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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另外三名男子均是一驚,其中一人立刻反應過來,伸手從後腰拔槍,只是還未等他的手觸及後腰,嗖地一聲,一把寒光凌冽的手術刀已經徑直插入他的眉間,那男子連喊都未能喊出一聲,便後仰倒入沙發,就此死絕。另兩名綁匪心中大駭,舉槍便射。

何大海甩出那記手術刀後,便在地上順勢一滾,而後單膝着地,縮着脖子落在沙發扶手的後方,子彈射入沙發,發出噗噗的悶響。兩名綁匪的槍口裝了消音器,火力密集,壓製得何大海一時間不敢抬頭。但一彈匣子彈很快打完,趁着他們換彈匣的縫隙,何大海猛然起身,單手一撐沙發扶手,而後整個身子摔入沙發,拎起剛剛眉間中刀早已死絕的綁匪,順手在綁匪後腰拔出手槍。

還未能他舉槍,兩名綁匪就已經換好彈匣,一梭子子彈雨便迎面襲來。何大海避之不及,只能抄起身邊的屍體擋住子彈,並順手在沙發背上猛地一拉,整個沙發瞬間被他拉倒,蓋在自己和那具屍體的身上。

兩名持槍綁匪很謹慎,相互掩護着上前查看。其中一名綁匪剛剛彎腰靠近翻倒的沙發,沉重的實木沙發少說也有上百斤,可上百斤的沙發猛地彈起來,將那靠近的綁匪嚇了一跳,沉重的實木沙發撞擊在那綁匪的額頭上,綁匪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他身後的另一名綁匪見勢不對,連忙射出數槍,並後撤數步。

只是還未等他找到合適的掩體,從屍體下方伸出一把手槍,似乎連瞄準的過程都沒有便開出一槍,子彈正中那名綁匪的心臟。

何大海將那被射成血窟窿的屍體扔到一旁,上前一把抓住沙發下暈死過去的綁匪,照着頭槍就是一槍:“讓你用子彈欺負老子。”何大海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全身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胳膊上有幾處子彈擦傷,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但不幸中的萬幸,身上大多都不是自己的血。

“放放下槍,不然我殺了她!”一扇房門打開,只穿着蕾絲胸罩和內褲的熊文嬌被綁匪架了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了熊文嬌頸部的動脈。何大海一陣懊惱,剛剛沒留意,他與兩名綁匪槍戰時,剛剛進門就被他擊暈的綁匪偷偷溜進了房間里,早知道剛剛進來就先給他一刀。

千金難買早知道,何大海連忙舉起雙手,手槍順勢掛在他的食指上:“兄弟,有話好說,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這樣不文明。”

僅剩的綁匪欲哭無淚,他只是四名綁匪中負責打雜的,專干臟活累活,現在另外三人死了,跟僱主和事主都是進門被何大海一刀斃命的老大單線聯繫的,現在這肉票砸在自己手裡,他連跟誰收錢都不知道,更何況,眼前還立着一個進門就幹掉三個同伴的殺神,他現在也只有一個想法。

“人給你你你你放我走!”綁匪看着滿地鮮血,顯然害怕到了極點。

何大海哭笑不得:“我也沒說不放你走啊。這樣吧兄弟,你把肉票留下,我不開槍打你,我估計咱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隔壁鄰居早就報警了。”

“你你把槍扔扔掉”那綁匪雙手顫抖,抵在熊文嬌頸部的匕首已經在雪白的頸間印出了一條血線。

“別別別,別激動,我把槍扔掉,你把人留下。”說著,何大海已經將手槍扔在了地上,並用腳踢到了幾米開外。

綁匪的情緒這才稍稍平穩了一些:“你你不許耍花招”也許是因為何大海進門不到三分鐘時間就幹掉了綁匪三個同伴,剩下的這位對何大海伸手便殺人的本事頗為忌憚。

何大海高舉着雙手:“槍都扔了,手也舉這麼高了,還能耍什麼花樣?”

