這荒誕的場景也沒有持續太久,附近派出所的兩個民警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誤以為周昆是酒店方的領導,而諸孝信只是住店的客人,雙方發生了衝突。

結果在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後,這兩個民警的世界觀一下子崩塌了。

這尼瑪天底下竟然還會有這種事情?

尤其是當他們從劉四一和黃昊的口中得知周昆給他們一人轉了一百萬以後,他們的心中突然彷彿承受了一萬噸暴擊。

兄弟,現在辭職當保安還來得及嗎?

在線等,挺急的。

其實聽完在場人員的敘述後,這兩個民警對發生了心裡也有點數了。

無非是兩個錢多燒得慌的公子哥在這鬥氣呢,對於這種破事,他們這些基層民警見的實在是太多了。

隔三差五都能碰到一回。

所以其中一位民警直接乾脆了當的說道:“你們要不私底下調解下得了。就這個程度,根本到不了立案的標準。就算去派出所也是浪費時間。”

聽民警這麼一說,周昆當然是樂見其成,不過諸孝信自然是不樂意了。

“警察同志,這還沒做傷情鑒定呢,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心裡打的算盤就是找人托關係弄一個輕微傷鑒定結果出來,這樣子就可以追究周昆的民事責任了。

即使不能像輕傷那樣追究刑事責任,但是把他拘留幾天噁心他一下還是做得到的。

聽到諸孝信的話,民警其實是有點不耐煩了。

對他來說,如果周昆和諸孝信兩個人能夠直接私底下調解,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然帶huípài出所里,各種手續流程一辦,他還要寫報告錄口供,這不是給他增加工作量嘛。

尤其還是這種公子哥之間爭風吃醋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是更加看不入眼。

在知道周昆隨隨便便就轉了幾百萬以後,他對於這件事一點摻和的念頭都沒有,想着趕緊應付過去就好。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但是現在開着執法記錄儀的情況下,他也不方便直接回絕諸孝信,畢竟這也是公民應有的權利。

於是給自己身邊的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另一位民警立刻會意,拿着執法記錄儀對着其他人做“口供”去了。

而他則對着諸孝信苦口婆心的說道:“諸總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這去派出所拋頭露面影響多不好啊。而且就按您剛剛說的那種情況,我們派出所也沒辦法受理。如果全錢塘所有人都像您一樣,這點事都要跑派出所,那我們還怎麼開展工作,這也是對資源的一種浪費啊。您地位高應該可以理解的。”

諸孝信聽着這話真的是肺都要氣炸了,什麼叫都像我一樣,你們還怎麼開展工作。

到底會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就別說。

但是眼下也不好發作,只好努力微笑堅強:“我和荊區長上個月還一起吃過飯,就是你們西湖區公安分局的荊局。之前還一起聊起”

聽諸孝信這麼說,那位民警心裡又是一陣膩歪。

又是這種拿大領導名頭來壓人的把戲,都8012年了,能不能換個套路。

不過他心裡一點都不虛,他和大領導這中間差了好幾個級別呢。

如果諸孝信報的是他們派出所領導的名字,那他還得重視一點,裝模作樣一番,畢竟是上級直屬領導,這個面子必須要給。

可差這麼多級別,其實威懾力也就一般般了。

趁執法記錄儀不在旁邊,他說話就比較直白了:“那諸總您要不給荊局長先打個電話?我聽領導指示。領導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我特么要是一個電話就能說動公安分局局長我還用得着跟你在這裡瞎bb嗎。

諸孝信的心裡有着無限的怨念,這個小民警特么怎麼就這麼不識相呢。

那可是兼副區長入區常委班子的大佬,換成他舅舅,也得是好言相待。

上個月和荊局一起吃飯時,他諸孝信不過是坐末尾陪酒的位置。

現在因為這種破事去打他電話,回頭就得被他舅舅剝皮。

見拿荊局的名頭壓不住這民警,迫於無奈諸孝信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喂,張所嗎?我小諸,諸孝信。對對對,有件事要麻煩下您,是這樣的”

說了差不多兩三分鐘,諸孝信把手機遞給了那位民警。

心裡也是一陣鬱悶,這電話打出去,欠的人情可沒有那麼好還。

民警接過電話後:“是!是!我知道了,張所!好的,我馬上就辦!您放心吧,張所!”

把手機還給了諸孝信,那位民警對着周昆和陳雪雯無奈地聳聳肩:“不好意思啊兩位,還得請你們去派出所去一趟。你也看到了,是吧,領導吩咐沒辦法。體諒體諒。”

周昆點點頭,平淡地說道:“沒事的,可以理解。放心吧,不會讓你難辦的。對了,我可以打兩個電話嗎?”

陳雪雯也一臉焦急地說:“我也要打!”

民警無奈扶額,不過國情就是如此,他也習慣了。

而且他也知道周昆的身份並不簡單,自然不會阻擾。

開玩笑,能把幾百萬人民幣當紙花的人又能簡單到哪裡去。

就連他自己在聽到那些保安口述的事情後,都想直接脫下警服跟着周昆幹了。

只要他願意收的話。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一副向著周昆的樣子了,實在是這個社會,有錢的人確實惹不起啊。

誰知道他們背後有哪些人呢。

這不,現在一個個電話打起來,可不是神仙鬥法嗎。

那是相當的有華夏特色主義。

周昆打電話的對象是西子湖四季酒店的總經理邁克,一個在華夏發展的中年美國白人。

他身為西子湖四季酒店目前最大的客[kai]戶[zi]之一,和總經理的關係自然是很好。

而西子湖四季酒店的後台,或者說合作方背景來歷更是不凡,在錢塘可以說是地頭蛇也不為過。

這也是周昆現在不慌不忙的原因。

每年近兩千萬砸在他們酒店上,這麼一點小事要是都罩不住的話,他們也別在錢塘混了。

趕緊捲鋪蓋走人吧。

“嗨,邁克,是我,ton。我這裡碰到了一點麻煩,需要你的幫助。”

當周昆在打電話的時候,陳雪雯也拿出了手機,看着通訊錄上的一個名字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撥了過去:“阮叔叔,我是陳雪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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