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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番外《弓角傳》正式在羽少公眾號上更新,感興趣的兄弟姐妹”關注閱讀。

峨眉一處山頂,雲霧環繞,四周均是峭壁懸崖,普通遊客根本無法登上山巔。但此時,山頂上匍匐着兩個穿着山地迷彩的男子,他們伏在懸崖畔,彷彿融入了深玄色的山岩。一把八五式狙擊步槍支在平整的山石上,黑漆漆的槍管在懸崖上方露出一大截,彷彿死神的鐮刀。一旁的男子手中執着一把軍用望遠鏡,顯示着各種數據的望遠鏡上正是那山道上桃花眸的男子。

“奎狼,你說那是你三叔?”拿着望遠鏡的木狼有些羨慕,“他就是我們江北那個很有名的公安廳長?”

將狙擊步槍的槍托搭在肩窩上的奎狼李虎微眯着左眼,眼睛通過光學瞄準器看向山道上的李雲道:“我三叔之前是,現在不是了。前陣子跟他通電話,說是在北清和黨校讀研究生,拿工資讀書那種!”虎子很自豪,因為江北人木狼說江北很多老百姓自發地給三叔建了生祠,木狼還說,三叔一口氣抓了很多黑社會份子,給江北的老百姓狠狠地出了口惡氣。虎子看着山道上的三叔,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

木狼道:“上面怎麼還不下命令?這印度娘們兒真他娘的生猛啊,剛剛那幾百個山階,她跳了幾步就下來了。奎狼,我感覺,一對一咱倆都不是她的對手。”

虎子笑道:“又不是冷兵器時代,幹嘛吃飽了撐着要一對一白刃戰?遠遠的,一個子彈過去,天王老子也嗝屁!”

木狼嘿嘿笑了起來:“你說上頭怎麼還不下命令?咱們來了也有一陣子了,是不是通訊器出問題了?”

虎子笑罵道:“你那玩意兒出問題,咱們的通訊器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耐心點,我們的任務只是保證這個女人離開華夏國境,若有妄動,我們再相機而動。”

木狼的望遠鏡移到那胸口露出麒麟紋身的青年身上:“奎狼,這傢伙是什麼人?我感覺他跟咱們一樣,也是軍人,或者曾經也當過兵。”

“應該也是軍隊序列的,華夏這麼大,總有一些我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的事情!”虎子慢條斯理地說著話,瞄準器上的十字星卻始終都沒有離開那個白衣的異域女子,食指也始終搭在槍的扳機上,只要那女子有任何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剛剛她跟那老尼姑動手的時候,虎子已經差點兒就扣動扳機了。

“你有沒有覺得,目標似乎對他很是忌憚?按剛剛她從山道上幾個縱身就躍過百餘台階的身手來看,這傢伙可能比她還要更厲害些。”木狼有些莫名地心悸,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兒心慌啊,總覺得會出事啊!”

“不知道她上山找我三叔究竟是為了什麼,可惜剛剛聽不到他們說什麼……”虎子有些惋惜,如果他知道剛剛這女人是在威脅自己的三叔,也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山道上,白衣復仇女神面色複雜地走在前方,步麒麟默默地跟在身後,山風吹起衣角,那的確長着一副絕色容顏的異域女子轉身微笑:“你說,我長得好看嗎?”

那身材健碩的青年微微一笑:“不好看。”

杜爾迦微微蹙眉:“不好看?”這張臉是她生平最引以為傲的資本之一,可是眼前的青年男子卻連想都沒想便否定了,這讓她微微有些惱火,“沒有人教過你,要學會做一個紳士嗎?”

那青年笑道:“不好意思,華夏人尚儒,我受的教育是讓我做一個有話直說的君子。”

杜爾迦輕哼一聲,轉身繼續走下山階,走出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問:“真不好看?”

步麒麟微笑:“在我心中,這世上只有一個女子是最美的。其他的,都是那朵鮮花旁的綠葉。”

杜爾迦討了個沒趣,也不再打算用美人計來擾亂這青年的心緒好讓自己有機可趁,可是那人就在身後不遠處,此時下山,就如同放棄了唾手可得的財富——她並不貪財,事實上她從小就是一個極簡主義者,只是得那批富可敵國的財寶可以讓自己國家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底層百姓稍稍好過一些,畢竟,她也是來自那個被富人們稱為“貧民窟”的地方。

“不要再打算逼他去海上尋找那些東西了。”步麒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邊走邊輕笑着道,“那座島上的東西,三個月前就已經被搬空了。”

杜爾迦怒而轉身,美眸中殺機四伏:“你說什麼?”

