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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十中校服的姑娘面色蒼白,事實上,對於一個普通的花季少女來說,面對龐然大物一般的國家暴力機器,心理上自然不會輕鬆,尤其是如今自己還身在一個進退不得的境遇下。

老車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卻聽一旁的李雲道輕笑搖頭,將車夢護在自己身後,認真地看着那金文三人道:“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今天你們誰也帶不走!”

眾人驚訝地看向他,只見那對流光溢彩的桃花眸子露出一絲篤定的淡然。這世上,他打定主意要去做的事情,似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失敗過。身後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而是一對被權勢欺壓的無辜父女,李雲道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被拷在公安局鐵窗柵欄上站不得站蹲又不得蹲的經歷,再看看那絕然果敢的姑娘和悲痛萬份的老車,突然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在華夏現有國體下,權力的本質,不就是應該為了這些普普通通的勞動人民謀福利嗎?手掌國家暴力機關,不就是應該為了保護千千萬萬如同這對父女般弱小無依的勞苦大眾嗎?這一瞬間,在青藏高原上積攢下的戾氣消失得一乾二淨,李雲道心中一片清明。

金文等三人驚訝地看着李雲道,就連樂天他們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何此刻的李雲道竟然跟剛剛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樣了。

那賊眉鼠眼的民警剛剛吃了悶虧,此時聽李雲道這麼一說,便覺得立馬抓住了眼前這些人的小辮子一般:“你想幹什麼?要公然對抗執法嗎?”

李雲道自己也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豈會上了他的當,當下只微微一笑:“我只是說,你們誰也帶不走。或者還有個辦法,如果你要帶他們倆走的話,就把我也帶走。不過你們一定要考慮清楚了,請神容易,有時候送神卻比登天還難!”

金文有些猶豫,他的閱歷比跟着自己來的幾個人都要豐富,三兩句話聽下來,便知道此人必然是有所依仗的,這四九城裡頭,連處級幹部都多如牛毛,誰知道眼前惹下的是不是什麼皇親國戚。

他正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那獐眉鼠目的民警卻已然撲向了李雲道三人:“我就不信這個邪,等進了局子,我看你還敢橫!”

“嚴大鵬,住手!”不等李雲道動手,那金文終於一聲怒喝。

那撲在最前方的民警嚴大鵬終於反應過來,訕訕笑道:“老大,這傢伙太橫了,不收拾不行啊!”

金文也不理他,只是看向李雲道:“那就辛苦您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金文這會兒也只能自認倒霉,這種破事兒怎麼就攤到自個兒頭上了呢?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客客氣氣地把人請到派出所,剩下的事情要麼交給上頭,如果認定為刑事案,就讓區分局的刑警隊接手便是,總之這個燙手山芋還是抓緊甩給別人才是上上之策。

“嗯,要抓人,那你連我一起抓了吧!”樂胖子也不嫌事兒多,也湊了上來。

“還有我!”孫曉霖嘿嘿一笑,西北漢子本就性格爽利,沒道理看着兄弟受罪,自個兒一個人獨善其身。

吳卓恩也靠了上來:“算我一個。”

金文想着多一個不多,手一揚:“都請回所里喝茶!”他特意用了一個“請”字,只是走出老車燒烤店的時候,金文有些莫名地心慌,他的目光落在那個長着一對桃花眸子的青年身上,他總覺得今兒這事兒辦得讓自己有些心驚肉跳的。

走出燒烤店的時候,遠方的夜空傳來一聲悶雷的響聲,空氣里洋溢着一股濃濃的水腥氣,小街上行人奔走,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快回吧!”金文鐵青着臉,愈發心神不寧。

老車仰面看了一眼夜空,苦着臉對李雲道說道:“雲道兄弟,你們這又是何苦呢?以你們的身份級別……”

李雲道搖了搖頭,示意老車不要繼續往下說,只笑笑道:“這種事情,還是一勞永逸地好,趁着這會兒有時間我,你倒是要想想解決了今晚的問題後,下一步該怎麼走,孩子有時候是倔強了些,但她堅持的,卻不一定是錯的!”

