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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棟別墅就算放在江寧也起碼是幾千萬的價格,在香港半山這種富人居住的寸土寸金地方,那價格估計高的離譜了吧?不知道的人,指不定就要胡思亂想了!”劉曉明看着金碧輝煌的客廳不無驚羨地說道。

“你胡說什麼呢!”周秀娜輕輕掐了劉曉明一下,這個時候她也只敢輕輕地在劉曉明腰間的軟#肉上輕捏一把,看着被紗布包裹着雙手的男子,莫明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從今晚開始,她才真正享受到了相愛的感覺。

李雲道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是因為瘋妞兒知道到桃夭,二話不說就殺到香港來,買了這幢別墅。在你們來香港之前,她其實已經在這兒住了小段日子了。後來香港的局勢越來越嚴峻,所以我勸她回了美國。她還在香港,很可能被有心人當成我的軟肋來牽制我的手腳。”劉曉明和周秀娜都是李雲倒的心腹,所以當著他們的面,他也不避諱蔡桃夭和阮鈺的關係。

“老大,我原來還有點羨慕你能夠享受娥皇女英的齊人之福,現在說實話,我現在一點兒都不羨慕,我有娜娜就夠了。”劉曉明說著便將周秀娜擁入自己懷中,一臉幸福。

周秀娜微微有些羞澀,但是也並沒有還以往那般掙脫,甜甜笑着對李雲道說道:“老大,他今天晚上受了不小的刺激,您別當真。”

李雲道笑着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所以在你們面前我也不避諱!對了,你們就住二樓的那間客房,我已經讓人收拾出來了,我的主卧就在三樓。你們早點休息,沒準睡一覺起來,形勢又出現什麼變化了。我還得去總部一趟,一哥親自坐鎮,要是缺席太久,指不定會錯過一些關鍵的信息。”

傅別墅,室內陳設依舊古樸簡單。一張床。一張長條書桌和一把普通木椅。沒了往常的發黃古籍,也沒了以往的鎮定自若,傅九彪一反常態地背着手,在房內來回踱步。從他坐上警界一哥的位置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此難以平復的情緒,一手打造出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之後更是很少會有如此的情緒波動。

砰!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撞開。傅家軒倉惶入房間,看到父親驚怒的眼神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似乎今天傅九彪也懶得在這些小細節上跟他計較,上來便問:“情況如何?”

傅家軒眼神迷離,情緒前所未有地緊張:“爹地,總部大樓,還有旺角都依計行事,只是大老超和阿b那邊都失手了。不過據派出去的人手回報,大老超受了重傷,但是派去處理阿b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回復,警察好邊傳來消息,說那個大陸警察接了個電話後就帶人出去了,那個警察很棘手,估計是派去阿b那頭的人是凶多吉少了。”

“廢物,一群廢物。”傅九彪咬了咬牙,甩了甩衣袖,終於從牙縫當中擠出這幾個字。稍稍平復了心神,他沖傅家軒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傅家軒想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傅九彪微微皺眉。

“公司內部好像有些騷動,有些不利於我們傅家的消息在公司內部流傳。我讓人調查了一下,好像有人刻意在放出消息,說傅氏企業要被另外一家國際跨國公司整體併購。”

“哼!”傅九彪冷哼了一聲,“他們用的是攻心計,你先穩住陣腳,全力找出大老超和阿b的下落,我估計他們現在應該在警察的嚴密保護中,一定不能讓他們成為警方的污點證人!”

“爹地,您看是不是該動用咱們在警隊里安插的重量級棋子?”

傅九彪微微尋思了片刻,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這個時候亮出所有的底牌,對我們是極為不利的,前有狼,後有虎啊!”

傅家軒點了點頭道:“爹地,那是不是該多派些人手?之前阿b和阿超的手下,我已經讓人都整合起來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他們都派出去?”

傅九彪再次搖頭:“這個時候用大老超和2b的手下,都不太保險,難免會出現漏洞,你還是多派些自己人吧!”

傅家軒猶豫了一下,為難道:“爸現在人手嚴重不足……”

傅九彪看著兒子,前所未有地和藹道:“家軒,你要知道,牆倒眾人推的道理。如果傅家一旦出現坍塌的跡象,原來你身後的隊友,很可能在第一時間變成那個落井下石的人。”

古往今來,中國的歷史上向來都不缺少牆倒眾人推的案例。傅九彪這些年專心研讀史書,歷史往往是由勝利者,譜寫的事實他是再熟悉不過,更何況,傅家的背後還有一個如狼似虎的組織。他可以確信,一旦傅家失去了原有的利有價值,那群殺人不見血的黑手將會毫不猶豫地將傅氏從歷史的長河中抹殺得一乾二淨。

“家軒啊,”傅九彪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傅家家業能否綿延百年,就要看眼下這關鍵一役了?”

