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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來,老天爺的臉色似乎也如同孩子一般說變就變,剛剛還烈日當空,轉眼間便傾盆大雨。

坐在北清圖書館靠窗的位置,李雲道合上書冊,揉了揉眼眶,抬頭打量了一下周邊的學生,有奮筆疾書的,有鎖眉思考的,就是沒有一個閑人。也對,夏天來了,對於這些少年人來說,期末考就要來了。

李雲道也即將面臨研修班和黨校研究生班的近二十門科目的考試,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幾乎是難以想象的艱巨任務。所幸的是身在一身周邊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學霸的環境當中,你便會覺得這世上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包括齊頭並進地推進近二十門科目的複習。

從峨眉山回京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開恩,生活一下子就步入了正常的軌道,老天爺似乎都知道李雲道忙得不可開交,在臨近考試之際,也沒有再整出任何妖蛾子出來考驗他的心性。

窗外的暴雨不斷打在圖書館的落地窗上,發出嘩啦啦的轟響,瀑布般的水流不斷從玻璃面上洶湧而過。李雲道起身走到窗邊,捶了捶了因為久坐而有些發酸的腰,都說歲月不饒人,幼時在昆崙山在葯桶里一坐便是數日連睡覺都在裡頭,似乎也沒有這麼辛苦。

想到了昆崙山,自然便會想起那個喜歡大冬天也打赤膊的大塊頭,會想起那張比女子還要妖媚幾份的面孔,會想起那個騎在自己脖子上滋啦啦轉着經桶的孩子,還有那個枯瘦得如同一棵千年古樹的老喇嘛,自然還有那頭不知道歲數的老驢。

年少時候的事情,不管是歡樂還是悲傷的,在人這一生的記憶里所佔的比重往往是最大的,以至於我們連做夢時多數時間,也都會在是兒時的場景中。也不知是否是因為最近用腦過度,李雲道總能夢見一些兒時的場景,只是在這些場景中,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人。

一個曾經被稱為“紅狐”的男人。

夢中那個人形象是清晰的,面孔卻是模糊的,陳真武在峨眉洗象池竹林里所講的一切,都逐個地在夢境中上演,一次又一次地加深着李雲道對那人的印象。

唉!站在窗前的李雲道輕輕嘆息一聲,老王家曾經因為那個男子而盛極一時,而後又因為他的犧牲幾乎消失在權力核心,歷史便是這樣,被人銘記的永遠是那個最出類拔萃的,但如果因為現實的引力在歷史浪花中被打沉了,任何的榮耀都會隨歷史的車輪而被碾壓得粉碎。在華夏的歷史上,這樣的例子還少嗎?

雨說來就來,說走也便走,離開得如同負心人一般決絕。不到半個鐘頭,烈日便再度爬上頭頂,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便有年輕人起身拉下一側的窗帘,看到窗邊還站着人,這才歉意地笑了笑,指了指那烈日。

李雲道莞爾一笑,也幫着將自己這一側的窗帘放了下來,回到座位上,卻愕然發現之前坐在自己身邊看一冊分子動力學的男生已經離開了,換了一張笑顏如花的俏臉。

蔣二小姐這張臉放在滿是理工科學子的北清校園裡已經足夠堪稱校花級,可惜北清不是京大,選校花的時候向來沒有把老師放進來的傳統,否則下半年新學期開始後的校花評選中,蔣二小姐定能以絕色容姿一舉拔得頭籌。

圖書館自然不能大聲喧嘩,蔣二小姐伸出皓白的細腕,上面是一隻昂貴到令人髮指的百達翡麗的女款表。她敲了敲錶盤上的玻璃,李雲道才從那炫目的細粒鑽石上回過神,但依舊一臉茫然。

蔣二小姐不滿地做了一個吃飯的動作,李大刁民這才反應過來,二小姐這是要找自己吃飯,哦不對,應該是陪她吃飯。

李雲道無奈地收拾好書冊放進背包,這才隨今日換了一身運動裝的蔣青鸞走出圖書館。

一出圖書館,蔣青鸞長吁了口氣:“這就我不愛泡圖書館的原因,連說句話都得憋屈着,太折磨人了,真想不通那些孩子,大好的青春時光,不去參加各種派對,泡什麼圖書館啊,人生那麼漫長,能嗨得動的也就這幾年了,書這玩意兒,啥年齡段不能看啊,幹嘛非把大好的青春時光都浪費在裡頭呢?”

