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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等了很久的第四更來了!

種子種下去,合適的溫度濕度下,終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

仇恨的種子亦是如此,李雲道只負責種下那粒種子,至於會不會在那凄慘跌闖着離開的女子心中生根發芽,這已經不是李雲道需要去擔心的事情了。

小喇嘛十力嘉措的萬能解毒藥的確很管用,盞茶的功夫,蔡桃夭胳膊上那處被髮釵刺殺的地方,黑色緩緩消退。

李雲道看那傷口還有些傷傷泛黑,嘴巴湊上去便想將毒液吸出來,卻被一根蔥白玉指抵住了額頭。

“傻子,我沒事了。十力剛剛給的怕也是他們噶舉派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葯,用來給我療毒實在是有些可惜了。”她單手捧着李雲道的臉,謂然嘆息道,“昔彌、薩拉絲瓦蒂、哈曼奴和卡爾凱蒂耶都死了,怕是在毗濕奴看來,三番五次找你麻煩的杜爾迦自然也是活不下去的。他們的十大主神十去其五,還有一個梵天已經百年不曾出世。毗濕奴帶走的兩個,伽內什就算救活也不足為俱,倒是那個小姑娘潛質不錯。”

“會不會有麻煩?想不到最後還是上了毗濕奴的當,這招借刀殺人,不得不說用得極其之妙啊!梵天的人選他們做不了主,但是空出來的幾個位置,又值得他們好好爭上一爭了。”李雲道看着遠去的烏雲,此時陽光照在身上,已然有些灼熱,“如果最後我不把伽內什一腳踹下去,怕是到此時此刻,我們都不清楚毗濕奴才是這幕後主使啊!”

蔡桃夭微微一笑道:“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毗濕奴和濕婆的權力之爭,對我們來說並不見得是壞事。”

李雲道也笑道:“狗咬狗自然是好事,只要它不竄到鄰居家來亂咬人就好。有時候想吠就讓它吠兩聲吧!”

蔡桃夭看着他莞爾一笑:“獃子,當真是來給我驚喜的?”她微笑着,山風吹起她的留海,眼中卻滿是歡喜。

相愛的人,有的時候便是這樣,不需要說太多,所做的一切,彼此心領神會。

李雲道小跑到伽內什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越野車旁,打開門,拿出自己的背包,拉開拉鏈,取出一個塑料盒,旋開盒蓋,裡面竟盛着四個白嫩飽滿的蜜桃。

“給!”他欣喜地將四個保存完好的密桃遞到她的面前,“陽山水蜜桃,你最喜歡的,嗯,我讓人特意挑了四個最大的,還擔心這一路上會不會磕壞,還好還好!”

蔡家大菩薩看着如同孩子一般搬着桃子滿臉歡喜的男人,不由得眼角濕潤:“本該是我給你送才對……”

李雲道嘿嘿笑着,伸手幫眼前的女子擦去眼角滑落的淚珠:“傻媳婦兒,咱是一家人,誰給誰送,還不都是一樣的?況且,你比相公更有本事些,那便理應我來給你送,來,要不現在吃一個?”他拿起一隻,擦了擦,又道,“還是算了,等先洗洗……”

蔡家女子卻固執地拿起一隻足有她兩隻拳頭大小的蜜桃,放在口中輕咬一口,桃汁四溢,香甜味就連山風亦不能吹散。

“好吃嗎?”他笑着問道。

“好吃!”她有些哽咽,又咬了一口。

“好吃的話還哭?”他笑着將這個單報出名號就足以嚇退無數宵小的女子擁入懷中。

“是真好吃!”她輕咬一口桃肉,緩緩送到李雲道的唇邊。

懸崖畔,十力雙腿掛在崖邊輕輕晃着,一旁跟犬類動物一般伏着不作聲的老驢偷偷睜開一側的眼睛,便聽小喇嘛笑罵道:“沒聽說過什麼叫非禮勿視嗎?”

老驢側過頭去,將一張長驢臉擱在十力的大腿上。

十力嘻嘻笑道:“不忍直視,對不對?”

老驢打了個響鼻。

十力便漲紅了臉道:“你說小蠻?”

老驢又嗤鼻兩聲。

少年喇嘛的臉便更紅了:“天機不可泄露,以後的事情以後便會知道,況且,我自個兒算,怎麼也都是不準的。”

高原上陽光和煦,山風吹着少年喇嘛的喇嘛袍,卻沒有任何聲響。

他看向遠方連綿的山脈,那遠處,便是雲道哥的大好河山。

站崗的蜀中兵遠遠看到一名男子、一個少年喇嘛還有一頭驢的組合時很明顯地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這才看到男子的身邊還依偎着一個軍裝女子。於是蜀中兵的嘴巴張得足可以放進去兩個大鴨蛋,蜀中兵的心都要碎了,或許看到這一幕,軍營里無數將這個女子奉為女神的兵們都要心碎不已——哪怕知道女神已經結婚生子,但看不到的便可以選擇性地忽略,可是,很明顯,蔡指導員身邊的那個男人,都是讓整座軍營都羨慕嫉妒無比的傢伙。

進軍營的時候,十力拉着李雲道小聲道:“雲道哥,這些兵嘎子怎麼一個個看上去都眼神不善呢?”