傅家軒從未在自己的父親身上看到如此頹廢的情緒,這讓這讓他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境,愈發地忐忑起來。

“爹地,您的意思是……”

傅九彪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沉思了片刻,才緩緩沉聲說道:“你馬上去安排一下,安排清蘭和喜兒,帶上你菲姨,就乘今天的飛機去加拿大!”

傅家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舉家遷往加拿大?這意味着父親已經在為傅家安排後路了。

“爹地,形勢還沒有嚴峻到這一步吧?現在讓喜兒他們飛去加拿大,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反而讓人家覺得咱們傅家底氣不足啊!”

傅九彪微微搖頭:“家軒啊,無論在任何時候,我們都要學會,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投無路。現在對於傅家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安排好將來的火種,就算我和你在香港倒下了,清蘭帶着喜兒他們在加拿大生活,傅家就會有重新崛起的那一天。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人在瑞士銀行開了幾個不同的戶頭,主要是喜兒的名字,也有清蘭和你菲姨的名字。”

“爹地……”傅家軒還想說些什麼。

傅九彪卻搖了搖頭,說:“抓緊去安排吧,我再仔細想一想接下來的布局。”

傅家軒點了點頭,轉身關門離去。

傅九彪在,書房的正中央佇立了許久,良久才輕嘆一口氣道:“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呀!”

不知何時,一道黑影出現在傅九彪的身後,巨大的身形籠照在一個黑色的斗篷當中,悄無聲息的便出現在這間封閉的書房中,讓整個古樸而簡單的房間籠上了一層詭秘的面紗。

“傅先生這麼早就急着為家人尋找後路,是不是不放心組織的安排?”斗篷中的黑影普通話並不標準,聲音也嘶啞得如果暗夜的厲鬼一般,難聽而刺耳。

傅九彪的身子微微顫了顫,但他很快穩住心神,轉過身,狠狠盯着黑色斗篷中的男子:“我為我們傅家留一點火種,這樣做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付九彪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篤定。

“桀桀桀……”那黑影發出難聽的笑聲,接着道,“你為你的家人安排好後路?這些,組織都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今天晚上,該死的人沒有死,不該死的人到時死了不少,這一點你是不是應該對組織有所交代?”

傅九彪迷人眯眼,冷笑一聲道:“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死了一堆?我正好好好探究探究這件事。是誰告訴我這一次派出了組織內部的頂尖高手?”

黑色斗篷中的男子冷哼了一聲:“看起來,都是徒有虛名,還是得我親自出馬!”

傅九彪,嘴角微微清揚,冷笑道:“裁決使親自出手,那我倒是相信該死的人應該在今晚都會去見上帝。”

突然門被叩響,緊接着,門外就響起菲姨的聲音。

黑袍男子微微冷哼了一聲,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踏窗離去。

傅九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進來!”

菲姨是傅家二房,但是,傅九彪對髮妻一往情深,所以就算髮妻過世,菲姨這些年也一直是有名無份。

菲姨很少踏進這間卧室,所以進來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太適應,看到在站在卧室正中央的傅氏家主,菲姨有些發自內心的畏懼,但想到兒子,還是忍不住鼓起勇氣,湊了上前道:“老爺,我們都去加拿大了,家釕怎麼辦?他一個人在菲律賓,我不放心呀,要不,他們都去加拿大?我一個人飛去菲律賓吧!”

“胡鬧!”傅九彪怒叱道,“都說慈母多敗兒,家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起碼有一半的責任!”

菲姨本就對傅九彪有所畏懼,此時被他呵斥,頓時梨花帶雨,泣不成聲,但愛子之心急切,還是邊哭邊道:“老爺,再怎麼混帳,那也是您兒子呀,虎毒還不食子啊……”

傅九彪本就心中煩躁不安,此時被菲姨一陣哭鬧,愈加地不耐煩,揮了揮手道:“你去跟家軒商量吧,如果可以,讓家軒安排人把家印也接到加拿大去。”

得了傅九彪的應允,菲姨頓時破泣為笑:“好好好,我立刻去跟家軒商量。”

她一刻都不想在這間卧室里多呆,不知為何,每次走近這間卧室,她都有種心驚膽戰的錯覺。

望着菲姨離去的背影,傅九彪微微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

希望最後的結局不是樹倒猢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