李雲道哭笑不得,卻也不反駁蔣青鸞。在蔣二小姐的世界觀里,書冊只是人生的補充,而人生的主旋律應該是恣意的享受,這一點哪怕她現在已經是耶魯大學的交流學者,卻依然從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我說你啊,你一個副廳級幹部,等畢業了定然是個實打實的正廳會掉到你的頭上,你跟一群孩子搶什麼座位?”蔣青鸞依舊不忘埋汰李雲道兩句。

“二小姐,你以為我是你啊,不看書一樣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這不馬上要考試了嘛,你要是告訴我你那門管理溝通課不用考試,直接給分,我立馬豁出去,陪你老人家狠狠去嗨一通!”

蔣青鸞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絲戲謔之意:“真的?”

李雲道話一說口就立馬後悔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蔣二小姐還有什麼干不出來的?但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而且說實話,他也不怕蔣青鸞真的會徇私舞弊,畢竟還有校方和組織部,蔣二小姐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於是,李大刁民硬着頭皮點頭道:“那還能有假?”

蔣二小姐頓時板著臉道:“現在我宣布,管理溝通課的考試取消。”

李雲道皺眉看着一臉認真的蔣二小姐:“別瞎開玩笑。”

蔣青鸞卻撇嘴道:“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

李雲道愣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一定是中了你的圈套了,對不對?”

蔣二小姐得意洋洋地笑道:“想不到你李雲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不過說話算話,從現在開始,到今晚十二點,你整個人歸我了!”

李雲道立刻誇張地雙手交叉抱着雙肩,驚恐地看着蔣二小姐:“你想要做什麼?等等,不對啊,你一定是早就知道這門科目改了考試方式,對不對?”

蔣二小姐哈哈大笑:“這你就管不着了,願賭服輸吧!”

李雲道追問道:“不考試了,怎麼打分?”

蔣青鸞道:“我在耶魯教這門課的時候,就是平時分佔六成,最後一篇小論文佔四成分數。我跟管院還有組織部的負責人都商量過了,介於這門課的特殊性,試還是要考的,不過改成考試當日當場開卷寫一篇小論文,一百八十分鐘寫一篇千字以內的文章,李雲道,你別告訴我你一個連《莊子》都能倒背如流的傢伙,連篇小論文都寫不出啊!”

李雲道樂道:“嘿嘿,這倒不至於。”寫篇小議論文,這不是這些公務員們最擅長的嗎?

但蔣青鸞馬上又補了一句:“嗯,組織部的領導為了彰顯研修班的成效,要求你們這篇論文要用英文來寫。”

“什麼?”李大刁民的聲調立刻提高了八度。原以為是體諒大家課業繁重,沒想到到頭來的結果還不如單純地考試。用英文寫小論文,研修班八十人估計起碼要掛掉一半,“這個消息什麼時候公布?”

蔣青鸞聳肩道:“我剛剛半個小時前才跟校方和組織部的人商量好,最快也要到明天才會發公告吧,這不才五月份嘛,離考試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呢。”

李雲道狐疑地看了蔣青鸞一眼:“你一定會出很偏的題,對不對?否則他們萬一每人都事先準備好一篇範文,到時候背出來應試,豈不是也可以?”

蔣青鸞聳聳肩道:“反正本姑奶奶還沒想好要出什麼題,小李子,看你今兒的表現了,你要是伺候得好,姑奶奶我沒準兒一高興,今兒晚上就把題目想出來了,嗯,你要是有本事把本小姐灌醉,提前泄題給你也不是不可能啊!”

坐上那輛蘭博基尼的副駕時,李雲道便有種簽了賣身契的錯覺,以至於看蔣二小姐的目光里,似乎都飽含幽怨。

蔣二小姐一騎絕塵駛出北清校園,李雲道本來真以為連馬桶都恨不得鑲鑽的蔣青鸞真要拉自己去某個嗨翻天的派對現場,卻沒想到蘭博基尼一路開到了京郊,越開越荒僻,最後來到了一處跟蔣二小姐的氣質格格不入的城郊小鎮。

“下車!”蔣二小姐推起剪刀門,邁着只穿了一條小短褲的大長腿便下了車。

李雲道下了車,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笑着道:“當了老師果然不一樣了,連開派對都要選這個隱秘的地方。”

蔣青鸞翻了個白眼,鎖了車便抱臂看着李雲道:“其實是找你幫個忙。”

李雲道一聽便頭大,如果在京城裡頭連蔣二小姐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自己就算有三頭六臂,沒準兒都幫不上忙。

“你別擔心,不是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兒,我有一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原本是一還挺富裕的家庭,但前些年我不在國內的時候,她爸被一騙子用投資的名義騙光了家產,現在我那朋友淪落到要去寫字樓跟小白領搶飯碗了。我前些天托一私家偵探查那騙子,早上私家偵探來了電話,說那騙子就在這個小鎮上落腳。”

李雲道一聽,掉頭就去:“二小姐,送您三個字,幺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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