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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講究一報還一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輪迴報應不止終於還在發生了在傅家父子的身上。傅家軒身中十二槍,傅九彪眼睜睜看著兒子在自己面前被安山打死後還繼續虐屍。

當槍口對準傅九彪的時候,這個退休前在香港警界說一不二退休後在商界黑道呼風喚雨的老人似乎早已置身死於度外,鮮血滿面地冷冷望着他們父子花重金從境外請回來的跨國巨匪:“給個痛快吧,黃泉路上我也好趕上家軒的步伐。”說著,望向早已經死絕的傅家軒,目光前所未有地和藹慈祥,“好兒子,下輩子投個好胎!”

安山眯眼打量着被卡得無法動彈的老者,嘴角微微上勾:“我好像改變主意了。”

傅九彪看也不看他一眼:“的確,這世上沒有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折磨人的事情了。”

安山獰笑,從懷中掏出手機,對傅九彪晃了晃:“姓傅的,我剛剛預定了一張機票,你猜目的地是哪兒?”

剎那間,傅九彪渾身顫抖:“安山,你不得好死!”

安山冷笑道:“你口中的安山早就已經死了。”

傅九彪終於急道:“你放過他們,我把所有的財產都划到你的名下。”

安山轉頭望了一眼那站在牆角的黑袍人,搖頭道:“可是我怎麼聽說你的財產都是屬於一個什麼組織呢?”

傅九彪怒極反笑:“就算是這樣,你覺得我在香港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會沒有私人財產?”

安山眯了眯眼,似乎有些心動。

傅九彪稍稍鬆了口氣,正欲說些什麼,突然看到安山毫不猶豫地再次舉起手中的槍。

砰!

子彈正中眉心。

安山揚了揚眉毛:“他媽的,你的錢能換回老祖母和小伍的命嗎?”

黑袍人靜靜地望着安山,整個過程當中都一言不發,此時才緩緩走上來,沉聲道:“你願意,組織可以把你扶持成第二個傅九彪。”

安山冷笑,持槍的手臂在身體一側虛晃,食指在扳機上輕輕摩擦。

“你想殺我?”黑袍人聲音清冷。

安山聳聳肩:“其實殺人沒想象中的那麼難。”他答非所問。

黑袍人道:“如果你不想成為第二個傅九彪,我之前的邀請依舊有效。”

安山晃了晃手機道:“沒聽到我說,下一站我要去加拿大嗎?”

黑袍人道:“我不着急。”

安山轉身,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那就永別了。”

黑袍人發出極難聽的笑聲:“話不要說得太早。”

兩人看都沒看一眼損毀轎車中的傅家父子,曾經叱吒風雲的傅氏終於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李雲道沒有料到第一次看到傅家父子居然會在停屍房,法醫在一旁解釋道:“李si,目前來看,兩名死者均死於槍傷,傅九彪是被一槍爆頭,傅家軒就慘了,全身上下十二處槍傷。另外,兩名死者死前曾經遭遇過車禍,其它的情況等屍檢完成後我會給你一份完整的報告。”

法醫出去後,毛浪也走了進來:“雲道,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我估計傅家父子自己也沒有料到。”

李雲道長長嘆了口氣,不知為何,傅家父子雙雙死於槍擊,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毛浪看出李雲道心情不佳,也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不是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李雲道苦笑着點了點頭:“傅九彪一死,很多就斷了。”

毛浪道:“你要這樣想,香港的少了這幾個關鍵人物,社會起碼都要穩定上不少。至少我們倆的任務大體上應該到此為止了。”

李雲道嘆了口氣:“傅九彪背後的那些人……”

毛浪搖了搖頭:“有些人,不是我們說動就能動的,用內地官場的話來說,叫講政治!”

李雲道自嘲地笑了笑:“浪哥,你說我倆這趟香港行,到底幹了些啥?”

毛浪指了指兩具屍體:“呶,這不是成果嗎?,有時候別太難為自己,你就是把奧巴馬放在這兒,也不可能啥事兒都做到盡善盡美。”

李雲道又看了一眼傅九彪,這個在資料上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傅家家主此時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浪哥,你剛剛說安山好像用假去了加拿大?”

毛浪點了點頭:“據出入境的紀錄顯示,昨天,傅九彪的小老婆帶著兒媳婦和孫子一起飛去了加拿大。對了,根據重案內線傳回來的情報,昨天傅家印也從馬尼拉上了飛加拿大的飛機。”

李雲道微微一愣,皺眉道:“飛機知道嗎?”