李雲道輕笑道:“這叫聞名不如見面。”

十力看了嫂子一眼,正欲掐指,被李雲道一巴掌輕輕扇在腦殼上:“當了教宗,翅膀硬了,我的話也不聽了?”

小喇嘛捂着腦袋嘿嘿賊笑:“哥,還是個兒子!”

李雲道一腳踹過去,少年喇嘛也不躲閃,對他來說,跟雲道哥在一起的日子,哪怕被從踹上幾腳,都是幸福的。

“怎麼不躲?”李雲道見自己一腳踢了個結實,有些懊惱。

“哥,在大雪山裡的時候,我每天都惦記着,那會兒就想着,哪怕被你踹兩下或扇腦門子都挺好。”少年喇嘛嘿嘿笑着。

李雲道卻邊走邊將小傢伙摟在懷裡,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才道:“說說,這幾年都學了點啥!”

十力憂傷道:“其實覺得不多,大長老教的,多數大師傅已經都傳授過了。”

李雲道氣道:“早就知道就不當那個勞什子的教宗了,喇嘛們又是請又是抬的,我真以為把你請去享福了!”

十力笑道:“我是教宗啊,是挺享福的。”

李雲道問道:“你每天都幹些啥?”

十力不假思索道:“思考。”

李雲道笑罵道:“你已經有了成為一個著名神棍的潛質。”

十力卻笑道:“哥,我現在還挺有名氣的。”

“哦,我怎麼不知道?”

“我是佛教協會的副會長。”

“超過大師傅了沒?”

“那還沒有。”

“那就不算有名。”

小喇嘛當真點頭:“哥,弓角哥和徽猷哥都好嗎?”

李雲道沒好氣道:“你那麼會算,怎麼就沒掐指算一算?”

小喇嘛嘿嘿傻笑,不敢接話。

李雲道又打算一腳踹過去,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你弓角哥在調查之前戰友離奇被團滅的案子,你徽猷哥跟你嫂子一樣,忙着拯救天下蒼生呢!”

一邊一直微笑不語的蔡家大菩薩奇道:“怎麼這話里聽說了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跟着蔡桃夭在軍營里轉悠的李雲道嘆息一聲道:“弓角和徽猷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因為我,才被迫在昆崙山困了二十多年,當年說要下山,其實就是讓他們徹底扔到我這個包袱,能大展一番拳腳。但現在看來,無論是弓角還是徽猷,乾的都是要隨時掉腦袋的事情,有時候我回過頭來看看,便有些後悔。萬一哪一天……呸呸呸,沒有萬一,絕對沒有萬一!”李雲道一連對着空氣呸了數聲,似乎想把那可能會帶來不幸的霉運驅除得一乾二淨。

小喇嘛狡黠笑道:“雲道哥你放心,弓角哥和徽猷哥都是長命百歲呢!”

李雲道作勢又要抽人腦門子,這回小喇嘛躲到了老驢老末的身後。

三人一驢,這樣的組合在軍營里回頭率絕對百分百,傳說中蔡指導員家的那口子來軍營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座軍營都知道了,霸佔他們的女神還生兒育女的始作俑者來了!

“雷子,聽說蔡女神的老公來咱們駐地了,剛到,蔡女神正領着參觀咱們營地呢!”

“真的假的,這可得去看看,能拿下咱們蔡女神,那怎麼不得有個三頭六臂嘛?”

“我剛剛遠遠瞅了一眼,挺斯文的,像個大學老師。我之前聽二連的人說,蔡女神的老公跟咱們也算有點淵源,不過人家是警察,好像級別還不低。”

“才多大年紀,再高能高到哪兒去?了不起一個大隊長或者區、縣級副局長罷了!”

“倒也是。要不,咱們打個機會,來個軍警‘聯誼’?”

“啥意思?又沒有女警,聯誼個屁啊?”

“難道,你們就不想跟那位爺切磋切磋?嘿嘿,也到讓他知道,雖然蔡女神已經給他生了兒子,但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爺們在盯着呢,嘿嘿,他要是敢對咱們蔡指導員不好,嘿,咱爺們兒一定要他好看!”

“有道理、有道理!”

已經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的李雲道沒有絲毫不適,其實當初在決定娶蔡家大菩薩的時候,他便早就料到某年某月某日,會碰到這樣的一個局面。在一個只有一小隊女兵的駐邊軍營里,無數有精力無處發泄的雄性牲口又怎麼會不對一個傾城絕色的女人垂涎三尺呢?

不過,所有的惦記都是徒勞的。

因為,這是李雲道的女人。

果然,營地剛剛參觀了一半,一名年輕的軍官便被推選出來下“戰書”了。

我說了的,還有小"gao chao"!等不及的,到羽少公眾號上看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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