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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宿行業,京城瓦房精舍的江湖地位,與地處莫干山的裸心谷幾乎相當,如今在國內幾家紅遍華夏的旅遊類網站上,精舍只要有空出來的房源,便會被一搶而空,用一房難求來形容也不為過,以至於最近還出現了幫忙搶瓦房精舍房源的專業中介。

瓦房精舍所在之處,原是一處瓦廠,之前破舊不堪,前些年被獨具慧眼的幾個年輕人買了下來,又花了些一筆小投入,便將一處荒蕪之地改建成了如今驢友們趨之若鶩的好去處。

精舍里的最深處是幾間長年空置的包房,除了那位被高新聘請的酒店負責人,其餘的沒有人知道那幾間長包房的主人究竟是誰。

正是春光爛漫的季節,酒店門前綠草如油,鮮花怒放。年輕的服務員阿泰正在指揮幾名慕名而來的客人將車子停在指定的車位上,突然聽到酒店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是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阿泰不由得精神一振,指揮客人停車的聲音也變得愈發有激情起來——只要聽腳步聲,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位風姿婀娜的酒店總經理韋嵐女士。

韋嵐這個名字,曾經一度享譽整個華夏甚至全球酒店行業,因為正是這樣一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子,接手幾家即將倒閉的五星酒店後,用不到兩年的時間不但扭虧為盈,利潤也讓人嘆為觀止,因此韋嵐也一度被稱為酒店行業的“當世華佗”,全球最知名的幾家酒店集團都曾經給她開出過令人垂涎的條件,試圖將她收入麾下,但卻不知為何,幾年前韋嵐突然跟老東家提出了辭職,而後便彷彿從酒店行業蒸發了一般,一直到瓦房精舍的橫空出世。

是什麼事情會讓向來沉着鎮定的韋總如此驚慌呢?酒店的員工阿泰有些好奇,轉身時恰好看到這留着一頭幹練短髮的女子從那道半月拱門裡走了出來,歲月彷彿當真很偏心地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四十不到的年紀看上去卻依舊如同二十來歲的姑娘,一張精緻的瓜子臉此時如同二八芳華的少女一般,有幾份驚喜,有幾份忐忑,又有幾份阿泰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說不破也道不明的風韻。

“韋總!”精舍酒店裡的每一名員工對於這位奇女子都是發自內心的尊重,並不是因為她經營酒店的能力,而是因為身為總經理,她能記得每一位員工的生日,能叫出每一個員工的家屬名字,也能在員工正在為孩子上學發愁時雪中送炭地送來一個上學的指標。每一個北漂的人都不容易,阿泰身無分文時,碰到了眼前這位女子,於是他有了工作,還有了每個月寄回老家的積蓄。

往日里的這女子都是和顏悅色地停下來問上幾句什麼,也許是問問阿泰老家的情況,也許是問問工作上的事情,但今天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又快步地向著精舍外的大門走去。

韋總經理親自相迎,究竟是什麼人?這一路碰到韋嵐的員工都很好奇,是何方神聖能讓自己的韋總這般雀躍如花季的少女。

一輛軍綠色的邊三輪轟隆隆地從遠處開了過來,韋嵐整了整發梢,她的視力不太好,有些散光,所以戴着超薄的隱形眼鏡時還是會看得有些模糊。看到車上有人,雖然看不清面容,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砰砰……砰砰……她下意識捂着自己的心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自己的發燙的臉。

“嵐嵐啊嵐嵐,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他是老闆,你是員工!”一個聲音在她腦中不停地想起。

“自己的幸福自己不去爭取,更待何時?”另一個聲音又在腦中想起。

這讓她向來清醒無比的大腦一時間有些混亂,那邊三輪轟隆隆地,越來越近,等看清了那開車人的面容時,那顆心卻猛地往下一沉,原先青澀的笑意此時也僵在了臉上。

不是那個人。

金髮碧眼的法國青年老遠就沖韋嵐揮手示意,邊三輪圍着韋嵐轉了三圈,才一個漂亮的甩尾動作而結束了顯擺。

帥氣的白種男子摘下墨鏡,用流利的普通話道:“阿嵐同志,居然還勞煩你親自到門口來接我,真是太榮幸了!”

韋嵐意興闌珊撇了撇嘴,目光落在他身後的一個袋子上,猛地想到了什麼:“喬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喬治笑着從邊三輪上跳了下來,而後立刻切換成翩翩君子,單手背在身後,執起韋嵐的手就要行吻手禮,卻被韋嵐迅速將手抽了回去。

他也不尷尬,自得其得地笑了笑:“阿嵐同志,你還是這麼小氣!”