“第一時間就通知他了。”對於傅家印那種人渣,毛浪沒有任何同情,“不過林丹心好像在事件中受了不小的刺激,飛機這兩天衣不解帶地在醫院陪護。”

“哪家醫院?”

“離這兒不遠。”

“走,看看去。”

香港浸信會醫院,裝飾溫馨的病房內,李若飛輕輕吹着湯匙中的湯汁,眼神出奇地溫柔:“來,再喝一口。”

林丹心瞪了他一眼:“我手腳又沒有受傷,都說了沒事可以出院了。”

李若飛眼睛瞪得渾圓道:“醫生說了,得留院觀察三天。”

林丹心沒好氣道:“我也是醫生,我說沒事就是沒事。”

李若飛說什麼也不讓林丹心下床:“好丹心,你就乖乖地待三天,只要你待滿三天,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他將林丹心從綁架地點出來的時候,林丹心昏迷不醒,似乎是被注射了麻醉藥一類的藥物,他生怕過量的藥物會在林丹心身上留下什麼後遺症,所以說什麼也不肯讓林丹心出院。

“真的?”林丹心果真乖乖躺了下來。

“我發誓。”李若飛舉起三根手指。

林丹心看到他手指上的刀痕,心中微微一痛,連忙將他的手拉了下來:“我信我信!”

“你要我答應你什麼?”李若飛笑着將鐵生叔熬好的湯送到林丹心的嘴邊。

林丹心望着李若飛,小聲道:“飛機,能不能……能不能不再沾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了?”

李若飛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

林丹心苦笑:“我知道這麼說有點過份,你要是退出,烏鴉他們肯定不會同意。可是……”

李若飛放下湯碗,輕輕執起林丹心的手,手腕上還有被綁時留下的青紫,他將手肘撐在病床上,用臉頰輕輕摩娑着纖細素手,溫柔道:“丹心,我答應你,但我需要時間。那麼多兄弟跟着我,不少還是上有老下有小,這些人一旦沒人約束,對香港社會會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我不敢說立馬就洗白轉正行,但是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帶着兄弟們洗白,到時候咱們帶着鐵生叔,一起移民,找個誰都不認識的唐人街,你們繼續開。”

林丹心被他的真摯打動,重重地點頭道:“嗯!”

“鐵生叔和丹心開醫院,你幹嘛去?當小白臉?”

身後突然轉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丹心麵皮薄,俏臉頓時通紅。

李若飛沒好氣地瞪了李雲道一眼,不過很快就又笑了起來:“南哥,說起來這一次還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當初放了安山,就不可能這麼快救出丹心!”

李雲道擺了擺手:“也算是因果報應,傅九彪和傅家軒都死了。”

警方封鎖了消息,所以李若飛一直沒得到第一手消息,此時微微一驚:“死了?怎麼會?”

李雲道搖頭:“現場的天眼都被高手提前入侵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但看作案手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安山。”

“安山?”李若飛微微嘆了口氣,“安家兄弟也是苦命人。”

李雲道小聲道:“傅家印飛去加拿大了。”

李若飛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毛浪補了一句:“安山好像也有假身份飛去加拿大了,我研究過這些年他犯下的大案,他的行事風格向來是不死不休。”

李若飛終於擠出幾個字:“倒是便宜傅家印了。”

李雲道搖頭道:“或許碰到安山,傅家印會更加不幸。”

“雖然重情重義,有恩必報,但是安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雲道,我擔心傅家那些孤兒寡母……”毛浪嘆了口氣。

李雲道也微微嘆了口氣:“那已經在我們的能力範疇之外了。”抬起頭,他看了李若飛一眼,“剛剛說的是真心話?”

李若飛愣了愣,隨後苦笑:“能正正經經賺錢,誰還願意刀尖上舔血?只是到時候要洗白身份,可能還要南哥你使把勁。”

李雲道點了點頭:“你肯脫離這一行就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一次幸好碰到潛伏在傅家周邊的安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若飛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希望下次再看到你這傢伙的時候,別是又舞蹈弄槍的。”李雲道笑着說道。

李若飛剛想說哪有那麼快,猛地反應過來:“怎麼?這麼快就要調回內地?”

李雲道微笑道:“大着肚子呢,再不回去,沒準將來都不認我這個爹!”

李若飛也是洒脫的性子,分別的傷感一閃即逝:“回去就辦喜事?”

毛浪嘿嘿笑着道:“這喜事咋辦,他正頭疼呢!”

李若飛對李雲道的身邊幾位紅顏也都有所耳聞,阮鈺他也不是沒見過,當下笑道:“南哥,享受齊人之福,嘿嘿,可要注意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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