步麒麟止步,似笑非笑地看向杜爾迦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打那些東西的主意並非為了一己私利,你定然是走不出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領土的。”

杜爾迦似乎被這個消息激怒了,一對美眸冷若冰霜:“你是在威脅我嗎?”

胸口紋身熠熠生輝的青年笑着迎上那殺氣騰騰的視線:“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在你出手前我事先申明,我不喜歡打女人。”

那杜爾迦怒極而笑,但卻依舊未曾出手,只是神情卻微微有些落寞:“可憐那些三天只能吃兩頓飯的孩子,我只是想幫幫他們……”

這回步麒麟並沒有出言嘲諷,甚至沒有笑,只是輕嘆一聲。

這世上誰都有祖國,單憑這一顆接濟天下的心,就算站在對立面上,眼前的復仇女神杜爾迦也一樣值得尊重。

“你知道的,那筆財富,原本就是我們華夏人的。”他微笑着說道,“如今不過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杜爾迦點點頭,轉身走下山階,至此未曾回頭。

目送步麒麟和白衣女子離去,李雲道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目光看向幾步外的老尼,躬身道:“有勞大師了!”

老尼卻端詳着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良久才嘆息一聲:“原來一晃又已經三十載。”

李雲道施禮道:“大師認得家父?”

老尼微微點頭:“當年鵬震兄隨那位縱橫沙場,我也是親眼見證的。而後你父親小狐狸一鳴驚人時,我也是看在眼裡的。泱泱華夏,就該是這樣長江後浪推前浪嘛!你……”老尼欲言又止,最後嘆息一聲,“噶瑪拔希一代大喇嘛的確手筆非凡啊!”

李雲道摸了摸鼻子:“大師過獎了。”

老尼卻輕笑一聲:“我說的是大喇嘛拔根祛病的大神通,你幼年應該體弱多病,大喇嘛為了把你這條命拉回來,估計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吧!”

李大刁民再次摸鼻子,這回是因為有些尷尬:“小時候的確是在葯桶里泡大的。”

老尼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梅灼曦卻上來關切道:“老祖母,您沒事吧?”

老尼輕輕搖頭:“習了一輩子的武,老雖老了,但對付一兩個異域的宵小,還是不在話下的。”老尼的目光落在梅灼曦身邊的胖子身上,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樂家的那個小胖子?”

樂天連連傻笑點頭,他也早就知道,梅家除了現在那位靳奶奶,還有一位不出世的老祖母,據說當年也是一段揮淚斬情絲的狗血橋段。往事,小輩們可不敢多提,樂胖子情商高,所以盡挑好聽的說:“老祖母,您看上去怎麼這麼年輕?”

老尼輕笑:“老滑頭生了個大滑頭,大滑頭生你這個小滑頭,你樂家從來都是一門子的滑頭!”

樂天嘿嘿笑着不敢接話,點評老爺子和父親的事情,老尼輩份放在那兒,就是把樂老爺子年輕時候的荒唐事情拿來佐菜都無所謂,但當樂胖子卻擔心自己接了話,回頭傳到老爺子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頓家法,自己雖皮糙肉厚,但挨一頓家法,還是想想就心驚肉跳。

老尼看看樂胖子,又看看梅灼曦,微微一笑,卻讓梅灼曦俏麗通紅。

“今晚你們都在洗象池上投宿便是,我會跟小和尚說一聲,讓他留出三處雅間。”說完,老尼便獨自一人,再度顫顫巍巍地走上天階。

李雲道目送老尼佝僂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胖子一屁股坐在他腳邊,慘兮兮道:“這山爬了一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這世上頂頂糟糕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李雲道笑着大聲道:“之前你不是說灼曦當了尼姑,才是這世上最糟糕的事情嗎?”

三兩台階上的梅灼曦俏麗微紅,不過還是仰面對李雲道笑道:“剛剛樂天都跟我說了,你救了我小姑,她一定沒好好謝你,你別往心裡去,我小姑那人打小就那樣,任何事情不做到極致了,便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一樣不買賬。”

李雲道笑着擺手道:“我不過是順手幫個忙而已,人能救出來,多半還是因為她自己運氣比較好。”李雲道並不是謙虛,自己固然是救出了梅沁,但如果不是梅沁手裡掌握着某些證據,而讓綁匪有所忌憚的話,就算李雲道他們趕過去,也許救出來的也只是一具受過玷污的屍體。

梅灼曦看了一眼樂胖子,搖了搖頭,還是對李雲道說道:“上次樂天的事情,也要謝謝你!”

李雲道這回便笑得愈發意味深長了:“這個謝,是以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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