老車愣了愣,隨即長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那大小也是一個生命,尤其跟自己還有着血緣關係……

進了派出所,金文倒也沒有為難老車父女,只讓他們跟李雲道四人一起呆在一間調解室里,便單獨去跟上頭彙報了。

因為是晚上,派出所只有幾個值班的人,金文拿着手機找了一間會議室,電話拔了出去,接通後說明了情況,派出所的領導也是人精,一聽有四個應該是官面上的人在護着車氏父女二人,就知道這事兒是個爛泥潭,當下便道:“不是傷人了嘛,去醫院那幾個你不是也認得嘛,讓他們把情況說得嚴重些,把攤子甩給局刑偵隊,讓他們接手,那幾尊菩薩你先好好供着,我馬上就來!”

下指令的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徐彪,分管治安,金文是其手下得力幹將,放下電話,也不管老妻的詢問,便馬不停蹄往派出所趕,那輛老得快掉牙的雪鐵龍往小院兒里一停,便蹭蹭蹭趕到會議室,金文一個人在會議室里抽煙,見徐副所長進來,立刻站了起來:“徐所!”

“現在是個啥情況?”身材有些矮胖的徐彪氣喘吁吁地問道。

“剛剛跟刑偵上聯繫過了,說是市局的沈支隊要親自來提人。”

“沈支隊?沈大慶?”徐彪一愣,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奶奶的,怎麼又跟這不厚道的龜兒子扯上關係了?不過也好,反正指示都是他那條線上下來的,燙手山芋交給他們也理所應當。對了,你說的那幾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四個人,看樣子應該都是公務員,說是在北清上研修班的,說是要麼別抓人,要麼都帶回來,我怕踢到鐵板,就都給客客氣氣請回來了,怕弄得下不了台,也沒敢放審訊室,跟嫌疑人一道兒,都放在一樓的調解室裡頭。”

“嗯!”徐彪沉吟點頭,“不錯,這樣處理很妥當!走,帶我去會一會那幾個人,奶奶的,劉老四那幾個傢伙就不能安穩點嗎?”

“等等,徐所,有個情況我還要跟您彙報一下!”金文將車氏父女的故事說了一遍,聽得那徐副所長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這麼說,是有人授意劉老四他們強行帶那姑娘去醫院做手術?”徐彪也是退伍軍人,性格直烈,否則也不會混到快五十歲的年紀了還是個派出所的副所長,一聽車氏父女的遭遇,頓時就明白了三分,“看來是有錢有權人家的孩子吃飽了兩手一抹嘴想不認賬啊!”

“應該是的,不過能使喚得動市局的那位和刑偵支隊的沈大慶,這男方家裡應該背景不簡單。”

徐彪皺了皺眉:“媽的,混賬玩意兒,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徐彪暗自咒罵著,深吸了口氣,“先去會會那幾個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傢伙,按你說的,他們跟姓車的一家不過是萍水相逢,這年頭錦上添花容易,難的是雪中送炭啊!走,會會去!”

徐彪在金文的帶領下來到了調解室門口,剛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嚴大鵬吆五喝六的聲音:“媽的,快給老子交待,是不是你動手用鋼釺子刺了人?把過程給老子說一遍!”

裡面的人並沒有回答,卻只有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據我所知,就算是嫌疑人,那也是有人權的,你一口一個老子,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當年是怎麼混進警察隊伍的!”

不等嚴大鵬拍桌子,調解室的門被金文推開,只見嚴大鵬一腳踩在椅子上,衣領敞開着,此時面紅脖子粗地瞪着對面的幾人,聽到門響,回過頭看了一眼,一看到是徐彪,連忙老實了起來:“呃……徐所,頭兒……”

徐彪咬了咬牙,強忍住火氣,心下已經下定主意,要把嚴大鵬調出治保口子:“出去!”

嚴大鵬頓時覺得有些下不來台,但在徐彪面前卻也不敢發作,漲紅着臉,冷哼一聲,便氣呼呼地離開調解室。

徐彪從一進調解室先打量了車氏父女一眼,在派出所跟底層老百姓打了一輩子交道,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對毫無根基的普通父女,再看那另外四人,一個神色淡然的青年,長着一對桃花眸子,一個胖子樂呵呵地看着自己,另外的兩人亦是一副抱胸看好戲的樣子。

“鄙人徐彪,分管附近的治安,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徐彪客氣,李雲道四人自然也樂得有個明白人,樂胖子見李雲道沖自己使了個眼色,便笑着道:“徐所是吧,嗯,看你也是個聰明人,而且還跟我一樣胖,好吧,奉勸一句,這趟渾水,要是能不能?,還是不要?的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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