韋嵐不悅道:“中國有句古話,叫男女授受不親。”

喬治聳聳肩道:“如果這會兒換成是我師父呢?”

韋嵐咬了咬下唇,頓時默然。

喬治圍着她走了兩圈,摸着下巴壞笑道:“嘿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一個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喬治立刻縮了縮脖子,而韋嵐欣喜若狂地轉身。

剪去了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青絲整個人更加幹練,臉上多了一道正在恢復的傷口,卻依舊如那年那月那日般俊美得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般。

她曾經設想過很多次自己再次與他碰面的場景,也為自己要說什麼設想了無數種台本,但此時她卻一個句話也說不出,相反如同面對面見到天王偶像的小女生一般,揪着衣襟竟微微有些扭捏。

喬治嬉皮笑臉地迎了上去:“師父,您來了,嘿嘿,我說我就知道,英明神武的您,馬上就要來了!”

韋嵐紅着臉,看到喬治俏皮地沖她擠眼睛,她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吞吐了半天才說了幾個字:“您……您……回來了……”

李徽猷衝著她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看那用篆書寫的“瓦房精舍”的LOGO,點點頭道:“這幾年,辛苦了!”

她連忙擺手:“不不不,不辛苦不辛苦,我就是做些份內的事情!”

“有沒有安靜些可以說話的地方,我有些事情要跟喬治談一談,還有就是要在這裡小住幾日,就怕房間……如果不方便,我就住其它酒店。”

“不不不,方便方便!”她急忙道,精舍那幾間一直空着的房間,就是為了這一天準備的,“您都到家門口了,哪有不回家的道理!”

“家?”他愣了愣,隨即嘆息一聲,“也對!”

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從那對深邃的眸子里一閃即逝,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是什麼,會讓這樣的一個男子也會有這樣傷感的情緒?是因為家嗎?

踏着那鵝卵石路面,他走在前方,喬治和韋嵐站在身後,法國青年時不時沖她擠眉弄眼一番,又指指前方的男子,弄得韋嵐一路上面紅耳赤。

酒店的員工遠遠地看到這男子,先是一愣,而後均嘆為天人——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美的美男子,這簡直比電視電影里的那些明星還要好看百倍還不止。

精舍最深處,一處掛着詞牌名“長相思”的一間屋子,推開便是撲來而來的淡淡檀香。陳設雖簡單卻精緻,一桌一椅就算那瓶中小荷葉,也是這女子的親手之作。

“有心了!”他笑了笑,點點頭道。

韋嵐終於鬆了口氣,有時候,女人做事情不圖回報,但只要他知道自己的付出,那便足夠了。

“你們聊,我讓廚房準備一些餐點,待會兒給你們送到房間來。”韋嵐知道,自己的世界離這個男子很遠很遠,但哪怕能在很遠的地方這樣看着他,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微笑點頭,韋嵐輕手輕腳地掩門。

等韋嵐離開,喬治才從隨身背囊里取出防竊聽的小箱子,認真地檢查着每一個角落。

李徽猷笑道:“她不會害我們的。”

喬治笑道:“不是防她,這精舍里這麼多員工,誰知道有沒有那位紅衣主教安插的人手。”

喬治的動作很快,不多會兒便鬆了口氣,往那鬆軟的沙發上一癱,道:“師父,這回他們盯上羅賓柴爾德家族的九小姐了。”

李徽猷輕嘆一聲道:“羅賓柴爾德家族跟聖教恩恩怨怨近幾千,聖教勢力雖廣,但也依舊拿他們沒有什麼辦法,就算是聖教最鼎盛的中世紀,那個家族也一樣人丁興旺。我只是好奇,他們為什麼要盯着那孩子。”

喬治卻撇嘴道:“我覺得羅賓柴爾德家的人還是有些不太厚道啊,那天很明顯就是拿小九那孩子做誘餌,也幸虧是三師叔在,否則這會兒估計得來收屍了。”

李徽猷笑道:“你太小瞧他們了,一個能跟聖教交手這麼多年,卻也只是在政治力量上稍遜半籌的家族,怎麼可能會犯那樣的錯誤。”

喬治道:“三師叔受傷了。”

於是,那兩道秀眉微微蹙起,這是最讓喬治頭疼的表情,每次師父露出這幅表情的時候,都會有些什麼事情發生。

“這次是什麼人帶隊?”

“一個叫格林斯的苦修士。”

“苦修士啊,那是得讓他嘗嘗什麼是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