那綁匪深吸了幾口氣,趁其不備,一把將懷中的熊文嬌推向何大海,自己則飛快奪門欲逃。

何大海冷冷一笑,伸手一隻胳膊抄住熊文嬌,隨着慣性作用原地轉了一圈,就在那綁匪一隻腳已經踏出大門的同時,何大海袖口閃出一道寒芒,“嗖”地一聲,又一把手術刀,徑直沒入綁匪後頸,那綁匪直接撲倒在地,頓時沒了聲息。何大海衝倒地的綁匪一陣冷笑:“說了不開槍打你,可我沒說不用手術刀啊!”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熊文嬌,一看卻不禁愣住了。熊文嬌不算高挑,但身材豐腴,加上年輕時本就是美女,此時只穿着蕾絲內衣,露出身上大片的誘人白膩。但可能被歹徒囚禁了數日,她的臉色有些蠟黃,往日飽滿的嘴唇此時也已經乾涸發裂。

從被綁匪挾住與何大海對峙到此時此刻,她的表情都沒有過太多餘的變化,只是面如死灰,彷彿躺在何大海懷中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你沒事吧?”何大海生怕她受了屈辱想不開,小聲問道。

熊文嬌的眼珠子這才微微轉了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為什麼要救我呢?讓我這樣死去了,不是更好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救出,感激沒有也就罷了,現在卻好像是自己多此一舉,弄得何大海氣不打一處來,翻過熊文嬌的身子,對着那豐碩飽滿的臀部毫不留情地扇了幾巴掌。

熊文嬌被扇得微微發懵,數秒後才反應過來,羞憤調頭,恨恨地瞪着這個總是在她最難堪時出現的中年男子:“你你登徒子!”

何大海當兵入伍的時候高中還沒畢業,也沒聽懂那嬌羞難耐的“登徒子”三字究竟是何含義,見她終於有了情緒波動,這才大嘴一咧:“嗯,還知道廉恥,好事兒!”

這讓熊文嬌愈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也並非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只着寸縷,但想起上一次碰面的場景比今天還要令人尷尬,她全身上下都泛起一片潮紅。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尖叫:“啊,殺人了”

何大海暗叫一聲糟糕,應該是死在門口的綁匪被出門的鄰居看到了,澳門治安警察效率向來很高,估計很快就會到達現場。何大海來不及跟熊文嬌多解釋,脫下其中一名綁匪的衣服扔給熊文嬌:“快穿上,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熊文嬌也不是唯唯諾諾的性格,雖然有諸多疑問,但看看橫屍一地的現場,她也知道情況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接過衣服穿上,幸好那幾名馬來綁匪身材本就矮衣服穿上熊文嬌身上倒也不至於太過於突兀。

“快!”何大海自己也套上一件衣服,一把將門口的屍體拎回屋內,反手拉門,拖着熊文嬌迅速下樓。

何大海一路摟着熊文嬌,幾乎是將她拎到樓下,出了樓棟單元門,何大海低聲道:“放慢步子,表情正常些。”

熊文嬌儘管還是有些緊張,但也算見過大世面,加上之前中年喪女的衝擊,令她對很多事情都看得相當平淡。

兩人步伐出奇一致地晃悠到街角,上了何大海停在街角的越野車,剛上車,何大海便聽到呼嘯的警笛,不一會兒後視鏡中就出現了兩輛警車,車中的軍裝警察如臨大敵。

何大海不慌不忙地發動引擎,緩緩駛離現場,沒有引起旁人絲毫懷疑。等駛出兩三個條街,他才將汽車靠在路邊,從手套箱里取出一個全新的不記名預付款手機,撥通了一個大陸手機號。

“李局長,這回你可欠我一份大大的人情!”何大海看了一眼正瞪着他的熊文嬌,“嗯,救出來了,就在我副駕上,要不你跟她說兩句?人家沒準兒覺得我沒安好心呢!行,你跟她說!”何大海將手機遞給熊文嬌,“給,你的一位老朋友。”

熊文嬌接過手機,正狐疑是哪位老朋友,手機里便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熊教授,我是李雲道!”

熊文嬌頓時鬆了口氣,輕聲道:“謝謝。”

李雲道在電話中說道:“熊教授,現在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您的幫助。”

熊文嬌微愣:“需要我?”

“非你不可。”

熊文嬌完全沒料到江雨會為了自己放下一切孤身奔赴大陸的西湖市,聽李雲道講完緣由,不禁愣在了當場:“你是說江雨有可能在跟恐怖份子合作?”

“這也只是我們的初步懷疑,熊教授,你也清楚的,明天30峰會將在西湖市舉行,現在各方勢力都盯着西湖,如果他是因為你而被要挾,不得已才跟恐怖份子合作,我們也會酌情處理。但是如果就縱容事態發展下去,我擔心很可能會發生難以想象的後果。”

熊文嬌畢業也是法律專家,就算政治嗅覺相對遲鈍些,但很快也就能想通其中的關鍵了,江雨如今是港島的律政司司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司長居然跟恐怖份子合作,這種消息一旦釋放出去,或許會引發災難性地惡果。

“李sr,我馬上跟他聯絡,我會儘力勸阻他,如果他不聽勸告我我希望你們在行動的時候,也不要傷害他,他不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