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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聽到門口汽車熄火的聲音,別墅的大銅門被人拉開,迎出一個少婦模樣的女子,腰間系著一根圍裙,手上拿着兩根綠汪汪的蔥段:“喲,終於捨得帶出來給姐妹們瞅瞅了?”眉角春意盎然的少婦笑着上下打量了李雲道一番,“瘋妞兒,想不到你有制服癖!”說完,少婦才笑着對李雲道說,”來來來,歡迎歡迎,你別介意啊,我跟瘋妞兒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見面就開玩笑,讓你見笑了!”

李雲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笑着看向阮鈺,阮鈺笑道:“這**叫吳清,你可得離她遠一點,掉進她魔爪的男人,幾乎就沒有一個腎功能完全的。路”

少婦模樣的吳清看上去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但眉角的那一抹風情比李雲道見識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媚上數倍,尤其是那雙頗大的單鳳眼,眨啊眨的,彷彿都要滴出水來。

引兩人進屋的時候,吳清沒好氣道:“瘋妞兒,不帶你這麼禍禍人家名聲的。本來姐也算是四九城裡頭排得上號的淑女,就算沒有你跟蔡家那位長得水靈粉嫩,但起碼也算是標誌動人嘛,你那話傳出去,弄得姐跟一人盡可夫的公共汽車似的。”說著,這娘們兒竟然肆無忌憚地當著阮鈺的面給李大刁民拋了兩個大媚眼,“大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女人之間的戰爭,李雲道向來秉持着不偏不依的態度,此刻連忙裝作抬頭四顧:“清姐這房子裝修得可真別緻,單玄關這幅字畫就不是普通人拿得出手的,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國畫院那位唐泰斗的真跡,而且應該是近期才完成的作品。”李雲道倒是沒有誇張,吳清從阮鈺手裡將別墅買過去的時候還是毛坯,五千萬的別墅,裝修花了兩千五百萬,這還沒有算上那些價值不菲的字畫。名設計師設計的古色古香的現代中式風格配上名家真跡,想不出彩都難。

聽李雲道提及玄觀字畫,少婦吳清眼睛一亮:“你真懂字畫?”

李雲道搖頭:“略懂而己。”

“略懂?”吳清看了阮鈺一聲。

阮鈺笑着聳肩道:“你看我,這傢伙最擅長扮豬吃老虎,他說略懂,那估計就跟精通沒有什麼區別了。”

李雲道苦笑沒有說話。

“其實看出是唐大師的畫作倒是不算太難,但是你怎麼看出這是他的近期作品的?”吳清手裡拿着蔥段,腰間系著圍裙,站在那幅裱得異常精緻的畫作旁,一臉好奇地看向李雲道。

李雲道笑了笑:“我說我瞎蒙的,你信嗎?”

吳清卻皺了皺眉頭:“有六成的可信度。”

“別信他,連一成的可信度都沒有!”門口突然轉來一個熟悉的女聲,某刁民聞聲就感覺背脊陰嗖嗖地直竄涼氣。

“紅荷,你也認識他?”吳清倒是對這個穿着警察制服的青年越來越好奇。

薛紅荷冷哼一聲:“瘋妞兒和蔡桃夭同時看中的男人,化成灰我也認得出。”薛妖孽咬牙切齒地看着李雲道,似乎一言不合隨時就準備大打出手。

吳清吃驚地瞪圓了眼睛,蔥段都掉落在了地板上,一手捂嘴,一手指着李雲道驚諤得說不出話:“你……你……”

薛紅荷冷笑:“刁民,你是不是在哪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把咱們的**清姐也給睡了?”

李雲道一臉無辜,三個女人一台戲,他要不想在這個時候惹禍上身,只好向阮鈺求助。

阮鈺見狀也覺得好笑:“我說你們倆,怎麼一見面就對掐?”

薛紅荷只是為阮鈺打抱不平,憑什麼這個一沒長相二沒錢三沒權的傻逼刁民就能騙着蔡桃夭還惦記着她的好姐妹,真以為如今是萬惡的封建舊社會,你她娘的大手一揮虎軀一震,成打的姑娘上趕着往上撲?她就是看李雲道不順眼,相當不順眼——阮鈺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又或者是長相,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比這刁民強過幾千條街去的好男人,現在卻在跟在他和蔡桃夭身後委曲求全。

見阮鈺打圓場,薛紅荷斜瞥了李雲道一眼,冷哼一聲,熟門熟路地換好拖鞋就往客廳走,顯然已是這裡的常客。只是,還曾走出幾步,卻被吳清的一聲尖叫嚇得愣在當場。

驚諤過後,少婦居然不管不顧地上前一把拉住李雲道的胳膊,神情頗為激動,語速飛快道:“過年我去給唐大師拜年,他在家裡作畫,就是牆上這幅。他說去年在蔡家碰到一個年輕人,居然擅長失傳已久的宋代工筆的國畫技法,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你?”

薛紅荷皺眉轉身,看到阮鈺和吳清均如同花痴一般望着那刁民,心中更是忿忿不平,但她知道吳清雖然在古玩收藏界名氣斐然,但這個國畫院畢業的畫痴唯獨對國畫上心得很,只是那個看上去不學無術的刁民真的會那種什麼失傳已久的畫技嗎?

李雲道看着緊抓自己胳膊不放的少婦,薄毛衣勾勒出極苗條的身段,尤其是胸前兩處巍峨突起,李雲道一時間竟有些失神——如此嬌小玲瓏的身子怎麼承受得了這種規模的上身重量呢?

吳清似乎也察覺到李雲道的目光落在自己某個驕傲的位置,一時間面紅耳赤,鬆開李雲道的胳膊:“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激動了,我在國畫院讀碩士的時候,就研究過宋工筆法,只是史料記載甚少,真跡倒是有一些,但後人模仿出來的總是少了些精髓。我在唐老家看過你之前做的那幅《仙子踏蓮圖》,如果不是紙張和墨色,我真以為是宋代大家真跡了。”

李雲道挑釁般地沖薛紅荷笑了笑,至少在薛妖孽看來是這樣的,隨後他拉住阮鈺的手,素手微涼。

大手乾燥而溫暖,阮鈺心中微暖,沖他淺淺一笑:“別吊人家胃口了,你再這麼釣着,你眼前這位少婦色旅的心都要有了。”。.。